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7
,孟清和壯起膽子看最后一眼,頓時悔意滔天。國公爺正手握長刀,笑得萬分迷人。周身五米之內(nèi)已然清空。孟清和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脖子發(fā)出咔咔的聲響。他干嘛要回頭?!再者說,想做媒,大軍中那么多好漢子,怎么偏偏就盯上他了,看他好說話,好欺負?萬一國公爺怒火沖天,要大開殺戒,他是跑啊還是跑?。筷P鍵是,他跑得了嗎?孟清和萬分糾結(jié)。壯漢們卻突然噤聲,拉起韁繩,快速后退兩米。無他,定國公過來了。孟清和垂首,意圖幻想自己是只鴕鳥。現(xiàn)實卻是,定國公慢悠悠的策馬走到他身邊,將鴕鳥的腦袋直接從地里拉了出來。“十二郎,”沈瑄挑眉,俊顏帶笑,一身玄色鎧甲,著實的迷人,卻也萬分的嚇人,“待回京后,瑄欲同十二郎秉燭夜談?!?/br>“……”“自出塞,瑄一直未能同十二郎好生親近?!?/br>“……”大手探過馬背,拍在孟清和的肩上,指尖不著痕跡的擦過頭盔邊隙,在孟清和的頸側(cè)劃過,“十二郎意下如何?”“……”不如何,他只想哭。“十二郎可是歡喜?”“國公爺?!?/br>“恩?”“我告訴他們,我有家室了。秉燭夜談,能不能……”話到一半,沒聲了。國公爺笑得愈發(fā)迷人,孟伯爺咬到舌頭了。孟清和捂著嘴,面色發(fā)苦。定國公心情卻好了不少,中途扎營時,獨挑二十余名韃靼和兀良哈頭目,無一敗績。壯漢們被當成沙包,左扔右甩,爬起來再甩,滾了一身泥土,對沈瑄卻愈發(fā)的恭敬,更無一人開口為國公爺做媒。武力值太高,喜怒不定,委實不敢開口。萬一話不對,拳頭換成刀子怎么辦?孟清和蹲在戰(zhàn)馬旁邊,咬著兩和面餅子,迎風淚流。如果他的武力值能向國公爺看齊……悲催的仰頭,不可能的事,還是不要想了。短暫休息之后,大軍繼續(xù)前行。讓孟清和感到驚訝的是,壯漢們突然不圍著他了。什么狀況?心中閃過某個念頭,下意識去看沈瑄。目光撞進一雙漆黑的眸子,瞬間心跳漏了一拍。“國公爺?”該不是,揍一頓就解決了?沈瑄策馬走過來,周身仍帶著煞氣,卻不像之前一般滲人。“十二郎覺得可惜?”語氣平和,含義卻相當?shù)摹拔kU”。“沒有,絕對沒用!”頭搖得像波浪鼓。“如此甚好?!?/br>國公爺滿意了,暫時放過了孟伯爺。傍晚扎營時,繼續(xù)同壯漢們切磋。壯漢們只能含淚表示同意。在定國公的字典里,壓根沒“不”這個字。營中動靜鬧得極大,魏國公徐輝祖,武安侯鄭亨等軍中將領都被吸引過來,鄭亨看得興起,解下佩刀,同沈瑄比了一場。兩人均未戴頭盔,鎧甲解下大半。拳頭落下,發(fā)出砰砰的響聲。拆招之后,同時倒退兩步,又同時上前,戰(zhàn)在一起。軍漢們圍在場邊,高聲叫好。“國公爺威武!”“侯爺,出腳!出腳!”“國公爺快出拳!揍他XX的!”喊話的步卒過于激動,口無遮攔,被老卒一巴掌扇到腦袋上,“你小子嘴上沒個把門的?那是侯爺!”軍漢揉著腦袋,嘿嘿傻笑兩聲,不敢再隨便喊了。軍中還有錦衣衛(wèi),真追究起來,絕對討不到好。打得興起,沈瑄和鄭亨都扯下中衣。寬闊的脊背,流暢的線條,手臂上隆起的肌rou,汗水布滿-胸-膛,沿著勁瘦的-腰-側(cè)-和-腹-肌-緩緩滑落……孟清和連忙捂住鼻子,視線卻還是牢牢黏在沈瑄身上。臉漲得通紅,仍舍不得眨一下。害羞?當真是不了解孟伯爺。若非場合時間都不對,孟伯爺已然飛撲而上。即使被反撲,也是一樣。如此血脈賁張,尚能冷靜,淡定自若?完全是口不對心,虛偽至極!砰!兩人的拳頭撞到一起,韃靼和兀良哈的壯漢們轟然叫好,女真人站在較遠的地方,時刻注意和壯漢們保持距離。“定國公……”建州衛(wèi)首領呵哈出表面不動聲色,暗中握緊了拳頭。想要在明軍中出頭,想要著緋袍束玉帶,恐怕比他預想中的要困難十倍。隱隱的,他總是覺得,興寧伯對女真部落的態(tài)度有些疏遠,遠比不上同兀良哈三衛(wèi)熱絡,甚至有些提防。定國公同興寧伯交情莫逆,這兩人的態(tài)度,會直接影響到明朝皇帝對女真部落的觀感。他必須做點什么,不能扭轉(zhuǎn)興寧伯對女真的態(tài)度,至少要找出他不待見女真的原因。如果不能壓下甚至取代兀良哈在明軍中的地位,女真想出頭,自己想更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究竟該怎么做,他必須好好想想。呵哈出拳頭握得更緊,指尖楔入了掌心。幾合之后,場中終于分出勝負。鄭亨被沈瑄一腿掃倒,面朝大地,手臂被牢牢扣在身后,喉間也被鎖住,半點動彈不得。如果是在戰(zhàn)場上,他已經(jīng)殞命。“好!”軍漢們齊聲高呼,魏國公也大笑拊掌,“得此兩員勇將,定能助陛下掃除寰宇,蕩平海內(nèi)!”孟清和捂著鼻子,看向徐輝祖。到底是皇子的大舅子,歷經(jīng)三朝的猛人,話說得當真漂亮。若在這時宣布勝負,無異會讓鄭亨臉上不好看。不如此,又會顯得薄待沈瑄。直接將焦點引到王朝大業(yè)上,成功化解可能產(chǎn)生的矛盾,順帶刷一刷永樂帝的聲望,收攏軍心不說,話傳到皇帝耳朵里,也必定會對大舅子另眼相看,好感更上一層樓。“還是修煉不到家。”放下手,擦一下上唇,還好,沒流鼻血。活到老學到老當真是至理名言。和這些在史書上發(fā)光發(fā)熱的猛人相比,他的段數(shù)明顯落后。想繼續(xù)做一個朝堂上的合格斗士,繼續(xù)在未來人生中建功立業(yè),仍需多加努力。幾場比武之后,韃靼壯漢們同明軍變得熟絡起來。語言不通?沒關系,拳頭說話。打上兩場立刻就熟悉了。韃靼壯漢們被定國公各種武力威懾,多少明白,和興寧伯聯(lián)姻一途行不通。干脆轉(zhuǎn)移注意力,開始同兀良哈套起交情。都是蒙古人,兩百年前是一家,你好我好大家好?。?/br>孟伯爺不頭疼了,漸漸忘記了國公爺要同他“秉燭夜談”的提議。國公爺是不是也忘記了……只有到京后才能知曉。永樂七年九月,征討韃靼大軍過忽蘭忽失溫。十月下旬,朱棣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