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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能代表瀟湘公子。但我能證明公子的懸賞?!?/br> 李橫拿出一份懸賞,展開指著榜文印記道:“大家如果不信,可以看看印記。此印記乃公子獨有,任何人都模仿不了?!?/br> 眾人俱都圍觀,片刻后,有眼力好的懂行人道:“不錯,這真的公子出的懸賞,假不了?!?/br> “公子居然能降服李橫,真乃仁義無雙?!辈簧偃烁呗曎潎@。 李橫舉起手,義憤填膺道:“這個魔女還殺了謝家莊的謝公子。謝公子宅心仁厚義薄云天,竟遭此大難,瀟湘公子亦感懷于此,因而下定決心除此魔女,為武林除害!” “此前有消息傳出,謝公子確實是被一女人暗殺?!?/br> “好!殺了魔女,為武林除害!” 沒有人反對,瀟湘公子的懸賞就像是一道生死令,他讓誰死,誰就得死。 “殺這個女人又怎能少得了我?” 此時又來一人,正是深夜玫眼中的傻子阿牛。 “鐵牛王蠻,你與這魔女有仇?”余斯文問道。 “當然有仇?!闭婷跣U的阿牛笑了笑,笑容不再是狡黠虛偽,而是憨中帶傻,“她之前受過傷,俺救了她,她不報答俺,還恩將仇報,乘機勾引俺,還暗下毒手,幸虧俺跑得快,不然就沒命了?!?/br> “這個魔女,竟然以色誤人恩將仇報,實在是武林公敵!”許多人憤恨不已。 李橫振臂一呼,“大家看到了,有這么多人遭此魔女毒手,你們說該不該殺?” “該殺!該殺!” 聲音響徹樓宇。 當虛偽者和背叛者也能明目張膽地振臂呼喊時,一切是非對錯已不重要。 不少與沈夜玫非親非故之人也是怒目圓睜,仿佛有深仇大恨,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虛偽?背叛?是非?對錯? 都不是。是銀子。白花花看得見的銀子! 沈夜玫還是一動不動。 杯中酒還是熱的,但袖中手卻是冷的,比冰還冷。 她想放聲大笑,但卻沒有,她已不屑,哪怕是嘲笑。 她飲盡熱酒,卻字字如冰,“都給我滾,我不想大開殺戒?!?/br> “魔女,死到臨頭了還如此囂張?!崩顧M得意笑道:“如果你能束手就擒,或許我們公子能饒你性命?!?/br> “不行,不能這么便宜她!” 到手的銀子,又有誰會拱手相讓? “公子太仁慈了!該殺!該殺!” 忽然,一個鬼魅般的身影飛入樓中,聲音如晴空霹靂,“不該殺!” ☆、月夜情與恨 十五,窗外寒意幾許。 閣內卻溫暖如春。 香香背著屏風而坐,正忙著繡花織衣。 最近幾年,她都沒有做針線活了,不是不想,而是不必。 她出身貧寒,父母皆是莊稼人,以前牧馬放羊下地耕作,至于針線女紅自是不在話下,原本以為會和父母一樣平凡一輩子,直到遇上淮海公子。 如今,她錦衣玉食生活無憂,這一切都是公子所賜。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和許多可悲無助的女人一樣,成為這個男人的籠中鳥金絲雀,但卻沒有,她甚至還是處女。 她知道自己長得很像他的母親,可他對她簡直比親生母親更好更尊敬。 他從不拒絕她的要求,哪怕她要一座金山銀山;他也從不強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 他付出了一切,卻從不索取,他只要求一件事,留下來。 于是,她留下來了。 或許是很久沒有做針線活了,只是大半個時辰,幾許倦意涌入心頭。 她放下針線,輕移蓮步來到閨房妝臺前。 她對鏡凝望,鏡中人發(fā)髻高聳雍容華貴,依舊美麗動人。 可她心中竟泛起一絲恨意。 她知道鏡中的自己就是他的母親,她恨自己的臉,更恨他的母親。 因為她愛他,愛得發(fā)狂,她甚至愿意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只為換來他的真心。 他也愛她,卻是敬愛,如母親般的敬愛。 一想到這里,她忽然想吐。 淮海公子英俊瀟灑,時而儒雅高潔時而冰冷殘酷,武功卓絕更兼權勢滔天,她雖非江湖中人,卻也見過不少武林豪杰和江湖巨擘臣服在公子腳下,這樣的男人又怎能不讓閨中少女春心暗許呢? 命中注定,她愛上了他,而他卻只是敬愛她,不,不是她,而是他的母親。 她已無法忍受。 高聳發(fā)髻緩緩散開,濃妝艷抹逐漸褪去,她恢復了原本青春靚麗的容貌。 她終于變回了自己,他的母親也終于消失了。 今夜,她將真正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來人,吩咐廚房準備幾個精致的小菜,今晚我要與公子品酒賞月?!?/br> 侍女剛剛應聲,她又道:“算了,我親自下廚?!?/br> 她已很久沒有下廚了,但她有信心,她要讓他知道,除了面容,她還有別的魅力。 她絕不會讓他失望,也絕不會讓自己失望。 沈夜玫一眼望去,突然出現(xiàn)之人白面長須,從容貌上看并非熟識之人,因而對于此人的大膽言行甚是驚詫。 “你說她這樣的人都不該死?”李橫厲聲質問。 “不該死!”白面人從容道:“至少她不應該死在你們手上?!?/br> “那你說應該死在誰手上?”李橫瞇眼又問。 “當然是我的手上?!?/br> 李橫已明其意,笑道:“說來說去,原來閣下是為了銀子。” “不錯,還是你聰明,這十五萬兩銀子,我是要定了?!?/br> “這可未必,難道你以為我們都是死人?”余斯文秀眉一挑,冷冷道。 “就是,閣下未免太猖狂了,竟然想獨吞?!?/br> 沒有人和銀子過不去,白面人的囂張行徑已觸犯眾怒。 “誰動,誰就死!” 刀在鞘在,但白面人已準備隨時拔刀。 話音剛落,一人劍出,直取深夜玫。 沈夜玫依舊未動,但白面人已動。 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刀光過處斷臂飛起,出劍人已血灑當場。 一時間寂無人聲,只余出劍人悲戚呼嚎,之前那些將欲出手之人更是嚇得面目慘白,紛紛暗自慶幸。 王蠻拍手道:“好,閣下果然好刀法。” 刀鋒低垂,鮮血滴瀝,白面人輕描淡寫道:“還不算太好。” 李橫也問道:“那怎么樣的刀法才算好?” “殺人的刀法才是好刀法。”白面人輕輕一甩,甩盡刀鋒血滴,收刀入鞘,“這次沒有殺人。若是有人覺得刀法不好的,我可以隨時奉陪。” 沒有人覺得他的刀法不好,就連余斯文王蠻也屏息默然,他們也沒看不清楚他拔刀的動作。 斷臂人臉色慘白,捂著傷口拾起斷臂離去。 沒有人為他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