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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吧。 但是從大學畢業(yè)后,依舊隔三差五見面的人還算老同學? 辛鹿抬眼確認了下自己的位置,憑記憶找到從圖書館去東門最快的路。 轉身。 轉身后,辛鹿卻沒能繼續(xù)抬腳走。 因為她身后站的是,剛剛令她心情黑色的,原本該在禮堂里演講的顧李。 她的前男友。 辛鹿很慶幸,她下飛機后回家洗澡了。不然要用內(nèi)蒙古獨特的味道,和前任敘話,很扣分。 靜默?尷尬? 不會。 “嗨!”辛鹿歪頭咧嘴伸手,朝面無表情的顧李打招呼。 站在她對面的顧李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大概過了幾秒,面無表情的臉上才有點變化,他扯了扯嘴角,回她:“嗨!” 聲音低沉。 卻又聲線清晰。 辛鹿曾深深迷戀過的。 世界上,男女之間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沒有規(guī)定的“習俗”就是——在前任面前一定要,表現(xiàn)的我過得比你好的姿態(tài)。 “我剛看你演講了”,辛鹿率先開口,彎著眉眼。 在他挑眉疑惑時解釋說,“我剛剛在禮堂里睡覺了,然后醒了時就看到你在臺上。” 其實我在聽到顧李時就已經(jīng)醒了。 “那你怎么出來了?”顧李終于說了一段比較長的話。 只是表情依舊沒有太多明顯的變化。 下午的太陽光并不強烈,照射在他干凈明朗的臉上。 辛鹿伸手,想要安撫突然,遲來的亂跳的心臟的位置。 卻又生生忍住。 通過空氣傳播的聲音,要比經(jīng)過音響出來的聲音好聽許多。 也真實許多。 辛鹿向后退了一步,笑嘻嘻的搖著手機回答,“出來接電話啊?!?/br> 電話是出來之后才接的,不算撒謊。只是偷換概念。 “哦”,顧李了然的應了聲,便站在那里不準備說話。 “什么時候回來的?看你這樣……”辛鹿停頓一下,夸張的將人上下打量一番,齜牙道,“衣錦還鄉(xiāng)啊!” “你也不錯,人模人樣”,顧李微挑眉回答,對于她的不禮貌的行為,并無不悅。 “嘖,這么多年過去了,說話水平退步了哈,不人模人樣?我還人模狗樣?”辛鹿再次夸張的斜睨他一眼。 “你倒還跟以前一樣口才了得?!?/br> “看吧,連夸人都不會了”,辛鹿嘴上滿是責怪他的話,那帶笑的臉可絲毫沒變,她又接著說,“怎么樣啊海龜,國外月亮比咱這小地方圓多少?” 辛鹿十分期待他后面的回答,然而顧李卻掏出亮屏的手機,朝她歉意的笑笑。 辛鹿知道他要接電話,剛剛涌出來的斗志被生生截斷,有些不爽,只好也晃晃自己手里的手機,故作無所謂道,“那你忙,我也要走了,去接程嘉魚和秦凌。” “嗯”,顧李在接電話,沒空回答她,只有點頭。 卻并沒有動。 “那個,麻煩你讓一下”,辛鹿指了指他身后,又指了指他腳下,示意:你擋著我的路了。 寶寶是好孩子,從來不踩踏草坪。 顧李明白過來,側過身體,在她經(jīng)過自己身體的時候,低頭輕聲說一句,“再見”。 溫熱的呼吸音噴到她的臉頰,有些癢癢的。 辛鹿并不知道身后的顧李有沒有看自己,但是她卻覺得自己的背被風吹得發(fā)涼。 他也剛好要出來吹風?然后剛好也選了自己站的地方? 果然是前男女朋友,連透氣的地點和方式都一樣。 辛鹿嘲諷的暗嗤了聲,她不會再太把自己當回事。 今天的N大到處,都是富有中國特色的紅條黃字的橫幅——“歡迎學長回到母?!薄癗大因你而驕傲”等等。 辛鹿沿路看了一遍,她最喜歡的就是剛路過男生宿舍時,掛的一條用毛筆鬼畫胡寫在床單上的——“我愛你,N大” 因為在她年少輕狂的年代里,就是這么高調(diào)又傻逼的向顧李告白的。 一個大寫的傻逼用床單寫上“我愛你,顧李”,然后掛陽臺上迎風飄揚。 為此她也當過一段時間校園紅人,走哪都被指指點點“那就是跟顧李表白的人?” “長的一般,顧李會睬她就有鬼了?!?/br> 大概真的有鬼,她跟顧李很快就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我又開坑了。除了前幾章,后面應該會周更吧。 要開始好好的碼字了。 我說的是真的······ ☆、who cear ? 今天的風很大,吹得頭發(fā)四散飛揚。 辛鹿將牛仔外套拉了拉攏,站在東門傳達室的門口等人。 東門跟學生宿舍很近,所以來往的學生比較多,偶爾還有手拉手親密無間的戀人走過。 辛鹿很想上去問,你們畢業(yè)后還會在一起嗎? 當然也只是想想罷了,她可不想被人當作感情受傷的精神病看。 等人是件很痛苦的事,學校在市中心也有個很不好的問題,就是每個星期五就會很堵很堵。辛鹿望著校門外一排排銀杏樹發(fā)呆,以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銀杏樹是愛秋天的,狂熱的愛。 只要到了秋天,銀杏樹就會綻放整個生命里最熱烈的激情。向他展示最美的自己,以乞心愛的人能看到自己一眼。 可是秋天愛整個大地,雖然也包括銀杏樹自己。 所以銀杏又是一個悲劇角色,你愛的那個人,不管你怎么努力,他也一直看不見你。 我在想什么鬼?辛鹿惡寒的打了個激靈,繼續(xù)原地抖腿摁著手機,可是腦袋卻不自覺的想到剛剛遇見的那個叫做顧李的人。 你知道老壇酸菜發(fā)酵的味道么?就是那種在地窖里咕嚕咕嚕冒泡的味道,辛鹿此時就感覺這樣的酸味從心底開始發(fā)酵。 “梅花鹿” 叫她梅花鹿的人并不多,辛鹿循聲看去,果然看到兩個熟悉的女人從對面馬路走過來。 最搶眼的那位,烈焰紅唇搔首弄姿,撥著栗色披肩波浪長發(fā),身著淺綠色的長裙扭腰甩臀,是嘉峪關程嘉魚。 還有個低調(diào)點的,干凈利落的短發(fā),一身淺灰色褲裝,踩著八厘米高跟鞋,面無表情走來的是秦淮河秦凌。 辛鹿見著人一臉不耐煩的笑,第一句話就是,“你們這三個紅綠燈可真快啊。” “是啊看了一路名牌車呢”,秦凌瞥了眼程嘉魚涼涼說了句。 奈何一貫二貨的程嘉魚,并沒有聽出秦凌話里的嘲諷,抓著辛鹿胳膊就興奮道,“是呀是呀,尤其看到那么炫酷的跑車跟我的□□一起堵著的時候,心情瞬間就又好了!” 程嘉魚還沒說完的時候,秦凌就朝辛鹿攤手,意思很明確——你看,這二貨就是不懂我的嘲諷對吧! 接收到訊息的辛鹿?jié)M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