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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很多女生的尖叫聲。 陶苒問聞凱:“藍迅為什么不打,他們不是在比賽嗎?” 聞凱不厚道地笑了。 藍迅站在不遠處,心里慪得要死,他這是在被人狂虐啊。他都想沖魏西沉嚎一嗓子了,哥這是友誼賽,友誼賽你懂不懂,給兄弟留條活路啊。 聞凱給陶苒解釋:“打球是要計分的,這球叫斯諾克,就有限制,不能隨便打,必須先打進一個紅球,然后再打一個彩球。紅球每個一分,彩球中黃球2分、綠球3分、咖啡球4分、藍球5分、粉色球6分、黑球7分。進球就繼續(xù),沒進就換對手打?!?/br> 陶苒聽懂了,同情地說:“那藍迅真可憐?!?/br> 藍迅就差淚流滿面…… 聞凱一本正經(jīng)地瞎說:“對了,看臺球還有個規(guī)矩,進了黑球,周圍的人要鼓掌喝彩,不然就是對所有人不禮貌?!?/br> 陶苒點點頭。 幾輪下去,魏西沉基本穩(wěn)贏了。 他的球桿對準白球發(fā)力,白球滾出去,碰撞上了黑球。 周圍安安靜靜的,一聲脆響以后,黑球穩(wěn)穩(wěn)進了袋。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坐在角落的姑娘清脆的嗓音傳來:“好!好棒!” 她賣力地鼓掌。 周圍寂靜一片,全部目瞪口呆地看著陶苒。 聞凱笑得快抽搐了。 這姑娘真好玩啊,又傻又可愛。 魏西沉低下眉眼,驚訝地看陶苒一眼,也忍不住彎起唇角。 他球也不打了,放下球桿走到她面前。 她坐在高腳凳上,剛好夠他胸膛高。 “欸,陶苒?!鄙倌甏鬼此?,眉眼都是笑,“你是不是暗戀我啊?” 少女已經(jīng)摘下了墨鏡,本來眼睛就紅通通的,此刻臉頰也紅了。 周圍傳來少年們的起哄聲和口哨聲。 陶苒憋紅了臉,下意識一拳錘在他胸口,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還罵不出你放屁這種話,她要急哭了:“你胡說!” “嘶?!鄙倌晡孀⌒乜?,笑得不可自抑。 胸腔里那顆跳動的心臟,軟得一塌糊涂。 “你這么兇的啊?!蔽何鞒翗匪懒?。 新仇舊恨加起來,陶苒恨不得把他釘棺材里,再把聞凱釘進去和他合葬。 她跳下高腳凳往外跑:“我回家了。” 留下一眾少年面面相覷。 魏西沉笑了笑,一點都不惱,外套都沒拿,也跟著往走。 天空是墨藍色,白云散成了幾縷輕煙的樣子。 她在前面氣哼哼地走,猛然回過頭,大眼睛瞪他,手指著他嬌斥:“不許跟著我!” 他沒理她的跳腳,握住她的手,把一串鑰匙放在她的掌心。 魏西沉眼里含著三分笑意:“收好了,我家的鑰匙?!?/br> 第17章 撒嬌 鑰匙在手中仿佛變得燙手, 陶苒說:“你家的鑰匙,為什么要給我?” “準確來說, 是你家的鑰匙。替我謝謝陶叔,但我不能再在那里住下去了,明天我就搬走?!?/br>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 陶苒有幾分心慌:“你還只是學生呢?離開那里又能去哪里?我、我mama不是討厭你, 我爸也不是, 我、我們……” 她連方才的別扭都忘了, 磕磕巴巴想解釋。 魏西沉彎了彎唇:“你之前不是很怕我傷害你的家人嗎?這樣不是正好?!?/br> 陶苒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她又想, 魏西沉一個才失去了母親的孩子, 在錦城舉目無親,沒了陶洪波的幫扶,他哪里來的錢呢? 那張三十萬的支票他也還給了陶家, 說起來他真不欠陶家什么大人情。 她想象力豐富, 就差聯(lián)想到魏西沉以后沒飯吃沿街乞討的日子了。她不覺得好笑,只覺得心酸難過。 陶苒把鑰匙塞回他手里:“我才不要?!?/br> 她接著又道:“你就安心住著吧,我會勸我爸媽對你好的。我們說好了, 要是以后你發(fā)達了,一定要對我和我的家人好呀?!?/br> 魏西沉看她一眼, 這姑娘真傻。 但他竟也順著她的話說:“要是我以后發(fā)達了, 一定對你們好。” 陶苒這才眉開眼笑。這話要是放在一個月前魏西沉說, 陶苒肯定得在心里合計小九九:這人這么壞,要是以后他發(fā)達了,鐵定得弄死她和她的家人啊。 陶苒以為自己勸動了魏西沉, 放心地回了家。 晚上吃完了晚飯,陶苒看了眼爸媽,輕聲開口:“今天魏西沉把那棟公寓的鑰匙給我了,他想搬走?!?/br> 程秀娟不是鐵石心腸,想通了前后因果,有些別扭:“這孩子……雖然我確實有點介意,但是他也沒必要搬走啊。你沒要人家的鑰匙吧?” 陶苒搖搖頭,程秀娟這才松了口氣。他們這一輩人怕造孽,那少年是他們親自去青瓷接的,如今說不管就不管人家了,怎么都說不過去。 但反應最大的卻是陶洪波。 他直接從站起來了:“你說什么?” 陶苒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又重復了一遍:“他說他想搬出去住?!?/br> “不行,絕對不行!不管怎么樣,都得把他留下來。明天你們就買點東西,和我一起去賠禮道歉!” “爸?” 不僅是陶苒,連程秀娟都訝異了:“你這是……” 陶洪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態(tài)度過激了,他咳了幾聲:“我答應過那孩子的父親,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上次的事情讓我過意不去,是我們對不住他?!?/br> 陶苒還是覺得陶洪波的態(tài)度好奇怪,但陶洪波不許她們再追問。他作為家里的頂梁柱,說話還是有分量的,囑咐陶苒和程秀娟以后都要好好對魏西沉。 睡到半夜,隱隱能聽到車子發(fā)動的聲音,以及父母說話的聲音。 陶苒開了燈,她小臉緋紅,程秀娟敲了敲她的門:“陶陶,奶奶摔傷了,爸媽現(xiàn)在要去一趟A市,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陶苒下床開了門,程秀娟讓她把鞋穿好。 陶苒嗓子干澀,奶奶重男輕女不喜歡她,但到底是親人,她擔心地問:“嚴重嗎?我和你們一起去行嗎?” 程秀娟搖了搖頭:“你就別去了,你的眼睛還沒好,別再吹風了,不是要考試了嗎?奶奶有什么情況我會打電話給你說的。明天我讓張媽來陪你,你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陶苒點點頭,程秀娟這才急匆匆地和陶洪波走了。 陶苒看了眼夜光的手表,凌晨一點。 她掛念家人,醒了就再也睡不著。 嗓子太疼了,呼吸都是熱乎乎的,陶苒受不了,干脆起來喝水。 別墅里空蕩蕩的,就她一個人,陶苒膽子小,怕鬼。她相信世上沒鬼,但就是怕。 喝了水她又縮回被窩,忍住揉眼睛的沖動,她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