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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機關(guān),便前傾墜入深淵中。機關(guān)一啟動,洞xue就已在毀滅中,石塊崩亂,似乎已無生命之機,整個洞xue天搖地動,自毀已經(jīng)不可避免。 “進水潭!” 紀(jì)源衣抓起她的手大喊,兩人快步?jīng)_入水潭中,在大石塊砸下來時已生命無虞。兩人奮力游動,按著感知和水流方向往回游,水潭無比寒冷,可不想遇到另一只大的回生魚,搏斗之際,花如瘦拔出她的匕首刺中大魚的一只眼睛,踩著回生魚往外蹬,兩人愈來愈接近潭口,憋氣許久,出了潭口,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稍作休息,此時已是日上三竿,陽光熾烈。 花如瘦幾乎絕望最后確實知道真相了,但解藥卻不知道是什么。她眼睛開合閉睜,眼神卻漸漸明亮,她爬起來拽動紀(jì)源衣,激動地?fù)u晃紀(jì)源衣,開心大笑道:“我知道解藥是什么了!是茶,他之所以在在酒水中,不過是武人性格,愛喝酒,懶作風(fēng)雅之事,而且古籍上沒有記載解藥,那無心草周圍也沒有生其他的藥物,只不過是解藥太普遍了,從沒有人留意,紀(jì)源衣,我們快點去泡茶!” 聽著花如瘦又笑又激動的聲音,紀(jì)源衣也確實沒想到,此刻他由衷地為她感到開心,抱住她,拍拍她的肩膀,道:“走吧!” 從伏魔山到伏闕山有不小的距離,他們搏斗拼殺過久,有些力虛,到達(dá)時費了一些時間朝冠離已在等候她,朝冠離瞥過微訝的紀(jì)源衣,看向花如瘦道:“怎么樣?” 花如瘦長話短說,讓朝冠離派些人手去后廚泡茶,朝冠離告訴她已有傷亡情況出現(xiàn),所有門派僵持在伏臺山那里,花如瘦一聽便知大事不妙了,說等她換完衣服讓弟子隨她奉茶而去。 紀(jì)源衣和花如瘦兩人換完衣服,花如瘦穿著青藍(lán)色的衣衫,輕盈可愛,紀(jì)源衣依舊白衣,瀟灑明華。 伏臺山處,一眾門派對九伏派的咄咄逼人,其中猶以魔門為升,大約是以為九伏派要將他們剿滅在這里,不免惶驚,大石臺上更有幾名暴斃的弟子的尸體橫著,不免讓人對九伏派心生忿怨。 一片爭吵聲中,只見一位青衣女子領(lǐng)著一眾弟子端茶,承奉各處席上,正是花如瘦,她笑靨宛然芙蕖綠波,清新怡然,讓人覺得無比安心,她道:“各位掌門和眾弟子火氣正盛,不如飲一杯茶消消氣,心平氣和下來才能想事情始終,不要笑話把事情全怪到我們九伏派頭上,說不定此人正等著看一場自相殘殺的好戲,到時候,別人漁翁得利,可怪不得誰!” 花如瘦好言好氣,也有不明是非、惡意好斗的人找茬。 一個黑衣的弟子道:“你算什么東西,你們九伏派分明是想將我們一眾滅殺于此,有何好說,喝什么茶,肯定不安好心!”話一說完,他便被紀(jì)源衣提拿到花如瘦面前,接過茶杯道:“安不安好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這種人一定是不安好心的,看來我今天德做一回好人了,吃了這盞茶,你才算個東西!”紀(jì)源衣提著他的衣裳,將茶水灌入他口中,灌完后摔碎茶杯,那人驚恐爬開,“紀(jì)源衣,你……莫要以為你劍術(shù)了得就可如此!”紀(jì)源衣白了他一眼,“不過是普通茶水,怕什么,你試著運氣,經(jīng)脈沒有了脹痛之感吧?”男子依言而行,感覺正常,點頭離開,退守他所在的掌門身后。 紀(jì)源衣道:“大家若是惶恐,也是有道理的,現(xiàn)在茶也試過了,先放下芥蒂,喝個茶,平心靜下來。