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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將璞蘿抓起捆綁好,交呈在他們面前,他們知道要進(jìn)行審問,不過花如瘦也并沒有單獨審問的意思,光天化日之下透出晴密的陰詭光亮。眾人不禁佩服九公子的睿智,捉出了內(nèi)鬼。 被捆綁住的璞蘿恙恙抬起頭,原本嬌媚的臉被蒼白所掩,她冷冷看著花如瘦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的指使、各行嫁禍都算得上天衣無縫,連聞名一時的神捕譙洇竹都沒發(fā)現(xiàn),你怎么會那么清楚,你更不可能親眼瞧見!”璞蘿追問的聲音絞帶著嘶啞和最后的掙扎,凌亂的頭發(fā)也遮不住她終于揭露的狠毒的雙目。 而這時花如瘦也沒有什么笑意,就現(xiàn)在璞蘿面前,冷冷地俯視著她,殺意瞬間涌起,那種眼神是殺手的,比璞蘿更狠十倍的凌厲,能讓人在酷日炎夏都能感到寒意攀升,心中也止不住顫抖,殺氣與煞氣凝于雙目,那是殺了多少人之后才有的寂滅的平靜!她開口:“其一,你忽略了的,我與朝冠離交往甚密,她知道的我基本都知道。她曾經(jīng)和我說過,杭州瑤空臺必須更換臺主,那就指一個人不合她意,你早知她有心換你,這是你的動機之一,保位;其二,她曾為一件事心傷多年,她誤殺了她心愛的人,劍客翹岸,那件事鮮有人知,不過我知道翹岸其實也心愛她,但愛慕翹岸的人也不少,其中就包括你,這是你的動機之二,報仇;其三,你勾結(jié)照魂島,與他們作交易,我一直以為你是照魂島安插的,但其實不是,你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寶笈中的殘圖,武功秘籍都算不了什么!哼,你的馬腳就是你的氣焰忽然蔫下去了,我聽其他人說迷可是非常囂張的,再說那天晚上兇手死的時候你可是在場,我就懷疑你們其中之人是不是動什么手腳,我想那三個弟子的死并不算因為被謀財害命,而是她們知道了你的秘密了。還有就是,你的抗暈草藥片,本來大家都夸你心細(xì)著呢,可我轉(zhuǎn)念一想,要不是你經(jīng)常出海見左照姿,哪能這么心細(xì)?。 ?/br> 眾人凜然,但花如瘦卻沒有說錯。一旁的陶練不由得深深吸一口氣。 譙洇竹自嘆不如:“我向來自詡查案細(xì)密,有些方面還是不如九公子你?!?/br> “九公子?”璞蘿冷冷笑著,無力的雙手絞握著繩子,“九公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我從各臺的姐妹那知道你其實是個女子,花如瘦!不過我沒告訴照魂島島主,你猜,要是左照姿知道她心心念念要見的九公子是個女的,她會不會氣的把朝冠離給殺了!哈哈哈哈!”她的話讓不明花如瘦身份的人小小一驚,但也很快鎮(zhèn)定下心神,松了口氣。。 花如瘦又像此前一樣緊緊鉗著璞蘿的脖子,目中燒火,十里燎原,一字一句道:“你膽敢跟我在提一字,我立刻殺了你。你知道宮廷有一種凌遲的刑,就是一刀一刀把人身上的rou割下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你說出幕后指使者,或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被鉗得幾乎窒息的璞蘿側(cè)過頭看了看譙洇竹:“你還記得那封信嗎?”聞之譙洇竹和紀(jì)源衣兩人都一驚,譙洇竹表情更加驚疑不定,花如瘦的形象突然與那個殺手重合。 璞蘿又艱難地轉(zhuǎn)頭看向花如瘦,擠出一個冷笑:“你聞到了嗎?死亡的味道!