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書迷正在閱讀:爹爹不是人、橋下春波綠、北宋情事、寵婢、主子、天上掉下個皇帝來、三水汝止、Shit!這該死的愛!(NP)、聽說你們愛著我(反攻略)、八無子(3P)
。 其中一枚被鎖鏈封住的玉牌被人取出,扯開封印。玉牌表面記載的時間正是滄笙帝君隕落的那一年,人物有二:滄笙,虞淮。 事件簡述:宿敵。 畫面中滄笙疊了兩只紙鶴,一只承載著菩提子和一段影像搖搖晃晃飛離了第三天,那是滄笙帝君的紙鶴,沒人可以捕捉地到它最終離到底的目的地。但第二只紙鶴卻落得很近,是給滄寧的,告訴他:若虞淮活著歸來,九天將會無休止的大亂,莫要率領(lǐng)石族急進,退一步蓄勢方才安穩(wěn)。 銀草一族給這一玉牌的“事件簡述”是極具引導(dǎo)性的,但這定義也并非空xue來風(fēng)。 他們當(dāng)年便猜測另一只紙鶴是滄笙對虞淮的迷惑性約戰(zhàn),而虞淮也真的去了第一天,笙帝就此隕落,而正處巔峰的虞淮也在二十年之后因為心魔暗傷遲來的爆發(fā),修為銳減。 可謂是一死一傷的結(jié)局。 本就是同樣站在俯瞰眾人的境界的人,不愿共處,便只有宿敵可以概括彼此的關(guān)系。 銀草這樣主觀的定義,反過來也影響了后來看到玉牌的虞淮。 如果不是“宿敵”兩個字推翻了他給彼此關(guān)系的定義,攜來一份熟悉的,背后被人插刀的感覺,聽到“若虞淮活著歸來”這七個字的時候,他也不至于會臉色一白,轉(zhuǎn)瞬想到那枚要了他半身修為的菩提子。 想到她在給他的紙鶴內(nèi),笑吟吟請他務(wù)必、務(wù)必要吃下這枚菩提子,請他一起到第一天來看云。 原來,在他看來是和好跡象的聯(lián)系,是引他步入死亡的陷阱。 滄笙的笑是有迷惑性的,像是在第一天的時候,虞淮也從沒想過她會欺騙自己,不公正得拿走了屬于他的傳承,走上帝位。 就連這一刻想透徹之前,他也從沒懷疑過自己經(jīng)歷過的那一段暗無天日的劫難,竟然是是她一手造成的。 若他聽從她的意思,服用了菩提子再去第一天找她,是不是她就能輕而易舉地將他趕盡殺絕,即便隕落也可以隨手除去這樣的宿敵呢? 這也就滄笙給自己部署退路的原因么?她不安,她的時間不多了,無法親眼看見他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計量好一切的變數(shù)。 這一刀扎地太深,噴涌而出的背叛感蠻橫地沖散了前一刻還柔軟擔(dān)憂著滄笙的思緒,理智全無。 他真傻,竟然連續(xù)兩次,栽在了同一個人的手里。 為什么曾經(jīng)想要原諒她呢?甚至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眷戀不舍地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想他對她的虧欠。今日再見她的欣喜,叫如今知道真相的自己這樣難堪。仿佛被人狠狠踩在泥土里,若草芥一般踐踏。 虞淮的情緒潛藏在死寂一般的沉默里,隔著屏風(fēng)與珠簾,落顏看不見他的神色,無法揣度,惴惴不安請帝君降下責(zé)罰。 她將頭磕得生響,數(shù)次之后,換來他一句冰冷的陳述:“出去?!?/br> 落雁頭皮一緊,伏低的手一抖險些沒能支撐住自己的身子,狼狽地踉蹌一下飛快退下了。 …… 滄寧的狀態(tài)沒有出問題,仙法依舊平穩(wěn)地提升著,這是滄笙轉(zhuǎn)醒之后,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滄寧是她的伴生石,本質(zhì)來說與蒼生石血脈相連,是同一片巖地之中結(jié)出來的。滄笙從一開始就擔(dān)憂滄寧多少會受到她氣息的感染,繼她之后,不可逆轉(zhuǎn)得步入衰弱,那時石族就真的沒有頂梁柱了。 一切都不是定數(shù),滄笙是怕等自己在“轉(zhuǎn)醒”的時候,時間過得太快,世間已經(jīng)大定。她無法告訴滄寧蒼生石的禁忌,也無法預(yù)測他未來的走向、控制自己的時間。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所以才在第九天布置傳送陣。 如今看來,好像是沒必要了? 滄笙這夜伙同滄寧與鹿言及其幾位族老玩牌九,輸了的罰酒,她手氣不濟,清早回屋的時候腳下帶飄,多虧滄寧一直扶著才不至于一腳踏進廊廡邊的花圃。 即便她沒有法力,滄寧不敢弄傷她,也是扶得滿頭大汗,拉十匹馬都比不上這吃力。好不容易將人拉進了門,憂慮重重:“阿姐,你能自己洗漱,爬上床嗎?” 滄笙一個揚手將人甩開:“小瞧人是吧?!钡伤谎?,“賭場無姐弟啊,贏我贏得那么開心,這會兒還說啥?咦?這是哪?我不想在這睡。” 滄寧無言以對,他是被拖著上桌的,純新手,也就幫他們湊一個缺。是滄笙她自己一會湊上來看他的牌一眼,一邊感慨他手氣真好,一邊告訴他怎么出。滄寧自然照辦,然后呢,贏了,其他幾方喝酒。 滄笙是真喝高了,連自己給人當(dāng)軍師的事都忘了,還以為是別人手下不留情呢。 早知到阿姐會秋后算賬,喝兩杯酒算什么? “阿姐不睡在這睡哪?祥葉城里頭最近人多,各方都有勢力,阿姐又醉了,不能在外頭走的?!?/br> 滄寧說得情真意切,眼眸里頭都是急切,她要是不配合,他真的很難辦。哪里想到滄笙理都不理他,進屋后連走幾步,到軟榻前,立撲。 這行為與話語截然相反,滄寧要勸她去床上躺著,結(jié)果軟榻上的滄笙一翻身,已經(jīng)睡熟了。 …… 所謂樂極生悲,就是這樣的境況了。 滄笙中午醒來,頭疼欲裂,想到自己因為滄寧狀態(tài)穩(wěn)定,心上人沒有嫌棄她死而復(fù)生變成廢帝,與發(fā)小的情誼依舊堅不可摧,開心起來多喝了幾杯。醉酒中一下浪費了大半天的時光,實在是太不將自己的婚姻大事當(dāng)一回事了。 石族的領(lǐng)地距離虞淮那還是挺遠的,要是沒什么理由,還真不好找機會見面,畢竟對立牽制的身份在那里。祥葉城是最好的接觸時機,等兩人的感情定下來了,那千山萬水都是等閑啊。 滄笙想昨天的給人的驚喜已經(jīng)送達了,給了他一夜過渡接受的時間,今天就可以去將這驚喜升華一下,直接對人表明想要偷看他洗澡,啊呸,想要同他成婚的事了。 這一想便容不得片刻的耽擱,滄笙剛睜眼就從軟榻上彈起來,沐浴焚香,打扮精致,上了淡妝,鏡前左晃右晃,自個還是很滿意的。 長舒一口氣給自己壯膽,從內(nèi)屋走走到門口的路程足足整理了三回衣擺,朝門口立著的月歌望了望,問到:“帝君如今在哪?” 月歌茫然回顧,看到滄笙,狠狠驚艷了一把,笑道:“主上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