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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 不對,下雪要什么傘啊。 “你那么勇敢,我以為你真的是因為打賭才跟我在一起的?!?/br> 可以堆雪人了。 “有一年圣誕放假回來,正好碰到你從雜志社下班?!?/br> 那得買根胡蘿卜還有紅圍巾了。 “我跟了你一路,怕被你發(fā)現(xiàn)就離的遠了些,可等了個綠燈就找不到你了?!?/br> 可惜N市的雪一直下不大,哪天能去北方看看就好了。 “其實我是不信的,直到后來知道王偉的事?!?/br> 得找機會跟梅超風(fēng)提提去哈爾濱的事了。 “我就想一定要回來?!?/br> 辛鹿轉(zhuǎn)回頭,定定的看向顧李,“你回不回來,你走不走,都是你自己決定的,你從來就沒把我當(dāng)回事。喜歡了就在一起,懊惱了就一走了之。顧李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她說完起身就走。 可是沒走幾步,辛鹿覺得有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臉上。 她抬頭看,暖色的路燈燈光里,有飛舞著的雪花。 真的下雪了。 ☆、你怎么在這? 29 辛鹿知道唐揚,也曾把唐揚當(dāng)做……勁敵。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唐揚會到雜志社找自己。 雜志社對面街有一家不錯的咖啡店,辛鹿就帶她去喝咖啡,正好她中午有點忙,到現(xiàn)在都沒吃飯。 辛鹿忍著肚子咕咕叫,還是先禮貌的問唐揚,“唐小姐找我什么事?特意來一趟有點惶恐啊?!?/br> 雖然后面那句沒什么禮貌。 唐揚先是喝了咖啡,才說,“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的?!?/br> 辛鹿掰了面包,一邊往嘴里塞,一邊點頭,“您說?!?/br> “聽說你在跟顧李鬧分手?” 關(guān)你屁事。 辛鹿的修養(yǎng)沒允許她說出來,只是微笑著看向唐揚,示意她說重點。 “我跟顧李是同一年到美國的,其實留學(xué)生活并不舒服,要比別人優(yōu)秀,自然要比別人付出的多?!?/br> “顧李性格并不好相處,一貫都是默默做自己的。至于跟他熟悉,是因為一件事……” “好像是有一年冬天吧,圣誕節(jié)的假剛結(jié)束,顧李悄悄一個人逃課回國,美國飛N市一趟就要好久,他逃課自然被教授知道了?!?/br> “教授很嚴厲,只要上報學(xué)校,顧李后面的麻煩就有一堆。我?guī)退幜藗€謊,說國內(nèi)家里有事,讓我?guī)兔φ埣伲晃彝浟?。?/br> “顧李回來后,知道是我?guī)退模谙抡n的時候謝了我一句。當(dāng)時我正好也有麻煩,有個西班牙的男生一直纏著我,我就讓顧李幫我擺脫他。” 辛鹿聽的直點頭,原來他還有這些故事。 唐揚似乎在回憶什么,停了會才又說,“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開始慢慢熟起來?!?/br> 辛鹿一口咖啡一口面包嘴也沒停。 “其實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我曾跟顧李開玩笑,說干脆我們交往吧,可是……” 辛鹿接嘴,“被他拒絕了?” 唐揚點頭笑,并不在意的樣子,“他跟我說,他有女朋友?!?/br> 臥槽還有別的女人? 唐揚繼續(xù)說,“我只當(dāng)是他拒絕我的托詞,誰知他馬上拿出手機,翻了照片給我看。” 辛鹿扯面包的手停了一下。 唐揚見她如此,失笑,“你不用緊張,照片上的人肯定是你?!?/br> 辛鹿被前一句話說的尷尬,低頭抓杯子,小聲嘀咕,“有什么緊張的?!?/br> “辛鹿,你知道嗎?” 你說?。?/br> “顧李每年都會分不同時期回國,畢業(yè)后,我問他,為什么不選擇回國工作?” “他說,只有不在一個空間,我就可以欺騙自己,我們并沒有分開。” 辛鹿聽的恍恍惚惚。 她回雜志社的時候也是恍恍惚惚的。 辛鹿只問了唐揚一個問題,“顧李幫你擺脫糾纏者是哪一年?” “二零一零年?!?/br> 她去美國那年也是二零一零年。 想到這里,辛鹿跟梅超風(fēng)打了聲招呼就往家跑。 她蹲地上從抽屜最里面翻出張,被團成球的照片。照片里,男人親密的扶著女人的肩膀,他們對面是個外國人。 他們似乎正在說話,辛鹿手掌用力想要將照片攤平,可是時間久遠,而且照片被揉了太多次,已經(jīng)看不太清照片上人物的表情。 辛鹿一下子坐到地上。 他們之間真的就是各種誤會和巧合。 照片上的男人是顧李,女人是唐揚。 這也是辛鹿對唐揚充滿敵意的原因。 自己跟顧李都敗給了自以為是,他們各自都想象著對方的想法,想象著自己受傷。 顧李太冷靜理智。 她又過于毛躁自哀。 并且都死要面子。 他從來都是一個人默默的自憐自哀,而她的哭天搶地從來不會讓他知道。 各自圈了個圈子。 平日里只互相握手,從來沒有走進對方的世界里。 就像這次。 顧李還是什么都不說,什么也不解釋。 而她也是,只知道自己委屈,從來沒有考慮過顧李的想法。 辛鹿再次將照片揉成團,扔進垃圾桶里。她還坐在地上,給梅超風(fēng)撥電話。 “喂,領(lǐng)導(dǎo),這次去哈爾濱還是讓我去吧?!?/br> 哈爾濱是真的很冷。 辛鹿裹緊羽絨服,哆哆嗦嗦的捧著杯咖啡走在陌生城市的大街上。 這妖風(fēng)刮的,感覺馬上能被吹飛。不!是吹成人凍。 一直覺得N市濕冷的受不住,北方城市這是□□裸,直截了當(dāng)?shù)睦浒?!辛鹿瞄見個商店拐角處,看起來挺躲風(fēng)的,干脆窩坐過去。 她“吸溜吸溜”,喝著咖啡,感覺再不喝完,馬上就變成凍咖啡了。 辛鹿嘆了口氣,感嘆自己真是豬腦子,干嘛大老遠的跑這來。 “哐”,辛鹿將空瓶子扔腳邊的垃圾桶里,舌頭舔了舔沾了甜甜咖啡的嘴角后,把背后的包拿下來,收拾收拾準備繼續(xù)干活了。 這么大的雪,這么冷的天,真的不適合干活啊,而且也沒什么可拍的。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 辛鹿舉著相機蹲街角,開著鏡頭隨時準備按快門。 突然對街一個拿著冰糖葫蘆,還沒垃圾桶高的小男孩,跌跌撞撞進入她的鏡頭。 裹成小胖熊白團子一樣的小男孩,拿著跟紅艷艷的糖葫蘆一走一晃,實在可愛。 不錯,可以拍。 就在她鏡頭閃了一下后,小男孩突然被地上的積雪跘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 辛鹿來不及反應(yīng),突然有一雙手拉住男孩胳膊。 她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辛鹿一點點向上移動鏡頭,那雙手的主人,穿著黑色的大衣,還有黑色的高領(lǐng)毛衣,下巴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