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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肚子不合時宜的開始叫,孟清和無奈,睜開眼,咬了咬嘴唇,“子玉。”“恩?!?/br>“我讓你護著?!?/br>“好?!?/br>“所以,能不能,先讓我吃面?”沈瑄臉黑了。侯二代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就這樣被孟十二郎給毀了。美好記憶什么的,注定是被用來糟蹋的。“子玉?”侯二代不說話,黑臉中。“指揮?”繼續(xù)不說話,繼續(xù)黑臉中。琢磨半晌,一狠心,試探道:“當(dāng)家的?”“……”黑不下去了。用力咬了一下孟清和的頸側(cè),沈瑄嘆息,人是自己選的,認(rèn)了吧。面條很勁道,仍是熱的,剛好入口。拿起筷子,孟十二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發(fā)軟,根本沒多少力氣。捧不住碗,總不能趴著吃吧?無奈之時,大碗被沈瑄接過,筷子被抽走,一筷子面直接送到嘴邊。孟清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沒出息!真沒出息!想說點什么,嘴剛張開,濃郁的面香瞬間在唇齒間蔓延。鼓起一邊腮幫子,看向不再黑臉的侯二代,這是雨過天晴了?“十二郎面皮薄,是我急了些?!鄙颥u笑得溫和,手指揩去孟清和嘴角的面湯,送到自己唇邊,一舉一動都格外的迷人。感動沒了,羞澀也沒了。孟十二郎背后升起一團涼氣,情況不對!帳外突然響起一聲悶雷,孟清和打了個哆嗦,忙道;“沒急,一點沒有!”“十二郎不必勉強?!?/br>“沒有,絕對沒有!”“哦?”“我真沒其他想法,就是第一次聽人對我說這樣的話,沒經(jīng)驗,有點……”“經(jīng)驗?”沈瑄瞇起了眼睛,笑意更深,“十二郎還想聽誰說?”孟清和被堵住的腦袋總算理順,聰明了一回,“沈子玉。”沈瑄一挑眉,“當(dāng)真?”“自然?!?/br>“很好?!?/br>給出了令人滿意的答復(fù),孟十二郎安全了,侯二代繼續(xù)投喂。當(dāng)夜,孟清和被沈瑄攏在懷里,睡了個好覺。清晨醒來,沈瑄已不在帳中,小心摸了摸傷到的腰側(cè),似乎好了不少。夜里,沈瑄一直抱著他,小心避開了傷口,不許他輕易翻身。摸摸耳朵,自己睡好了,沈瑄可就未必了。帳外親兵聽到聲音,出聲問道:“同知可醒了?”“醒了,進來吧。”帳簾掀開,陽光隨之灑入,雨水連綿,人都要發(fā)霉了,難得見一個晴天。“標(biāo)下瞧著,同知的精神好了許多?!?/br>親兵先送上熱水,又端來兩只大碗,一碗切成片的燉rou,一碗軍隊不常見的疙瘩湯。“這是?”“回同知,是火頭們的一點心意?!庇H兵放下碗,扶孟清和起身,先擰了布巾遞給他,才繼續(xù)說道,“同知領(lǐng)著大家護衛(wèi)大營,保住了糧草,燕王殿下高興,火頭們也得了不少恩賞,都感激同知。若不是曉得同知傷重,不能輕易打擾,都想當(dāng)面感謝同知?!?/br>得了燕王的恩賞卻感激他?孟清和皺了皺眉,將布巾捂在臉上,半晌,開口說道:“你幫我?guī)€話,告訴大家,守衛(wèi)大營是咱們的本分。孟某也是職責(zé)所在,不需要感謝。大家忠于王爺,為王爺效死才是根本。”“同知?”“再有人和你提要來謝我,就這么回答,別的不用多說?!?/br>“同知,這樣恐會得罪人?!?/br>“沒事,照我說的辦?!?/br>“遵令!”放下布巾,孟清和夾起一塊rou送進嘴里,一邊嚼一邊在心中思量,單讓親兵傳話還不夠,必須和沈指揮提兩句。猛然想起沈瑄昨夜的話,護著他?和這事有關(guān)?搖搖頭,八成是他想多了。被大佬賞識是好事,小范圍的收攏幾個心腹也沒錯,大范圍的得人心,那就不妙了。前車之鑒不遠,在燕王手下干活,低調(diào)謹(jǐn)慎的做人才是生存之道。低調(diào)不了就只能謹(jǐn)慎。總之,小心無大錯。該感謝唐某人捅他這一刀嗎?孟清和呲牙,果然傻了!燕王帳中,從沈瑄口中得知孟清和醒來的消息,朱棣十分高興。“孟同知立下大功,孤定當(dāng)厚賞?!?/br>沈瑄代孟清和謝過燕王,言守衛(wèi)大營是將士的本分,愧當(dāng)王爺賞賜。“瑄兒太小心了些?!毖嗤跣Φ?,“有功當(dāng)賞,有過必罰,孤既說厚賞,怎能食言?”“如此,卑職代麾下謝王爺?!?/br>“這才對!”沈瑄離開后,奉命探望孟清和的鄭和回到了王帳。“王爺,孟同知讓親兵給火頭們帶話,說他做的都是本分,得了賞,更該為王爺效死。”“當(dāng)面說的?”“回王爺,是奴婢在帳外聽了幾耳朵。”燕王點頭,“孤早知他是個忠心的,不然瑄兒也不會明里暗里的護著他。吩咐趙大夫一定要盡快把人治好。知道徒弟受了重傷,道衍那和尚又要對著孤念經(jīng)了?!?/br>“奴婢遵命?!?/br>燕王撫過短髭,哼了一聲,“孤是那么小心眼的?以為暗地里搞些動作,孤就會疏遠猜忌瑄兒?未免太小看了孤。誰沒有私心,不過分,孤也不計較??捎行┤恕卢F(xiàn)在沒空搭理他們,等孤騰出手來,一個也別想跑了,一起收拾!”鄭和低頭,努力在地上找金子,全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聽見。經(jīng)過這回,王爺對沈指揮與孟同知更加看重,有人再想尋機對兩人發(fā)難,定是難上加難。想到這里,鄭和撇嘴,咱家都能看穿的伎倆,王爺會看不明白?只要王爺不放在眼里,用再多力氣都是白費。孟同知借機收攏人心,沈指揮功高驕縱,心懷不軌?虧他們想得出來!再者說,高陽郡王和三公子都在軍中,說沈指揮這個義子驕縱,這二位又會如何想?還是說,表面沖著沈指揮,實際卻是朝著這兩位去的?鄭和心中一動,再次撇嘴,若真是這樣,根本是在找死。自以為聰明,實際卻蠢到家了。建文四年,四月甲戌,魏國公徐輝祖與都督平安合兵,同燕軍大戰(zhàn)于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