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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性命的輕視。 “這重要嗎?我們都是為自己的目的,而我們同是殺手,而我一直見不得光。你是一個儒雅的殺手,殺人不見血,卻也是殺手。如果你想阻止,除非殺了我?!?/br> 四目相對,是暗熾黑焰的涌動,殺氣一瀉,充斥在整個房間中,誰都想傾占對方的空間,把他/她擠兌出去。 “我會一直盯著你,倘若你動手了,我會毫不留情的出手?!?/br> “那我等著!” “你怎么來的,就怎么出去吧!”花如瘦下逐客令,兩人僵持著,紀(jì)源衣只得跳窗而出,飛出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間。 花如瘦已有倦意,她脫下楊子因的外衣,脫下其他瑣衣躺在床上,陷入靜思。今晚事情眾多,有些理不過來,她先是盜取功法和血晶珠,后來?xiàng)钭右驇退龘跞ヒ唤?,但還是沒躲過紀(jì)源衣的眼睛,他上次能從她身上取到蒼玉玦,這次近身接觸她居然沒有拿走血晶珠。紀(jì)源衣那些話與她心里頭引導(dǎo)她的念頭相沖,明明兩人都是殺手,不該阻擋她要做的事,可仔細(xì)一想,他確實(shí)從未問過花無傾讓她這么做的原因,她也不明白花無傾要血幻神功有何用,細(xì)思恐極,血幻神功是仙主宗的東西,那么花無傾與仙主宗是什么關(guān)系呢?而且花無傾怎么會知道那么多事情,怎么會知道月潮心與廖晙那些事呢?月潮心畢竟是仙主宗四君之一,這種秘密也只有仙主宗高層知道,另外花無傾因他母親被逼死一事痛恨萬花門,他血幻神功和血晶珠定然不是為了萬花門,那么花無傾與仙主宗的關(guān)系也漸漸明晰了,而花無傾早便告訴她萬花門很多面前便是從仙主宗分裂出來的,萬花門是一股不弱的勢力,致使仙主宗元?dú)獯髠┠瓴胖饾u崛起的。她想著,下一次見到花無傾一定要問他一些原因。只是紀(jì)源衣的話到底觸動了她。 再想到楊子因,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他輕悄悄得撩動了她的芳心,讓她動搖了,這幾日相處她本就對他心生歡喜,他幫她卻不為什么,只為護(hù)她周全,花如瘦一番感動又一番惆悵,楊子因幫她瞞下這件事,不計前嫌那是不大可能,更何況蕭皓庭與她……她心里思慕楊子因,那種情感似乎是噴涌而出的,無法抑制的,不比蕭皓庭的細(xì)水長流,她極力想靠近楊子因,離他愈來愈近時她不得不停下來,短短幾日發(fā)生的事,牽動她的心,攪亂她的思緒,紀(jì)源衣卻橫刀直入,讓她措手不及。 諸如此類,她有些想明白了,有些還在心門徘徊。 累了,倦了,眼前的月光也模糊朦朧了,今夜不太平,那便這樣靜一靜吧,太多事不必如此糾結(jié)。 夏日清晨,微風(fēng)露露,涼意飄泛,彌漫空中的濕氣貼著外露的肌膚,花樹晨陽下,女子披著深色紗衣坐在梧桐苑石凳中,美眸朦朧。一大早,花如瘦忍不住早起,往日練功,她總是天未亮便起了床,趁無人時練習(xí)武功,花無傾授予她的武功和心訣,雖嫻熟,但仍需苦練。大約是從未有過如此多煩心的事,她不免心生幾分懶意,慵慵倦倦,她一只手撐著頭,另一只手垂落,美人半妝,慵懶的美,翩然動人。 上午,她略作打扮,在齊國公府中隨意走動,昨夜盜賊未查出,只是壓下消息,畢竟明天便是揚(yáng)仙郡主的生辰,大約不敢怠慢。紀(jì)源衣似乎沒有跟著她,但她現(xiàn)在還沒有動手的心思。 