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剛剛成立的嗎?告訴我那正在建設(shè)的機(jī)器人是什么?” [這里在三個小時前已被劃分為軍事重地!法律條例有效。] 男人理直氣壯,他這話已經(jīng)不是找茬兒了,他是故意惡心蘇妍,難為她的。不過這人也算聰明,沒有在現(xiàn)場裝逼,而是通過攝像眼躲在不知名的角落。不然,就他這樣大放厥詞,蘇妍雖然不至于惱羞成怒到一招宰了,卻也會給他“松松筋骨”,讓他明白,什么叫“禍從口出”。 蘇妍微微瞇眼:“貝裕樺……你這人,還真叫我火大呢?!?/br> 她周圍的溫度漸漸升高,蘇妍手上提著的普爾德在短短幾秒內(nèi)被空氣的溫度烤得痛苦難耐,下意識變身為白虎,艱難的抵擋著高溫。離蘇妍較勁的幾個攝像眼,幾乎同一時間開始融化。 男人不吭聲了。 蘇妍聽見攝像眼的播放器里傳出了一些噪音,似乎橡膠輪胎在地面碾過。 過了幾秒,那一頭終于又出聲道:“你好,熔世之炎?!?/br> 這次說話的不是貝裕樺,而是另一把陌生的聲音,清澈舒緩,不急不慢,帶著空靈的優(yōu)雅。蘇妍聽見,頓時覺得內(nèi)心些微的不悅被撫平了。空氣恢復(fù)了平常的溫度,普爾德也松了口氣。 “你好?!碧K妍禮貌的回道,“我在這里要找個重要的東西,能請你放行碼?” “找東西……你是在找‘蟲洞’嗎?” 另一邊問道:“我大概知道它的方位,如果我?guī)椭煞裾埼遗杂^呢?” “找到了?”蘇妍眉頭一皺。這就是為什么軍方忽然出動,在三小時前把這里圍成了“軍事重地”的原因?他的“蟲洞”是指“世界障壁節(jié)點”嗎?說話的人來頭很大啊。蘇妍其實無所謂,但她要看“世界意識”的態(tài)度,心念一動,世界意識就傳達(dá)了自己的意思:[可以。這個人是我優(yōu)秀的部分之一啊。他跟你也差不了多少了,甚至曾經(jīng)跟我短暫的交流過……] 優(yōu)秀的部分?短暫交流? 蘇妍揚起雙眉,笑道:“當(dāng)然可以?!?/br> “謝謝你,謝謝您?!蹦侨说馈K麅纱胃兄x的對象是不同的,蘇妍這回真起了點興趣。 深邃的夜空裂開了一道邊緣光線扭曲的螺旋狀裂縫。 仿佛是突兀撕開的傷口,蘇妍看見裂縫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他穿著潔白如雪的長袍,一頭花白的長發(fā),普普通通沒有任何出挑的臉卻十分年輕。對方坐在一輛特質(zhì)輪椅上,身后一位著軍裝的男人正推著他的輪椅,仿佛在平整的陸地行進(jìn)一般,推著白發(fā)人走出了裂縫。 這場景勘稱奇跡。 蘇妍驚嘆的看著白發(fā)人:“這是你的……異能?” 她說“異能”的時候頗有幾分遲疑,因為在蘇妍看來,這不像異能,更像一種……規(guī)則?秩序?法律?……總而言之,她覺得白發(fā)人的裂縫,跟自己化身為火很有幾處異曲同工之妙。 “是的。很抱歉,熔世之炎,我失禮的坐著與你對話。”白發(fā)人微微一笑,他一直緊閉著雙眼睫毛的顏色都是毫無生氣的灰白,只在開口說話的時候,才能感到那如沐春風(fēng)的空靈淡雅:“我因為自己異能的緣故,失去了‘行走’、‘視力’、‘聽力’,所以不得不這么相對。” 因為異能的緣故?! 這不可能!蘇妍第一個念頭就是駁斥。