如瘦姑娘會為大家一一解惑的?!甭犃怂脑挘腥瞬判煨祜嫴?,運氣感受,確定無礙才點頭,這時紀(jì)源衣朝花如瘦眨眼微笑,甚是得意。 花如瘦對紀(jì)源衣道聲謝,往前走幾步,將她所知道的、能緩解當(dāng)前心惑的真相和她和紀(jì)源衣在洞天中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地說來,該隱瞞的一概不說,點到為止,也有了個大概,大家聽了唏噓不已,只道誤會九伏派,九伏派正派之首,不會如此做云云,同時對花如瘦犯險、獨當(dāng)一面的風(fēng)度贊嘆不已。 掌門靈伏子也說自己失察,對儀紹然所作所為有所不知,其他掌門都給予諒解,二十年前唐門舊案影響至今,對武林大會都影響不小。靈伏子重新安排酒水,讓人檢查無誤再呈上來,保證武林大會順利進行,大家各做休整,而花空緣和蕭莊主蕭臨濤卻有一事宣布。 花空緣略整衣衫,從容悠然,說道:“一場小風(fēng)波過去,猶有心驚。正值武林大會,大多武林人士也都在場,我與蕭莊主此前結(jié)為兄弟,早作盟約,今日請大家做個見證,花蕭兩家結(jié)成親家,為我女兒花夕齡與蕭莊主之子蕭皓庭定下姻緣,擇日成親?!备改钢?,媒妁之言,一向如此,命運已不可抗拒。 所有人都知道花如瘦是和蕭皓庭同一師門,也是花空緣的女兒,按理來說情意更重,但花空緣和蕭臨濤此番舉動之下,也為花如瘦惋惜。 在大多數(shù)人向花空緣和蕭臨濤兩家祝賀時,花如瘦卻是愣住了,仿佛聽到了什么驚天大事,生生地定在臺上,僵硬地接受各處人的目光,她也看到蕭皓庭眼中的痛苦和自責(zé),與他無關(guān)?她心里只得冷笑,只怕他早已知曉。再沒有哪一刻讓她如此呼吸難受,胸腔的氣息在一點點耗盡,被剝奪,她前幾天還與蕭皓庭相約歸云,共誓良辰,可老天爺給她開了一個那么大的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她感覺自己已是所有人的笑柄,她想逃離這里,一刻也不想留,她不想窒息到成為腳下的死人。 一點點,一點點的,花如瘦就這么似笑非笑地走回伏闕山,每一步都踏碎紅塵,仿佛走了大半生那么久,在這樣綿長的路上,掠過風(fēng)吟鶴語,穿過竹林花池,她卻什么都感受不到,聽不到任何聲音,花如瘦的心仿佛受了傷,比那一次奪鏢受的傷還要嚴(yán)重,她作無花翁主時參與奪鏢,與人拼殺血斗,她的桃李刀都飲滿了血,她全身衣衫都被血浸透,那一晚風(fēng)雨交加,把那一路都染紅,她的背后還有一條很長的疤,雖已淡化,用丹青描過,但依然刻骨銘心,正如此刻,直擊心靈的痛只怕此那次傷還痛。花如瘦看重感情,可蕭皓庭也沒有背棄她,她便傷心至此,她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胸悶得很,走路仿佛在踩釘子,可想而知的錐心之痛,她面色慘白,鮮有人看到這么脆弱的她,所有人都在慶賀喜事。 她跌坐在地上,抬眼時卻看到華服的絕美男子拿著一枝荼蘼花微笑看向她。 ☆、花枝醉也花枝翠 是花無傾。 他的笑容雅淡,對著花如瘦是溫恬的,他將荼蘼花移送到她手中,握著她的手嘆氣道:“我應(yīng)該早點將事情告訴你,看你的樣子,怕是急火攻心了?!?/br> “哥哥?!被ㄈ缡轀販氐貑镜?,梨渦淺淺,看到他心里驀然平靜,他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ㄈ缡菀庾R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