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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當(dāng)然不知,那段窄小的山路還有這么一個典故。 山路寬敞好走了,他們繼續(xù)往前走。龐昀離寺廟近了,面上難掩雀躍。 走的途中,鳳鳶看到一個老大嬸,她嘴里念念有詞,不停的磕頭向前。前日下了大雪,過了兩日那些堆積起來的雪早已經(jīng)融化,可是地面依舊潮濕冰冷。鳳鳶注意到,那老大嬸的膝蓋上都浸濕了??赡抢洗髬饻啿辉谝猓徊揭贿凳?。 再旁邊有一個年輕婦人,那婦人身邊跟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她帶著那孩子同樣一步三叩首的往前走著,嘴里同樣是念念有詞的。這樣心誠的善男善女粗粗看過去有好幾個,鳳鳶不免多看了她們幾眼。 他們上香拜佛,心中所求什么呢?鳳鳶耳朵輕輕的動了動,屏息傾聽。 那老大嬸求的是上戰(zhàn)場的兒子平安歸來,那年輕婦人嘴里念叨的是她兒子能順利的去藥鋪當(dāng)學(xué)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祈盼,廟里的神仙真能看到這些心誠的信男信女嗎?鳳鳶垂下眼眸,應(yīng)當(dāng)是看不到的。 龐昀和裴久珩身份尊貴,到了觀山寺,寺里的沙彌將他們迎進(jìn)了寺后別院。寺廟后有數(shù)個小院,專門是等貴客上門時接待的。 龐昀坐在別院廂房里,他摸了摸下巴,說道:“今日好幾個府上的女眷都來觀山寺上香?!?/br> 裴久珩瞥了一眼龐昀,他怎么會看不出現(xiàn)在龐昀眼底的興奮。 鳳鳶在裴久珩和龐昀坐定之后,取過桌上的茶壺,替裴久珩他們面前的空杯倒?jié)M。 龐昀哈哈一笑,眉眼輕佻,“久珩,我跟你也不藏著掖著,我今兒就是專程來見陳瑜兒的。不然,誰要來這觀山寺!” 裴久珩早已經(jīng)料到。 龐昀喝了一杯淡茶,說道:“這觀山寺的茶葉倒是不錯。鳳鳶,給本少爺再滿上。” 鳳鳶依言,取過茶壺。裴久珩制止,將鳳鳶手中的茶壺接過,放回桌上。 “你支使我的人支使的倒是習(xí)慣?!迸峋苗衿骋谎埤嬯?,“自己倒?!?/br> 鳳鳶抬眸看一眼裴久珩,輕聲道了句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后。 龐昀挑眉,“誒,我連倒杯茶都叫不動鳳鳶?成成成,我自己來?!饼嬯劳峋苗裾l跟誰,裴久珩不讓他支使鳳鳶,他自己倒水便是。可龐昀倒好奇,這鳳鳶也不知哪里入了裴久珩的眼。龐昀看的出,裴久珩對鳳鳶挺護(hù)著的。 龐昀新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沒有半點(diǎn)勛貴的模樣。他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說道:“以往我和陳瑜兒沒定親的時候,陳瑜兒隔三差五的還會在外面參加詩會。我還能尋機(jī)會見到她,畢竟京城第一大美女嘛,多賞心悅目??蛇@親事一定,陳瑜兒不知是害羞還是怎的,都不出門?;槭露ㄏ潞螅袢者€是她第一次出門。陳瑜兒陪祖母上香,用過午膳后才再下山,肯定會擇一院子休息。我今日非見到她不可?!?/br> “你們下旬便要成婚,何必急于一時?”裴久珩薄唇微張,飲了一口茶水。 “這你就不懂了?!饼嬯佬Φ母p佻,“陳瑜兒她不是我未婚妻時,我樂意看她。她是我未婚妻時,她那么美,不看她我就虧了?!?/br> 什么歪話都能在龐昀嘴里說出來。