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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自豪,微微昂起臉,活像只開屏的孔雀。 但還是要夸夸其美貌的。 那樣,各地美食都可以吃到了! 桑竹大人財大氣粗,連御廚房的吃食都可以給三水弄來,三水盡管在心里默默鄙視,但還是忍不住抱緊這根金大腿。 只是,進(jìn)了縈水宮只有這么個好處了…… 三水覺得他們縈水宮不是要培養(yǎng)一個宮主,而是一個神。琴棋書畫也就算了,在滿芳閣就有要求,經(jīng)商練武學(xué)朝堂之術(shù),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縈水宮是個朝廷設(shè)的江湖門派,底下商鋪無數(shù),還負(fù)責(zé)皇家影衛(wèi),但是!醫(yī)術(shù)廚藝和各種匠技是怎么一回事?還需小有所成? 對了,還有排兵布陣,一大堆兵書,她真的不是很感興趣…… 有次三水和縈水宮的老人閑聊,老人透露,等她再大些,還要去兵營歷練,上戰(zhàn)場…… 再再大些,要自己去開鋪子…… 再再再大些,要去做幕僚…… 原來縈水宮宮主的成長歷程這么豐富多彩…… 難怪對于易容這方面,縈水宮之人格外看重…… 三水當(dāng)機立斷,她不當(dāng)什么少宮主了! 那時,她已經(jīng)當(dāng)了兩年,五歲了。 三水去找桑竹大人時,義母剛好也在。 “桑竹大人,義母?!?/br> “淼淼,你怎么來了?是有什么事?” “淼淼既然不能跟義母姓,也沒天大的面子和才干姓桑,懇請桑竹大人容許我改桑為數(shù)字的三,我本無父無母,入了江湖,取個名號即可?!?/br> “淼淼!出去!這話以后不要再說!”義母著急地駁回她的話,三水第一次看見她的義母對她那么生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了第三次,有了第三次就有第四次……不存在什么事不過三,想想,三水自己都覺得好心酸,原來溫柔體貼的義母不見了。這已是后話了。 “桑水,你可知這么做的后果?”桑竹大人收起了平日的微笑,嚴(yán)肅地說道。 三水笑了笑——她才不當(dāng)那苦逼的少宮主呢! “自是知曉的。” “可以,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br> 三水點點頭,退了出去。 “淼淼是個好苗子,心性天資不下于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慧極必傷,過于聰穎并不等于能為我們所用,若是他日……” “桑竹大人,淼淼她還小,她還是張白紙,她什么都不知道,沒有多大威脅,只要我們……” “是嗎?” 三水聽了后并沒有多大傷心,她知道,桑竹大人一直在考察她,往嚴(yán)了說,是在防備她,閣里放著機密資料的地方從不讓她進(jìn),有外人來也是讓她回墨香苑,她來到縈水宮后所知道的只是縈水宮是朝廷的。 她所能做的就是學(xué)習(xí)。 雖然學(xué)的多又雜,但她學(xué)得快,腦子好,身子骨也不錯,短短兩年,所有的技藝便都達(dá)到了小試牛刀的地步。 當(dāng)然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萬一以后她這把刀轉(zhuǎn)過頭來對付縈水宮呢萬一以后她起了不好的心思又該如何宮主的權(quán)利之大,足以讓她做很多事情,比如篡位。 歷史上也不是沒發(fā)生過這種事。 三水回到墨香苑,拿起一本珍奇藥物指南,慢慢地看起來。 其實,很多藥膳和藥材挺好吃的。 三水咽了咽口水,不能再想了,她快忍不住放下書跑去廚房的沖動了。 傍晚,飯點前,桑竹大人叫她過去一趟。 進(jìn)了屋,三水發(fā)現(xiàn)只有他們兩人。 “淼淼,你真的清楚你白天說的那番話的后果嗎?” “放棄少宮主之位?!?/br> “看來你想得很清楚?!?/br> “有前車之鑒?!焙笫轮畮煛?/br> “少宮主之位我給你留著,你要是反悔了可以回來,只要我還是縈水宮宮主?!?/br> 三水詫異地看向他,這不正常啊。 桑竹大人大笑幾聲,“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這次就當(dāng)你年紀(jì)小任性,下不為例?!?/br> “那如果我不回來了,是不是就待著滿芳閣?”她從滿芳閣來的,自然回滿芳閣去。 “當(dāng)然,不過你也是縈水宮的一員,滿芳閣隸屬縈水宮,你得分擔(dān)一些你義母的工作。” 義母的工作主要是收集情報,管理全國的滿芳閣,還有接應(yīng)縈水宮之人。三水覺得這相對少宮主已經(jīng)好了不少,就點點頭。 話畢,桑竹大人拉著三水一起用晚飯。 不得不說,宮主的伙食比她這個少宮主的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凡事不能看表面啊。 單看飲食的話,三水覺得她還是很樂意接受少宮主一職,但并不能。 正當(dāng)三水為自己的以后松了口氣,桑竹大人說她天賦異稟,就這么埋沒實在愧對蒼天,所以課程依舊…… 三水承認(rèn)她當(dāng)年是有過離宮出走的心思的。 幾年后,三水才知道那位縈水宮的老人所說的,都是在逗她玩。 …… 三水面無表情,拿起一塊木頭,坐在椅子上,狠狠地刻著。 至于刻的是什么 她亂刻的。 發(fā)泄一下不行嗎?!! ☆、十七歲夏末 那個夜晚,烏慳來找三水。估計也是知道了涯的死訊。 “你滾?!?/br> “淼淼!我只是——” “夠了!”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三水氣急,一掌拍了過去,看他過了屋門,便也收了一點力。 “嘭!”關(guān)上門,聽著另一邊烏慳的輕咳悶哼,她抹了抹眼角——“還不夠……” 那晚,三水的被褥上濕潤一片。 “三水。”半夜,一道男聲在屋里響起。 三水窩在被里,不為所動。 “三水,你若是姓桑,事情未必沒有轉(zhuǎn)機?!?/br> 他繼續(xù)說,三水想著他肯定知道我在聽,這么有恃無恐。 “縈水宮只能姓桑。我們不忠皇帝,不偏皇子,不與朝堂結(jié)黨營私,只管姓桑的國的江湖?!?/br> “我知道,他死得很純粹,他只是接了一個刺殺單子,他只知道被刺殺者,他什么都不知道?!比甤ao著哭腔悶悶地說。 “他是連云派一脈單傳的唯一弟子?!?/br> “什么!” 連云派幾百年前風(fēng)靡全江湖??梢哉f人人都想入連云,甚至不愿科舉進(jìn)朝堂只愿有朝一日見連云。連云之地?zé)o人知曉,連云之人豐神俊朗,連云之能包羅萬象,連云之善不計艱難…… 連云派盛極一時,卻在最巔峰的時候退隱,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