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以秦義的武功竟然無法保全芳芳,可見來人絕非等閑之輩,恐怕與張金山等人脫不了關(guān)系?!鄙蛞姑德宰魉剂亢笞鞒龃y。 “很有可能?!卑⒁稽c(diǎn)點(diǎn)頭,“不過信上沒有多作說明,我們立即前往便可自見分曉?!?/br> 說罷兩人即刻動身。 阿一見到秦義時,他的狀況不是太好,素來身體硬朗的秦義此時卻是形容枯槁,精神萎靡,胸口一處刀傷還在滲血。 “你總算來了?!鼻亓x眼睛一亮,暗淡無光的眼神恢復(fù)了些許往日神采。 “誰能把你傷成這樣?” 阿一面色愈發(fā)沉重,以秦義的武功造詣,就算武功蓋世的瀟湘公子親自出手,只憑單打獨(dú)斗也難以將他重創(chuàng),即便秦義不敵,大可暫避鋒芒,一走了之,以他的輕功,能留下他的人幾乎沒有。此刻他卻身負(fù)如此重傷,令人匪夷所思。 “不光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鼻亓x苦笑道:“還記得你帶回來的小乞兒?” “莫非是他?”沈夜玫也是驚詫不已。 “若是你們以為他真是個可憐兮兮的小乞丐,恐怕你們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好多少?!鼻亓x目光停留在胸口刀傷上,“他是一個絕頂?shù)臍⑹郑@條刀傷就是拜他所賜,若非他手下留情,恐怕我難逃一死。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綁架芳芳,以此作為要挾,引出你們,從而一網(wǎng)打盡?!?/br> “難道他不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阿一心生疑惑。 “他非但不小,怕是比你我都要大?!鼻亓x沉聲道,“他是個侏儒,雖然身材雖然弱小,但他的殺人手法卻是防不勝防。” 秦義如此一說,阿一也漸漸洞悉其中端倪。小乞兒出現(xiàn)在刺殺行動中,這一點(diǎn)存有蹊蹺;那日行動可謂兇險無比,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乞兒面臨血雨腥風(fēng)竟然沒有哭鬧害怕,這更是引人生疑。 阿一從頭至尾細(xì)細(xì)琢磨,定下結(jié)論,“想不到小乞兒竟是一枚棋子?!?/br> “你說得不錯?!鼻亓x點(diǎn)頭道:“若非有人通風(fēng)報信,他們哪里會輕易找上門來。所以小乞兒必是他們安插的棋子。” 秦義接著道:“公子之死著實(shí)讓人匪夷所思,那日暫別之后私下查探,果真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以張金山膽小求穩(wěn)的性子,就算與公子手下兩名高手相互勾結(jié),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挑戰(zhàn)公子。種種跡象表明,他們身后還有一個幕后黑手,僅憑他們,根本難以成事?!?/br> 阿一略微琢磨,只覺此話不無道理,說道:“既然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們,芳芳應(yīng)該暫無性命之憂?!?/br> 他又笑道:“以你的性子,想必你也有了打算?!?/br> 秦義拿出一個布條,上面寫著“初九,新月橋后”。 “這是約見的時間地點(diǎn)?!鼻亓x嘆了口氣,“我是不成了,恐怕得你們出面了。” 摯愛的女兒落入敵手,秦義卻是有心無力,頗有些沮喪。 “交給我們了?!卑⒁慌呐乃募绨颍拔覀兪桥笥?。” 秦義一臉無奈,“我又欠你一條命?!?/br> 阿一哈哈一笑,“一條命,一杯酒,等我救出芳芳,你得多請我喝杯酒。” 