但顯而易見,龐昀對陳瑜兒這個未婚妻甚是滿意。多少人想抱得美人歸,這美人還是落在他府里。 “嘖,陪我去瞧瞧?”龐昀沖裴久珩挑眉。 裴久珩興致缺缺。 龐昀站起身,撣了撣長袍,說道:“得得得,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br> “你別魯莽。陳家女若是同其他女眷在一起,你就這般過去,不太妥當(dāng)?!迸峋苗竦难哉Z倒是委婉。其實(shí)雖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但是大越民風(fēng)開放,學(xué)子貴女共同參加詩會互有交流乃常事。更何況龐昀是陳瑜兒的未婚夫,去見她更是常事。但龐昀的名聲實(shí)在不好,他口花花,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傁矚g用言語調(diào)戲,是以,京城大多貴女都對龐昀敬而遠(yuǎn)之。 “我心中有數(shù)?!饼嬯啦灰詾橐?。 “你小心被你舅舅削。你這段時間沒被你舅舅教訓(xùn)夠?還是你還想請你外祖母回侯府待上一段時間?”裴久珩淡淡開口。 龐昀輕佻的眉目一垮,裴久珩這絕對是在幸災(zāi)樂禍!說到外祖母,他腦海里就閃現(xiàn)外祖母絮叨的話語,他煩哪。 龐昀在國子監(jiān)打了楚揚(yáng),楚家將楚揚(yáng)接回去養(yǎng)傷,倒也沒敢說些其他。打人事兒被壓下去,沒驚起一點(diǎn)水花。頂多是京城里多了個談資,說龐昀橫行無忌,在國子監(jiān)都敢毆打同窗,這人不成體統(tǒng)??升嬯朗佣嗔瞬慌掳W,他的名聲就那樣。 受害者不上告京尹府,他舅舅鄭豪均自然也沒真一根筋到要將龐昀送到那兒懲戒。鄭豪均也知道,依龐昀那執(zhí)拗的性子,根本不會去楚家賠禮道歉。再加上,后頭他也從其他人耳里聽到了楚揚(yáng)的出言不遜。 涉及已逝長姐,鄭豪均自然對楚揚(yáng)不滿。但他不是龐昀這樣的少年,縱橫官場十?dāng)?shù)載,哪怕他再古板,也懂得在官場上的相處之道。和楚父每日在朝堂上見面,撕破臉便沒意思了。 鄭豪均親自提了禮品,登了楚家的門。 楚父自然是客客氣氣的,直言兩個孩子小打小鬧,無礙的。楚家出了個皇妃,可到底根基薄弱,比不上侯府、鄭府這樣的侯爵世家。 鄭豪均先是替龐昀打人一事謝罪,后頭卻說是說了一席話,讓楚家便了臉色。 “楚揚(yáng)說的也對,龐侯夫人走的早,的確沒能教好龐昀。可這事也怪不到她身上,畢竟難產(chǎn)致死,難道還是她愿意見到的?有娘生沒娘教,這話誅心了。你們對龐昀不滿,不若,請你們教一下龐昀?”這話誰敢接?龐侯夫人那是圣上親封的一品侯夫人,雖死的早,那也輪不到楚揚(yáng)說三道四。而且他們有什么資格教侯爺?鄭豪均這話讓楚家無法接下。 楚揚(yáng)養(yǎng)傷階段,被關(guān)了禁閉,這事兒傳的很廣,是楚父特意傳出去的。好讓鄭豪均知曉,他們楚家已經(jīng)教訓(xùn)過出言不遜的楚揚(yáng)了。 鄭豪均那邊從楚家出來,轉(zhuǎn)身回了鄭府。又領(lǐng)著他母親,也就是龐昀的外祖母,殺到他侯府,住下了。 龐昀敬重鄭豪均,他也不怕鄭豪均罵他。鄭豪均和他講道理,大不了他聽得進(jìn)去的聽,聽不進(jìn)去的當(dāng)耳旁風(fēng)便成??舌嵑谰鶎⑼庾婺敢徽垇恚瑢⑦@架勢一擺,龐昀的頭就開始痛了。龐昀覺得鄭豪均那死板的性子不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