她走到某一處花園姹紫嫣紅中,花如瘦欲擷下鮮花一朵,俯身嗅花,清香撲面,抬眸間她看到兩個奇裝異服的人在僮仆帶領(lǐng)下急步穿過長廊,花如瘦停住,略一思索,那兩人似乎是廖晙見過的人,瑤空臺告訴她的消息中,卻沒有究出真正的消息,難道不是與廖晙聯(lián)手的人? 帶著探尋和疑惑的心思,花如瘦收住手,跟著那幾個人來到一個小園中,小園遍地是鳥,房檐上,花樹上,但是卻都沒有飛出這個園子,只見一人吹起鳥哨,招來其中一只鳥,鳥飛在他手臂上,十分聽話,她想:原來是訓(xùn)鳥師。可是她從沒在府中聽過有請來訓(xùn)鳥師的事,揚(yáng)仙郡主也不知道。 看著訓(xùn)鳥師逗弄鳥兒,花如瘦心有微疑,攔住園中小童,輕聲問他:“這是做什么的?” 小童輕輕道:“這是她這是咱們姑爺給郡主準(zhǔn)備的生辰禮物,姑娘可別說出去?。 ?/br> “那弄這么多鳥兒做什么?莫不是放在府中養(yǎng)著?” “自然不是,郡主才不喜歡這么多鳥呢,前陣子養(yǎng)個鸚鵡就鬧的雞飛狗跳了,姑爺是打算讓鳥兒們銜花枝飛舞,郡主雖不大喜歡鳥,最喜歡鳥的姿態(tài),而且郡主善舞,愛舞如癡,我們姑爺便想著,這么一出百鳥朝凰,百花齊放,郡主一定歡喜極了!”小童說得歡喜和輕快,仿佛也早期待那一幕。 “哦,你們姑爺和郡主真是好感情。我不會亂說的,多謝了。” 退出小園,花如瘦目光閃動,又似想到什么,廖晙入贅國公府兩年了,旁的人靜靜等待會發(fā)生什么,卻什么也沒發(fā)生,這又是為何啊,花無傾告訴她讓她殺死廖晙,原因不過是為動了萬花門布下的棋子,挑撥仙主宗與萬花門的關(guān)系,而仙主宗與萬花門雖走過合作,但早便不和,此番大概是為了完全決裂,重振仙主宗雄風(fēng)??墒怯幸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就算她不殺廖晙,也必有其他人來做,而她找個揚(yáng)仙郡主談起跳舞時眉飛色舞的神色,眉邊飛鬢,仿佛要化蝶而去,這么想著花如瘦才定下策略,這樣做也不算違心,不違背了任務(wù)了初衷,想著廖晙與揚(yáng)仙郡主旁若無人的恩愛神色,她才快步走去揚(yáng)仙郡主所住的院落中,與她促膝長談,給她一個選擇…… 郡主生辰日,揚(yáng)州全城歡動。 國公府十分熱鬧,賓客絡(luò)繹不絕,彩帶高懸,天無晴日,地有歡歌,齊國公好友、江湖俠友如約而至,被邀請的門派也陸陸續(xù)續(xù)到場,除開武林大會,郡主生辰也算是轟動一時的大事,江湖中人在此匯聚交流,比武林大會還要暢快??ぶ鬟€未見客,是齊國公和廖晙在前堂接待,紀(jì)源衣一直跟在花如瘦身邊,兩人心知肚明,也少有交談,只是目光偶爾交錯,冰冷無意,甚為寒人。 蕭皓庭也來了,只是臉色不佳,眼中雜亂,看著花如瘦時甚為復(fù)雜,說話時也有吞吐?;ㄈ缡蓐P(guān)切問道,一派天真:“蕭師兄,你母親的病可是好了?” “好,好,有人照顧她,自然好的快。”聽得出來蕭皓庭話語中夾雜著隱隱的怒意。 “怎么了?只是你看上去不太高興?!?/br> “沒什么,只是想趕緊趕過來見我的小師妹了?!笔掟┩ヂ冻龉殴值募t暈,直接表達(dá)思念。 花如瘦咳了咳,因想著身旁不止有紀(jì)源衣,還有楊子因,她道:“你沒事便好,進(jìn)去休息吧?!眴舅^去時,蕭皓庭神情恍惚,木木得點(diǎn)點(diǎn)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