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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愧疚”,從他處-抽-調(diào)匠戶充實大寧,那就更好了。為感謝朱高煦“仗義執(zhí)言”,孟清和主動將長刀增加到一百五十把,又免費送上戰(zhàn)車一部,強(qiáng)弓五十張,火箭百余。“興寧伯如此,倒叫小王羞慚?!笨粗缮嫌筒嫉鸟R車,朱高煦感嘆一聲,抱拳道,“孤代麾下將士謝興寧伯。”“臣不敢?!?/br>孟清和連忙謙虛,朱高煦卻突然湊近,單手扣住孟清和的肩膀,“孤朋友不多,興寧伯絕對是其中之一。這聲謝,自然當(dāng)?shù)?。?/br>“臣慚愧。”“還有一件事,”朱高煦突然壓低了聲音,“六月,父皇將派人使西洋,領(lǐng)隊的是內(nèi)官監(jiān)太監(jiān)鄭和?!?/br>孟清和倏地的瞪大了眼睛,“殿下此言當(dāng)真?”“具體的日子,孤尚不清楚,但消息不會錯?!敝旄哽阒逼鹕?,“父皇許孤八艘船,孤可勻出三艘讓與興寧伯?!?/br>“多謝殿下。”“不必?!敝旄哽阈χ鵂窟^馬韁,躍身上馬,行動間,親王常服上的金色盤龍似要騰飛而起,俊朗的面容,英氣勃發(fā),“孤這便告辭了。”“送殿下?!?/br>揮鞭之際,朱高煦突然回身笑道:“孤還有一言,興寧伯忙于-政-務(wù),武藝也別落下。如此單薄,著實是……”話沒說完,馬蹄已然揚(yáng)起。留下一地?zé)焿m,駿馬和馬上的騎士一同遠(yuǎn)去。孟清和站在原地,耳邊不?;仨懼旄哽闩R行前的話。回憶起隱約聽到的兩個字,頓時臉黑了。早知如此,他絕不會這么大方!☆、第154章五月乙亥,天子賜文武群臣宴于華蓋殿,皇后賜五品以上命婦宴于坤寧宮。彼時,周王,肅王,遼王,寧王,晉王皆派長史官屬來朝,另有韃靼女真部落首領(lǐng),及占城暹羅等國遣使臣朝賀,并貢方物。安南國王胡氏亦派遣使臣軟景真等前來朝賀。軟景真等被安排在會同館,行居膳食同暹羅占城使者沒有區(qū)別。但在宴會中的位置卻是角落的角落,別說向大明天子祝賀,順便拍拍龍-屁,連龍須子都見不著一根。鑒于朱棣下旨斥責(zé)胡氏-篡--權(quán)-及安南-侵-擾大明邊境,阮景真等敢怒不敢言,只能悶聲不語。占城和暹羅的使者看了笑話,十分的得意,在席間多次開嘲,安南的使者也只能受著。阮景真等人清楚,一旦爭執(zhí)起來,大明天子絕不會站在自己一邊。不想落人口實,給人以借口發(fā)難,就只能忍著。歸根結(jié)底,這也是安南自作自受。阮景真喝干杯中酒,心中發(fā)苦。自胡氏-篡--奪-陳氏王位,安南同鄰國的關(guān)系便愈發(fā)不好,同占城更是降至冰點。胡氏出兵攻占了占城的幾個城邦,占城一樣出兵卻搶不回來,只能借著朝貢的機(jī)會向大明天子求助。不知鴻臚寺的接待人員是疏忽還是故意,兩國使臣在會同館里的居處左右相鄰,出門就能遇見,每次見到彼此,都是火藥味十足,假如沒有明朝官員在側(cè),當(dāng)場-拔-刀互砍都有可能。占城使者見軟景真等人不被大明待見,不借機(jī)落井下石才怪。到大明-政-治-避難的陳王子也住在會同館里,見到軟景真等人,同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有大明天子的庇護(hù),他完全不懼胡氏,只要大明派出使者和軍隊,安南的王位必定是他的。陳王子覲見朱棣時,再三保證,大明助他歸國登上王位,必將世世代代向大明稱臣納貢,在王室著為令,陳氏子孫永不得違背。朱棣表揚(yáng)了陳王子,賜給他金織襲衣,綺紗彩幣。“拜謝天子隆恩?!?/br>陳王子感激涕零的離開了西暖閣,朱棣臉上的笑容一收,轉(zhuǎn)而詢問站在一旁的朱高熾,“汝觀此人如何?”朱高熾思索片刻,答道:“知恩之人?!?/br>朱棣搖了搖頭,“未必?!?/br>朱高熾心中疑惑,表情中自然帶了出來。“心計堅韌,思慮頗深,助其登上王位,堅守今日之諾尚好。否則,由其掌安南之權(quán)未必是件好事?!?/br>朱棣點到即止,朱高熾沒有多言,只在心中思索,許久才道:“兒臣愚鈍,謝父皇教誨?!?/br>稍后,朱高熾從西暖閣走出,朱棣傳召錦衣衛(wèi)指揮使楊鐸覲見。一身大紅錦衣的楊鐸同朱高熾擦身而過。楊鐸側(cè)身行禮,朱高熾單手虛抬,存了十分的客氣。二弟三弟皆已就藩,只他留在京中,朝中早已頗多議論之聲。京城平王府已經(jīng)建好,朱高熾自請出宮,朱棣準(zhǔn)了,卻將平王世子朱瞻基留在宮中。此舉更讓朝中文武側(cè)目。只可惜,解縉等人正在修書,有道衍監(jiān)工,縱有心思手段也無法施展。朱高熾的表現(xiàn)十分平靜,不但主動避嫌,提前出宮,還斥責(zé)了平王妃,并叮囑朱瞻基,在宮中只為替父王盡孝,若有人出言挑唆,或是進(jìn)漢王趙王的讒言,絕不可輕信,更不可出言附和。“汝得天子恩寵,切記謹(jǐn)守本分,不得肆意妄為,更不可聽信讒言?!敝旄邿霌徇^長子的發(fā)頂,“須知世人皆有私心,言之鑿鑿者未必真心為你。為父跌了無數(shù)次,才明白其中道理。持心守正,不以私利觀大局,方為正道。”“兒謹(jǐn)遵父王教誨?!?/br>朱瞻基已經(jīng)八歲,個頭比同齡人要高出不少,臉上仍帶著稚氣,卻已經(jīng)有了朱棣的影子。單從外表上看,他同朱高熾相似的程度遠(yuǎn)不及朱棣,認(rèn)真論起來,倒是更像朱高煦和朱高燧。兒子不像自己,更像自己的老爹和兄弟,朱高熾也是心傷,不知該煩惱還是慶幸。但也多少明白了老爹更喜歡兩個弟弟的原因。誰不喜歡像自己的孩子?若不是朱瞻基也喜歡讀書,朱高熾怕是會更加別扭。朱瞻基早慧,對父王同兩個叔父尤其是漢王的爭奪,多少知道一些,同樣也聽聞了定國公和興寧伯的大名。對定國公,他十分佩服。對興寧伯,他則感到好奇。定國公是高皇帝的義孫,自幼從軍,戰(zhàn)功累累,于靖難中屢立奇功,深得皇祖父信任。興寧伯棄文從軍,以布衣起身,更有大孝之名。年不及弱冠即受封一等伯,掌控大寧,鎮(zhèn)守邊塞之地。每次聽皇祖父提起此人,都是頗多贊賞。教導(dǎo)他讀書的王府教授卻對其多有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