小乞兒懷里抱著一只小兔子,瘦削的手在兔子潔白柔軟的毛皮上滑動,動作輕柔得如同一個滿懷愛心童真的小孩子。 他當(dāng)然不算是孩子,大部分當(dāng)他是孩子的人都死了。 他又想起了那段暗無天日的往事。 五歲時父母雙亡,他被寄養(yǎng)在親戚家。他似乎永遠(yuǎn)長不大,他十歲時看起來竟然比五歲孩子更矮更小,村里人都把他看作怪物。每次外出玩耍,同歲孩子都遠(yuǎn)遠(yuǎn)躲著,用石頭砸他,連大人也像見了瘟疫一般,拿藤條抽他。 于是,他再也不敢出門。 更糟糕的是,在親戚家也被當(dāng)成怪物受盡白眼,輕則無故痛罵,重則虐待毒打,有一次甚至差點(diǎn)被活活打死。 直到那位大人救了他。 他又不得不走上另一條道路。 他每天練刀四個時辰,揮刀一萬次,完不成就只有餓肚子。每次揮出第一萬刀的時候,他已感覺不到胳膊的存在,全身汗水早已干涸,只在干燥欲裂的皮膚上留下一層厚厚鹽末。 不光流汗,還得流血,甚至殺人。不光殺人,甚至喝人血吃人rou。 若是做不到,他就得死。 以前,他的手拎的是刀和人頭;現(xiàn)在,手里卻抱著一只兔子。 以前在他看來,兔子不過是一塊活生生的rou;可現(xiàn)在,他卻把它當(dāng)成了一條小生命。 在他看來,這簡直不可思議,卻又理所當(dāng)然。 只因?yàn)椋挤枷胍恢煌米印?/br> 芳芳無論要什么,他都不會拒絕。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當(dāng)他是怪物,即便在那位大人眼中,他也不過是一個代號,一個精于殺人且冷漠無情的畸形侏儒。只有芳芳拿他當(dāng)玩伴,當(dāng)朋友。 有時他會寂寞,寂寞了就會想找女人。 他不是沒有過女人,他有大把大把的銀子。 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的第一次,當(dāng)他把一錠金子放在女人胸口的時候,這個在別人面前高傲得如同鳳凰的漂亮女人立即以誘人的姿態(tài)脫去羅裳,心甘情愿在他□□婉轉(zhuǎn)承歡,只不過,在她眼中,自己依然是個變態(tài)的矮小畸形,她的眼里,充斥著的仍是那錠金光閃閃的金子。 忽然,他覺得身下的女人和屠戶rou案上的豬rou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他覺得惡心,他想吐。還未完事,他就叫她滾,然后吐得一塌糊涂。 女人走了,欲望卻未消退,他只好自己解決;欲望消退后,他卻愈發(fā)寂寞。 直到他遇到了芳芳,那段時間里,他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快樂,怎么樣活著才像一個人,而非怪物。 他已暗暗發(fā)誓,絕不會輕易失去這個朋友。 絕不會! 前面就是芳芳所在的院子,想到快要見到芳芳,小乞兒加快了步伐,卻被兩個守衛(wèi)攔住。 “閃開,否則死!”小乞兒連頭都未抬,目光冷如刀,只言片語便已透出nongnong殺氣。 多年來人人視他為畸形怪物,這種遭遇已讓他習(xí)慣了用更為簡單粗暴的手段來解決問題。 曾經(jīng)他也嘗試過用平和的語言來說服,最后換來的不過是謾罵與鄙視,純屬自取其辱。 盡管知曉此二人是那位大人的心腹,奉命看管著芳芳,但他相信自己在那位大人眼中的有偌大價值,因而言語中肆無忌憚,毫無退縮。 這就是他的行事風(fēng)格,簡單而粗暴。 二人眼中露出畏懼之色,相視后不約而同讓開,小乞兒大踏步前行,這種簡單粗暴的行事風(fēng)格立馬見效。 “嘁,不過是個丑陋的矮子,狗一般的人物,囂張個什么勁兒?” 小乞兒尚未走遠(yuǎn)就聽到二人出言諷刺,心里卻是古井不波,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