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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裴久珩回來決定他們六人的去留。 枯等乏味,六人中大塊頭的方子沒憋住,見鳳鳶年齡小,便先同她搭話,鳳鳶面露訝異,但應(yīng)和了兩句。 方子想到方才鳳鳶沒來之前,另幾個小姑娘聊天時提及了兩句鳳鳶。他說道:“我看你性子挺乖巧的,還好那些女孩子沒有留下來,不然就要被她們欺負(fù)了。那個領(lǐng)頭的叫余遙的極討厭你?!?/br> “我不知她為何討厭我?!兵P鳶蹙眉。 方子興奮,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我知道,我知道?!?/br> “???”鳳鳶疑惑,問道:“是為什么?” “你小姐妹嫁給了人家爺爺,人家為奶奶鳴不平,討厭你小姐妹,自然順帶的討厭你。而且她說是你們死皮賴臉的求著人家爺爺把你也安排進(jìn)殊宿院的?!狈阶訃K聲道。 鳳鳶表情微怔,那些支根末節(jié)忽視掉的異樣有了出處,所有的疑惑仿佛得到了解答。 日暮西斜,殊宿院的燈被點(diǎn)亮。 “少爺回來了?!痹鹤忧皞鱽砺曧?。 六人都齊齊的往院門那兒望去。 15.走了好運(yùn) 走進(jìn)庭院的英俊少年身材修長,他腿長,腳步如風(fēng)。一旁的隨從晉源個子只到少年的肩膀,為了跟上他,走兩步小跑兩步,看著倒挺有趣。 那少年便是淮忠侯府的四少爺裴久珩,他一入庭院,便看到鳳鳶一行人。 鳳鳶再次見到他,只覺得他果然是個不怕冷的。她在庭院里從白天等到夜幕降臨,手臂凍僵了,腳底下一片冰涼,可裴久珩少年體魄,只著一身白衣勁裝,卻仿佛渾身冒著熱氣。 “少爺,這幾個是應(yīng)當(dāng)就是要入咱們院子的,您可是要挑選一番?”晉源知道裴久珩的脾氣,入殊宿院內(nèi)的仆人若是不和他的心意,哪怕是大奶奶賜下的,他也一律踢出去。 裴久珩眉頭皺著,殊宿院一般不進(jìn)人,這次選人是因?yàn)樗磉吶彼藕虻摹O氲竭@兒,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叫什么?”清澈的聲音帶著點(diǎn)不耐,他站到方子跟前問話。 “小的方子,我娘是大奶奶院子里的針線嬤嬤,她告誡小的,對主子一定言聽計(jì)從。奴才若是能進(jìn)殊宿……”方子有些激動。 “聒噪?!迸峋苗衩佳鄣牟荒透敲黠@。方子暗叫不妙,自己怕是不能留在殊宿院了。 方子的心思淺顯,說這么多話就只想討好裴久珩,在他面前留一個好印象,進(jìn)殊宿院當(dāng)值。 有了方子這個前車之鑒,后頭的人回話都簡潔的多。 待輪到鳳鳶說話,鳳鳶睫毛輕顫,輕聲地回道:“鳳鳶?!兵P鳶的聲音怯怯的,她年紀(jì)小,個子方到裴久珩的胸膛。她的矮個子在一行人里顯得格外明顯。鳳鳶又只低著頭,裴久珩只能看到她的發(fā)髻。 裴久珩目光輕飄飄的掃過一行人,沒有多余的示意,轉(zhuǎn)身往屋里去。 “這,這是何意?”六人面面相覷。 晉源清了清嗓子,架勢擺的足足的,他點(diǎn)了二人出來,說道:“你們倆可以留下,其余的回去吧。”晉源點(diǎn)的是真衣,一個面目討喜的圓臉少年、另一個則是鳳鳶。 真衣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鳳鳶則是毫無防備,詫異的抬頭看著晉源。 鳳鳶暗道殊宿院果然是最難進(jìn)的地方,最后竟然只限二人進(jìn)院。但最讓她詫異的是,她竟然被選了進(jìn)去。 “少爺明明什么都沒說啊?!边x剩下的那四人不解了,著急的對晉源說道:“是不是你誤會了少爺?shù)囊馑???/br> 晉源下巴一抬,說道:“我可沒弄錯少爺?shù)囊馑?,我跟著少爺五年了,這點(diǎn)意思都弄不明白,還怎么伺候少爺?!?/br> 那四人再是不甘也只能悻悻然離開。 晉源目光炯炯的掃視著鳳鳶、圓臉少年真衣,他圍著他倆轉(zhuǎn)了一圈。 “你們倆算是走了好運(yùn)。”晉源清了清嗓子,這般開口道。 圓臉少年真衣直點(diǎn)頭,說道:“真衣做夢都沒想到這樣的好事回落到自己頭上。這,這……”他喜的說不出話來。他是侯府的家生子,但是也就姑姑出息些,擔(dān)了府里的好差事,自家爹娘是沒什么造化的。這次能被安排進(jìn)殊宿院,也是他姑姑出力。他自認(rèn)比不得今天的一行人,可萬萬沒想到,留下的是他。 “晉源哥,不知有何吩咐???”圓臉少年笑瞇瞇的和晉源套近乎,也幸好他長的討喜,不然,若是換個五大三粗的這樣稱呼他,晉源非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亂叫什么,指不定你比我年紀(jì)還大呢?!睍x源不過十五歲,真衣說不準(zhǔn)真比他年長。 真衣尷尬的一瞬,但是轉(zhuǎn)眼就笑開了,說道:“晉源兄弟,是真衣說錯了話。我這不是被興奮沖昏了頭腦嗎?” 真衣指了指他自己和鳳鳶,一臉期盼的看著晉源,“我們倆日后在院子里做什么? 晉源驕矜的抬了抬頭,說道:“明日卯時到少爺?shù)奈萸暗确愿溃易詴銈冋f你們要做什么的。少爺身邊缺一個貼身的奴才,你們?nèi)羰钦婺墚?dāng)上,日后前途無量?!蹦懿荒茼斕嫖疫@位子伺候少爺,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晉源想了想少爺?shù)男宰?,覺得還真難辦。 “不是雜役嗎?怎么選我們來是伺候少爺?shù)模俊闭嬉聸]聽到這個風(fēng)聲,他們外面的人一直以為選的是打雜的,聽晉源的意思,好似是選四少爺?shù)馁N身的仆人。要是早知道選的是四少爺?shù)馁N身隨從,外頭搶著進(jìn)來的人怕更多了。 “怎的還不樂意?若是想當(dāng)雜役也是成的。先說,雜役月錢二錢,可伺候四少爺八錢,且不算少爺時不時的打賞?!弊钪匾氖?,伺候四少爺,在府里也是有臉面的。他晉源出門,那也是各方的人來巴結(jié)奉承,因著什么?還不是他的位置。 真衣連忙搖搖頭,手也直擺,他又不是蠢的。 …… 殊宿院下人的待遇都是上等的,早晚都有供應(yīng)的熱水。冬日天寒,屋子里不漏風(fēng)暖和的緊。 殊宿院女仆不過幾個,鳳鳶分到的屋子里原先就一個廚房的廚娘住著,她成了婚,大多和她家的住在一起,偶爾殊宿院開伙遲了,她才會住在殊宿院的屋內(nèi),住在這屋子的時間一月也就幾日。 房間里一應(yīng)具有,桌椅衣柜,還有一個半舊的屏風(fēng),內(nèi)里還有一個大浴桶。 奴才跟奴才的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