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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清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7

分卷閱讀237

    各種資料,包括年歲幾何,身家?guī)自S,性格愛好怎樣,定親與否,有沒有紅顏知己,生活作風過不過關,諸如此類,等等等等。

徐皇后聽得皺眉,心下琢磨著兩位王妃的用意,片刻之后,恍然。

這是相中了瑄兒?

陛下的確打算為瑄兒尋一門親事,可若是牽扯上藩王……徐皇后表面不動聲色,送走兩位王妃,心中卻打起了鼓。

高煦和高燧選妃,朝中的文臣武將挨個扒拉,只有他們選人的份,誰敢挑他們?

沈瑄則不然。世襲侯爵位,又是皇帝義子,戰(zhàn)功赫赫,生活作風良好,至今沒有傳出任何緋聞,勛貴,文武,乃至于藩王,家中有女兒的,八成早就在暗地里打聽了。

從周王妃和寧王妃的態(tài)度中就能看出端倪。

如此乘龍快婿,不趁早下手,還等什么?

之前皇帝與皇后一直沒露口風,眾人不好先張嘴,如今皇后擺明了給親子義子一起挑媳婦,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人總要優(yōu)先吧?就算郡主不成,王妃的娘家可有不少好姑娘。

皇妃必須嚴格限制出身的規(guī)矩至少要到明仁宗之后。朱元璋選兒媳都是從功臣家里挑,同是馬上皇帝,朱棣也不能免俗。還有什么比兒女親家更能表示親近?

世子妃的的父親是世襲指揮使,若無意外,朱高煦和朱高燧的妻族定為功臣勛貴。沈瑄的親事自然也不能馬虎。

何況,同皇帝義子結親,基本不會涉及到皇位繼承權問題,比起同兩位皇子結親更安全,好處也更多。

洪武帝殺了那么多開國功臣,胡惟庸李善長都沒能幸免,他的二十多個義子卻大都活得好好的,要么封疆拜爵,要么安享富貴。倒霉如定遠侯沈良,牽扯進藍玉謀反案一樣保住了性命,頂多充軍塞外了事。有燕王照顧,照樣活得滋潤。

燕王進京,登上大寶,定遠侯一脈也徹底翻身。

只要定遠侯府不犯大錯,即便成不了魏國公府,得個富貴平安定然沒問題。

可見,同沈瑄結親絕對錯不了。

徐皇后料到沈瑄的親事會有波折,但事態(tài)的發(fā)展與她之前所想的完全兩樣。

送走了寧王妃和周王妃,回到寢殿,想起代王妃和安王妃呈上的書信,徐皇后一個頭兩個大。

兒子不受歡迎,她愁。

兒子太受歡迎,她也愁。

其中牽扯上政-治-因素,關系到皇室家族的和-諧,她更愁。

徐皇后是真把沈瑄當做自己的孩子照顧,如此一來,更加讓她煩心。

兒媳婦到底該從哪家挑?

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朱棣,徐皇后氣不打一處來,當真很想把人搖醒,學一次咆哮X。

她這里發(fā)愁,禍頭子卻睡得昏天暗地,什么道理!

“殿下,”見徐皇后臉色陰晴不定,侍奉的女官小心詢問,“時辰不早了,可要安歇?”

徐皇后輕輕皺眉,按了按額頭,“歇了吧?!?/br>
頭疼的事明天再說,給瑄兒定親的事走漏了風聲,引來了這許多麻煩,不能只她自己頭疼,老夫老妻了,要頭疼,必須一起疼。

皇宮里,徐皇后為沈瑄的婚事cao心。

皇宮外,沈瑄回到侯府,揮退了長隨,借著月光走出院落,立在一面石墻之前,縱身躍起,三兩下翻過墻頭,動作干凈利落,如一只迅捷的豹子,跳進了隔壁的興寧伯府。

業(yè)務熟練程度,堪比個中好手。

目睹這一幕的侯府親衛(wèi)張大了嘴巴,看錯了吧?一定是看錯了吧?

堂堂定遠侯三更半夜爬墻,爬的還是興寧伯家的墻!

以定遠侯和興寧伯的交情,想串門,直接走大門不成嗎?用得著這樣嗎?

親衛(wèi)一頭霧水,嚴重懷疑自己是睡眠不足產生了幻覺。

但十幾個的刀口舔血,以勇猛善戰(zhàn)為標桿的軍漢集體產生幻覺,可能嗎?

何況其中還有三個是斥候出身。

“百戶,這事怎么辦?”

滿臉絡腮胡的漢子抓抓下巴,一咬牙,“當什么都沒看見?!?/br>
軍漢遲疑,“這樣成嗎?”

百戶瞪眼,“你有意見?”

遇上這樣不能用常理判斷的情況,只能選擇性失明。

不然的話,怎么解釋這件事?侯爺半夜不睡覺爬墻玩,傳出去能聽嗎?

軍漢不出聲了,見還有想開口的,不用百戶動手,總旗一巴掌呼過來,世界頓時清凈了。

興寧伯府內,值夜班的護衛(wèi)看到從墻上跳下的沈侯爺,反應不比侯府的親衛(wèi)好多少。

定遠侯半夜翻墻,難不成是有機密要同興寧伯商量?

仗打完了,應該不是軍事機密。

莫非是建文余黨?

沈瑄掃了一眼石化中的伯府護衛(wèi),冰冷的目光讓眾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有殺氣!

定然是了不得機密!

伯府護衛(wèi)以為自己探明了真相,否則,實在無法解釋一個侯爵到伯爵家翻墻的原因。

好在沈瑄沒打算在孟清和家里殺人滅口,熟門熟路找到孟清和居住的正院,手一撐,繼續(xù)翻墻,進房。

用后世的話來形容,這就是見證奇跡的一刻。

定遠侯翻了興寧伯家的墻,還一翻就是兩次!

護衛(wèi)們面面相覷,都進了府,院門也沒上鎖,走門不行嗎?

再一思量,恍然大悟。

據(jù)說豪門大戶和勛貴之家總是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獨特愛好。有愛好做木工活的皇帝,喜歡煉丹的王爺,定遠侯半夜翻墻,似乎也不必那么大驚小怪……

臥房內,孟清和睡得正熟。

夢中,經(jīng)過艱苦卓絕的奮斗,他終于把某只草原狼踩在了腳底,正叉腰大笑驕傲戰(zhàn)果時,一陣危機感突然襲上心頭。

本能促使他以最快的速度清醒,睜開眼,頓時被嚇了一跳。

任誰半夜醒來,看到塌邊站著一個人,柱子似得立著還不出聲,都會嚇一跳。

“沈……子玉?”

試探的叫了一聲,見黑影點頭,被嚇飛的理智瞬間回籠。

摸摸后背,出了一層冷汗,當真是完全情醒了。

冷靜之后,一陣淡淡的酒氣飄入鼻端,想起今日皇宮中的家宴,孟清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無奈的撇撇嘴,掀開被子,下塌,把沈瑄按坐在榻上,“喝多了吧?”

摸了摸沈瑄的耳朵,guntang。果然喝多了。

相處四年,孟清和不敢說完全了解沈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