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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他頓了頓,陶苒心慌地接話:“就罰我有生之年去青瓷?!?/br> “不?!蔽何鞒涟醋∷哪X袋,“那太便宜你了?!?/br> 他的手放在她頭上:“明天要是做不出來,我就幫你換一個腦子。” 有了那句恐嚇的話,陶苒拿出這輩子都沒有過的認(rèn)真精神聽魏西沉講基礎(chǔ)。 窗外是暖黃色的光,安靜得連風(fēng)聲都沒有。 魏西沉的聲音很好聽,少年低醇的嗓音,讓她抬起眼睛,分了下神。 陶苒知道魏西沉在幫她。 他在做一件連老師都放棄了的事。 陶苒突然難過地開口:“魏西沉?!?/br> “嗯?” “我其實小時候不笨的,我初一還是六年級來著,還考過班上前十名呢。后來有一年,發(fā)了高燒,就變笨了?!?/br> 魏西沉垂下眉眼,低聲道:“我知道?!?/br> 陶苒:“……你知道個屁?!?/br> 魏西沉看過來,她連忙改口:“我說這事不可思議……” 他要被這小慫貨笑死了。 “陶苒,”他唇角染上笑意,“都會好起來的?!?/br> 我知道你沒變,所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陶苒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比較晚了。 客廳里的燈大亮,她在門口就聽到了爸爸的聲音,還夾雜著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她仔細辯了辨,聽出那是一個陌生女人尖細的聲音。 陶苒放下書包,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細長的眉眼讓她稍顯刻薄。 陶苒聽見她上揚的語調(diào):“喲,感情你們這是想強行拐帶別人家的娃,我給你們說,我姐死了,我還沒死呢。她把西沉養(yǎng)到17歲,難道是便宜你們的嗎?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賴在這里不走了?!?/br> 程秀娟也不是好惹的主:“不走了,行啊,讓警察來抬你走。”她看到陶苒進門才沒說接下去的話,用眼神示意陶苒回房間。 那眉眼細長的女人看見陶苒眼睛一亮,幾步走過來想拉住陶苒的胳膊:“你們自己家有閨女,干嘛要接走西沉?西沉成績那么好,再讀幾年書就可以幫著掙錢了,早就知道你們打著這個算盤,你們還不承……” “夠了!”陶洪波被她吵得頭疼,“錢錢錢,你直說要多少吧。拿了錢以后不許再來找魏西沉?!?/br> 女人眉開眼笑:“還是陶總明事理?!?/br> 她也不來拉陶苒了,伸了兩根手指出來:“我也不為難陶總,兩百萬你總得給吧,我們西沉他……” 陶苒聽得心涼,程秀娟說:“陶陶,你上樓?!?/br> 陶苒沒有動。 陶洪波也不是好惹的主:“兩百萬?要是給這孩子的媽勉強說得過去,但你什么人,你不過魏西沉的小姨。再者魏西沉不過是我捐款的十個孩子中的一個,看他沒了父母才接到錦城來,你有什么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30萬,拿了錢給我走人,再也不許來錦城。不同意也行,魏西沉你帶走,我不攔著?!?/br> 女人有些不甘,但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行行行,你現(xiàn)在就給我?!?/br> 陶洪波給她簽了一張三十萬的支票,讓她寫了一張保證書。 陶苒站在旁邊,全程看著他們交易。 突然想起今年八月末的時候,她第一次見魏西沉。 程秀娟原本讓她給魏西沉買東西,可是她陽奉陰違直接給錢,少年冷了神色,與她擦肩而過時再沒看過她一眼。 可如今一張三十萬的支票,他就被自己的小姨賣了。 賣給了她的父親。 陶苒掌心沁出了冷汗。 魏西沉平日里霸道強橫,他來錦城時,干凈俊秀,還透著一股子邪戾。她從來都不覺得他可憐,可現(xiàn)在他的一輩子,竟然就在這串?dāng)?shù)字中,被人當(dāng)成貨物一樣交易。 女人寫完保證書,尖著嗓音道:“那西沉就給你們吧,放心我不會反悔的。你們以為我稀罕啊,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接人之前也不打聽打聽他在青瓷的名聲和德性?!?/br> 她扭著身子出門時,嘲諷道:“好學(xué)生,小混混還差不多?!?/br> 程秀娟驚愕地睜大眼。 陶洪波皺了皺眉。 陶苒從前日思夜想的事,竟然這么輕易就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來了。 女人打開門。 十月初秋的傍晚,風(fēng)已然夾雜著冷意。 門外的少年眸色漆黑,額前碎發(fā)卻盡數(shù)被汗?jié)?。他沉默地站在陶家門口,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小姨。 他全部都聽見了。 第13章 欺負 魏西沉的小姨叫霍梅,她去陶家的事,魏西沉一回家聞凱就告訴他了。 魏西沉在陶家門口聽這個女人高談闊論,最后是陶洪波用三十萬把他買了。這就是他的親人,臨走前還得踩他幾腳。 他沒有敲響那扇門。 十月的晚上,隱隱還能聽到呼號的風(fēng)聲。 霍梅打開門,看見黑眸深冷的少年,嚇得口齒不清:“你你、你怎么來了?” 魏西沉沒理她,他越過客廳明亮的光線,看向陶家一家人。 陶洪波顯然覺得很煩躁,程秀娟不復(fù)之前對他的熱絡(luò),見他的目光看過來,她直接錯開了目光。 鵝黃外套的少女,隔著一扇門,和他遙遙相望。 那句尖利的話仿佛還回蕩在客廳——好學(xué)生?小混混還差不多。 她應(yīng)該很開心,終于有人把她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還是這么“有信服力”的一個人。 魏西沉垂下眼睛,冷冷說了一個字:“走?!?/br> 霍梅怕他,知道自己說他壞話被他抓了個正著,忙道:“好好好,我馬上走?!?/br> 霍梅抓緊自己的包,腳步匆匆往外跑。 魏西沉不再看陶家的任何人一眼,跟在了霍梅身后。 夜晚路燈次第開了,聞凱背靠在燈柱上抽煙,見霍梅逃命似的跑過來,他一笑:“梅姨,往哪兒跑呢?” 霍梅驚出一身冷汗,腰身上突然一刺,她哎喲一聲回了頭。 魏西沉用一把匕首抵著她,少年眉眼已經(jīng)長開,不笑的時候冷峻意味很濃?;裘酚X得,他的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 魏西沉冷聲道:“支票。” 霍梅這下不干了,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從陶家拿來的,她討好地笑:“西沉,我好歹是你小姨,看在我和你媽的情分上,你……” “情分?”魏西沉冷嗤一聲。 聞凱笑嘻嘻地摁滅煙,問霍梅:“梅姨啊,我聽說你三十才生了個兒子,現(xiàn)在好像在離青瓷不太遠的地方念小學(xué)二年級對吧?” 他咂咂嘴:“二年級的小學(xué)生啊,喊痛都不會太大聲?!?/br> 霍梅一下子變了臉色,再舍不得這三十萬,她也不想用自己兒子的命去換。錢以后還可以想辦法從陶家撈,兒子可就那么一個。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