呵,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們下地獄,我也不會有沒有完成任務(wù),拿到殘圖,主人說過,拿不到,就同歸于盡!”在璞蘿最后一句說完時,所有人只見一片銀光閃過,璞蘿的頭顱就被割落倒在花如瘦的手中,血未飛濺,只是平平地流了下來,讓人莫不驚嘆手法之狠決。九伏山的人不都是溫和潤達(dá)的嗎?卻沒想到她是這么個狠辣的人,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四大殺手中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無花翁主。 冷冷的,花如瘦將璞蘿的頭拋向海中喂魚,從靴中擦出的短刃再度放回??聪蚱溆嗳?,細(xì)細(xì)咀嚼那句話,“死亡的味道?倉庫了難道暗置了火藥,味道?不知璞蘿一個內(nèi)鬼,她被捉時陷阱就已經(jīng)布下了,人逃了?!甭犞澠澋募?xì)微聲音,也沒聽到有人回復(fù),眾人的心不禁被提起來,心驚膽顫大概就是這種感覺,死之前。 “跳!” 花如瘦一聲大喊,所有人都跳入海中,爆炸那一刻,她看見紀(jì)源衣向自己抓來,她也想抓住他的手。那一刻也正是璞蘿詛咒應(yīng)驗時刻,船艙爆炸,火光沖天,巨聲響徹天際,爆炸的沖擊力也對跳入海中的人造成再一次沖擊,火浪狂卷,海浪翻滾,霎時間風(fēng)云卷動,雷鳴滾滾,大雨驟起傾盆落下,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逃離了一波又一波的危險之后,海水翻動,真正的海浪嘯動著,將一些人吞噬下去,李桑柔在水中撲騰,腰間又一波巨浪一浪,她被海浪卷襲,只能呼喊救命—— 花如瘦撲過去救她,緊緊抓住李桑柔的手:“小柔,抱緊我!”她將李桑柔抱在懷里,不讓她被沖走。為護(hù)住她,花如瘦經(jīng)受大浪卷襲,沖蕩中花如瘦被撞上巨石,背部疼痛,昏厥過去,也依舊將李桑柔抱住,好像呵護(hù)自己的孩子一樣。 一系列海浪將一眾人沖散至各海島上,直到大雨暫停,有人才悠悠醒轉(zhuǎn)。 某一海島上,被沖至沙灘的李桑柔在花如瘦懷中醒來,起身看著沒有動靜的花如瘦,叫喚道:“師父,師父……” 突然走過來的沈念深,探了探花如瘦的氣息道:“小柔,你師父沒死,只是被巖石撞昏過去,很快就會醒來的?!?/br> ☆、蒼招一笑亦奈何 李桑柔聽到沈念深如此說,才稍稍放了心,站起來看看荒蕪的四周。 沈念深將花如瘦扶起,道:“你看這天,又一輪大雨要來了,我們趕緊往上走,看有無山洞可躲雨。”他背起花如瘦帶著李桑柔往島中央走去,昏迷的嬌小人兒安安靜靜地睡在沈念深的背上,他不由得抿唇一笑,心里仿佛被什么一下子填滿,側(cè)過頭看她安靜的睡顏,天上地下只有這么一刻他仿佛擁有全世界,雖然她未醒,但他希望這樣的路再長點。 海水漲潮,又一輪風(fēng)雨掀動。也幸得沈念深早說,早早的爬上山,又奪過了一劫。棲身在小小的山洞中,三個人衣裳都濕透了,李桑柔撿了還算干的柴木,沈念深拿出火折子生了火,才算溫暖些。他們脫下外衣晾在火邊的木架子上靠著,李桑柔在為花如瘦脫衣裳的時候壓呀了一聲。 “怎么了,小柔?”沈念深問道。 “沈公子,沒什么。我只是不小心看到……師父的背,沒想到她背部受過傷,留了一道長長的疤,不過她背上的丹青掩蓋著,看不出什么,師父倒是很雅致?!崩钌H徉洁熘鸸庀驴床坏剿樕l(fā)紅,師父的背太過細(xì)滑,她趕緊攏好花如瘦的衣裳,外衣放在火邊烤。 沈念深驀然暗怔,目露兇芒,又頃刻掩下,沉吟道:“你即刻看看,你師父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