蘇妍研究異能,知道那相當(dāng)于一種人體潛力挖掘而出的‘氣’,因為每個人的不同而表現(xiàn)出各種差異,但本質(zhì)上,異能都是對人類有益而無害的,擁有異能的蘇泯、蘇凌父子,活了那么久才死去,死前仍舊面容年輕,其他人也從未表現(xiàn)出異能對人體有害的情況,怎么他卻說因為異能才失去了感官? “或許,這不是異能……”白發(fā)人又道,“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知道,我觸摸了自己不能觸摸的領(lǐng)域。雖然在聆聽了自然之音的同時,獲得了如此的能力,但我失去了更多?!?/br> “仿佛螻蟻要灌輸自己不能理解的知識,所以被知識本身毀滅。” 白發(fā)人慢慢地說:“我聽見了自然之音,我只聽見了幾秒,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獲得了這一身力量,卻也因為不屬于自己的饋贈而漸漸走向無可避免的滅亡。我能感到,你與我相似,卻又不同。你……不是偶然的幸運兒,你是被認(rèn)同的選定者。” 蘇妍越聽,越感到一種介乎于錯愕與驚詫之間的恍然。 她似乎聽懂了,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懂。 “……你是誰?” 白發(fā)人抬起頭,嘴角露出柔和微笑:“我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叫我,‘盲圣’?!?/br> ——“盲圣”,未來世界兩位“白鉆”級異能者,其中之一。 ☆、第 75 章 【136】 盲圣的一輩子分裂為前后兩半。 他曾經(jīng)有個十分傲慢的名字:孟狂,而他也如同姓名般行事。 孟狂前半段人生肆意張揚,驕傲無羈,身邊狐朋狗友相伴,耳中諂媚言語奉承。他雖然天賦不錯,但耽于享樂不愿刻苦鍛煉,年近三十還在玩耍,一提起成家立業(yè)就厭煩頭疼。那時盲圣最大的苦惱,只不過是自己的情人們又互相爭寵,撒嬌賣癡,不知道如何游走罷了。 但接下來的一切戛然而止。 孟狂的父親落馬,他貪腐了龐大數(shù)額的金錢,導(dǎo)致自己被送上斷頭臺;而他的家人也遭到牽連,尤其是身為兒子的孟狂,他一夕之間從貴公子變成了一無所有的乞丐,卡里所有信息點被凍結(jié),往日甜言蜜語的情人、拍著胸脯保證的朋友,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平時欺壓了不少人,現(xiàn)在變得狼狽,墻倒眾人推,有仇沒仇的都來參合一腳,將他往下踩。孟狂剛開始嘴里還嚷嚷著莫欺少年窮,在被恥笑“一個三十歲只懂得吃喝玩樂的廢物也算什么‘少’?”順便打斷了幾根骨頭后,盲圣再也不學(xué)自己以前看到中瞎寫的腦殘情節(jié)了。他終于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主角,他只是蒼茫人海中微不足道的塵埃。 即使痛苦,即使絕望,甚至死了,也無濟(jì)于事。 沒有人會關(guān)注他憐憫他,失去了孟狂,這個世界依舊轉(zhuǎn)動,沒有任何不同。 徹底絕望的孟狂開始自暴自棄。 他酗酒、賭博、挨打,像個惡心的蟲子被碾來碾去。這個世界上總有美好的故事講述浪子回頭,那些遭遇巨變的落魄貴公子總會浴火重生,可現(xiàn)實很殘酷,從小到大三觀定位的無能紈绔子弟,想改變,想把自己軟弱的意志磨礪成鋼鐵,是多么不可思議甚至難以置信的事情? 至少孟狂做不到,他被不甘怨毒塞滿的腦子里只有徹底的絕望。 十足廢物一個。 不知運氣算好還是壞,孟狂被蹂躪了很久,也茍延殘喘的活了下去,竟然活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