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不得休息,紛紛安置傷員,清點戰(zhàn)損。朱高熾沒有回燕王府,而是同李讓梁明一起留在城頭,看著城外大營中的火光,陷入了沉思。父王歸期未定,繼續(xù)這樣下去,北平城怕是守不住。并非他妄自菲薄,而是士兵人數(shù)的對比著實太過懸殊。如果城中有耿炳文一樣的將領(lǐng),或許能問題不大,關(guān)鍵不是沒有嗎?朱高熾沉思許久,派人去請示王妃,今夜,他打算派人夜襲南軍大營。虛張聲勢不是最好的辦法,但對李景隆這個表兄應(yīng)該是足夠了。燕王實在太了解李景隆,離開北平之前,特地同兒子分析過他的性格,關(guān)鍵時候可以用計,不怕他不上當(dāng)志大無才,膽小惜命。這是燕王給李景隆的評語,鑒于此,朱高熾才打算冒一回險。燕王妃同意了朱高熾的計策,指點朱高熾,可派大將梁明同燕王府儀賓袁容一同出城,士兵分成小股,分批從不同的方向夜襲,效果會更好。朱高熾沒有異議,當(dāng)即點兵布置,準備停當(dāng),等著夜晚的到來。北平城陷入危機時,孟清和與三保兩人正向燕王匯報同朵顏三衛(wèi)接洽的情況。“斬首三級一頭羊?”燕王敲著桌子,哈哈一笑,“好,大和尚說得對,你果然不錯?!?/br>“卑職不敢當(dāng)?!?/br>孟清和立刻表示,能和朵顏三衛(wèi)談妥條件,是和馬聽事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就與對方討價還價一事上,馬聽事更是發(fā)揮出了極佳的口才,很有外交和做生意的天賦。“是嗎?”“回王爺,正是?!?/br>“好!”成功挖了寧王的墻角,價錢還比預(yù)期的要少一半,燕王心情很好,“待回到北平,孤必有重賞!”孟清和與三保一同跪地謝恩,燕王示意兩人起身,說道:“明日孤便同寧王告辭,寧王必定出城相送。你二人設(shè)法出城,令城外軍隊于郊外設(shè)伏,并與三衛(wèi)渠長商定,孤將寧王引至郊外,城中可一同動作,此事必成?!?/br>“遵令!”燕王命令一下,孟清和與三保分頭行動。朵顏三衛(wèi)已投到燕王麾下,唯一麻煩的就是寧王府內(nèi)的護衛(wèi)和官署。三保主動請纓,孟清和自然不會和他搶。稟報過燕王,聯(lián)系城內(nèi)細作,口稱燕王有令,孟清和大搖大擺的出了城門。出城之后,再想進去就不容易了。好在孟清和也沒這個打算。沈瑄見到從城內(nèi)出來的孟十二郎,聽到燕王的計劃,慎重的點了點頭,召集麾下開始部署。為免寧王懷疑,城外營地暫且不動,只秘密在預(yù)定地點布置伏兵,等到燕王下達命令再作勢拔-營。在城內(nèi)的日子里,孟清和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別看寧王氣質(zhì)文雅,一旦發(fā)現(xiàn)他在城內(nèi)的動作,必定下刀子剁了他。燕王暫時不能動,將他剁成rou泥卻十分簡單。短短七天,孟清和卻像是過了七個月。出了城回到大營,見到沈瑄,很有一種恍如隔世,逃出生天的感慨。坐在帳中,聽沈瑄布置伏兵,孟清和的心也漸漸沉靜。思緒飄遠,沈瑄就在面前,卻好似離他很遠。回神時,帳中只剩下他同沈瑄兩人。“累了?”“回指揮,卑職不累?!?/br>“不累?”沈瑄挑起一邊的眉毛,突然起身走到孟清和跟前,指尖擦過他的眼角,“實話?”本能告訴孟清和,這個時候應(yīng)該順著沈瑄的話說,可他還是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沈瑄彎下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溫?zé)岬暮粑鬟^臉頰,“既然不累,那就同我一起出發(fā)?!?/br>起身時,嘴唇似不經(jīng)意的在孟清和的鼻尖滑過,彷如羽毛輕觸,若有似無。孟清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故意的?還是意外?想不明白,只能認命的起身跟上去。沈瑄走到帳前,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沒有回頭,嘴角輕彎,一抹笑痕轉(zhuǎn)瞬即逝。第六十章...孟清和同沈瑄一起到了大寧郊外,見沈瑄有條不紊的布置設(shè)伏地點,安排進攻口令,再看燕軍士卒兇狠的表情和摩拳擦掌的樣子,完全可以預(yù)期,除非寧王不出城,否則絕對是有去無回。遇上燕王這樣的,就算是寧王,也注定要悲劇。大寧城中,寧王尚且不知自己正被一群窮兇極惡的綁-架-分子盯上了,他拿著修改好的奏疏,再次去見朱棣。之前兩次都被朱棣以醉酒蒙混過去,這次說什么也不行。事情可一可二,不能再三再四。寧王沒興趣再同燕王玩摔跤游戲,下定決心,如果燕王繼續(xù)耍賴,就別怪他不顧念兄弟情分了。不把朱棣捆起來送去南京,也要給他一點教訓(xùn),真當(dāng)自己看不出他在演戲?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寧王已然處于隨時爆-發(fā)的狀態(tài)。出乎預(yù)料,見到氣勢洶洶的朱權(quán),朱棣竟然沒同往日一般醉醺醺的撲上來大吐苦水,反而衣衫整齊,滿面清爽的對兄弟道歉,說自己這段時日著實是心里太過苦悶又無處發(fā)泄,到了兄弟這里,不免放松了心情,才有失態(tài)的舉動。希望寧王不要介意,他這里先給兄弟道歉了。寧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朱棣這又是唱的哪出戲?燕王刻意忽略了寧王的表情,看向他手中的奏疏,問道:“這個,可是賢弟寫給朝廷的奏疏?”“正是?!?/br>不管燕王打的什么主意,正事才最重要。寧王暫時撇開心頭的疑問,把奏疏遞給燕王,見燕王身邊沒了時常跟著的兩個人,下意識問了一句。“為兄令他們出城了?!毖嗤跽f道,“為兄在城內(nèi),時日久了,城外的軍營總要做一下安排?!?/br>寧王點頭,沒有繼續(xù)再問,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是他想多了?事實證明,寧王對危險的預(yù)感相當(dāng)敏銳,可當(dāng)他意識到時,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作戲總要做全套,明知這份奏疏沒有送往南京的機會,朱棣還是認認真真的讀完了每一個字,然后再次向?qū)幫醯乐x。“為兄當(dāng)真不知說什么才好!”“兄長不必說了,這都是小弟應(yīng)該做的?!?/br>奏疏的問題解決,寧王斟酌如何開口請燕王走人。不想燕王今日格外的識相,不等寧王出聲就主動告辭。“叨擾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