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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朝虞淮無辜地聳聳肩。 魚精的哭點總是如此的難以捉摸。 后來還是虞淮獨自先回的府,魚精的哭聲里頭帶著幾分奇異的法力,等閑人受不太住。而滄笙安撫人完畢,一臉慘淡回府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后半夜。 一回來就想幻回石頭往他的被子里鉆,結(jié)果手剛碰到床帳,被子里頭的虞淮便開口了,無頭無腦的一句:“滄笙,你喜歡看云嗎?” 夜色正濃,滄笙依稀可以就著月光看到虞淮閉著眸、寧靜的模樣,不太確定他是否是在說夢話。 但還是回答了:“好像……還好?!?/br> 良久,虞淮睜開眼,側(cè)過身,含笑從被子里朝她伸出一只手:“來睡吧?!?/br> 滄笙一頭霧水,依言幻回石頭回到了虞淮的心口。 眼睛是最能泄露情緒的地方,虞淮自認就算是直視著滄笙,依她之單純也半點看不出。但他卻不敢睜眼,試探也小心翼翼。 他適才夢到了一份短短的前塵過往。 漫天飛舞的雪覆蓋了整片天地,純凈到不可思議。明明應當是賞雪的好時機,他在夢里卻無端的焦急,直待看到遠處樹下一個蜷縮著的女孩。見她雙手捧著雪,輕輕覆蓋在了面上…… 不涼嗎?他想。 正欲呼喚,有人先于一步的叫了她的名:“滄笙?!?/br> 女孩抬頭,面上是明朗如陽光的笑意,刺得人心口發(fā)疼,“你來啦?!彼松斐鍪?,“拉我一把吧,我的腳被雪困住了?!?/br> “騙人?!蹦腥素撌致哌^來,“這點雪豈能困得住你?”明明是揭穿的語氣,人卻已經(jīng)俯下了身,雙手扶上了她的手臂。從虞淮的角度來看,那個男人幾乎將她半攬入懷,“你在雪地里頭坐著,就不曉得涼嗎?” 女孩面上浮上一絲狡黠的笑意,扶住人的手臂輕輕一拉,兩人便一同摔進了松軟的雪地中…… 看到這,他便已然沒了興致。 仿佛突然之間明晰了什么,又仿佛鉆進了牛角尖,有什么堵在心口,淤積漸深。 下一幕是女孩手里捧著藍色的小花歡歡喜喜跑到了他的面前,問他,要不要一起去看云。 他尚且還生氣著,冷冷清清說了句不要,便看見她似點綴星光般的眸一點一滴的黯淡下去…… 畫面淡去,心頭無由來涌上一層尖銳的痛意,刺得人猛然醒了過來。睜開眼的一剎那,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 就像魚精所說,那些記憶對他而言根本無從追溯,也無法用邏輯來理清楚事情的始末,更多的是一種感覺,在夢醒之后殘留下來。 微少殘存卻尖銳的妒恨,與拒絕了她而后知后覺產(chǎn)生的悔意。 那感情來得太過情緒深刻,虞淮一時都分辨不清,那究竟是他自己的情感,還是前世的執(zhí)念。 …… 大好的太陽只露了幾天,又開始陰雨連綿。 這樣的日子虞淮不便外出,滄笙每回出去都要沾染一身的泥,漸漸的也不想動彈了,央著虞淮請他教她認字。 只是學習大抵枯燥,饒是滄笙悟性極高,最開始的興頭過了之后,很快便無趣起來,佯裝著打了個呵欠道想睡了。 虞淮也不說她,見她化回石頭臥在書案上,習以為常般將一冊詩詞合集的書攤開了,蓋在她的身上,也好阻一阻光線。 原以為一會就寧靜了,沒想到書案上不久傳來她翻動的聲音,而后便是咯咯咯悶悶的偷笑。 “笑什么?”虞淮茫然。 滄笙仰著面,在她身上、以“人”字形撐開的書留出一個空間來,恰好能叫她看清楚最上頭的一行字。 她再忍不住,哼哼笑著,一字一頓將那三個字念了出來:“虞~美~人?!?/br> 虞淮一默。 她從書頁里頭爬了出來,不欲浪費法力,便只幻做小人的模樣,從書里頭探出個頭,樂不可支,“這是你寫的嗎?” 虞淮眸子動了動,略有些尷尬,“這是詞牌名?!?/br> 滄笙不曉得詞牌名是什么,但聽說過詞,那是有大學問的人寫出來的東西。便懵懂道:“哦,那是別人寫給你的咯?!辈恢獮楹尉褪怯X得可樂,“我還以為你美得很低調(diào),原來都人盡皆知,要流芳千古啦?那還真是叫人煩惱呢。”朝他擠了擠眼睛,“虞美人~” 虞淮伸手,將蓋在滄笙身上的書往上一推,蓋住她一臉的賊笑,無奈:“是挺煩惱的?!睂⑷搜谧≈?,忍俊不禁,“你以后還是多讀書吧?!?/br> 10.第十章 滄笙睡覺有個特點,睡得極沉,可閉五感,半點不受外間事物的影響。 她睡在虞淮的書案上,按理說并不會有什么問題,可睜開眼一瞧四周已然漆黑一片,翻個身便觸上了阻礙。石頭的身子撞上木制的隔板,發(fā)出清脆的一聲輕響。 “哎喲你這婢子!仔細著點放,小心磕著!得了,擱好了便先去外頭候著吧?!备糁竞?,滄笙聽到外頭有人說話,前一刻還急厲的嗓門等人退下之后,又盡力將急躁的情緒壓了下去,“老夫人,這事兒就這么辦吧,也不是多貴重的東西,郡主喜歡便給她好了,何必傷了兩家的和氣,您說呢。” 那是華夫人的聲音,滄笙分辨出來。 老夫人手中端著杯茶,不緊不慢喝了一口,語氣里辨不出情緒來:“虞淮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若是拒絕定有他的道理。你身為長輩,隨意動他的東西,就不覺有**份?” “他這還是懂事?郡主那樣好的姑娘,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這樣拿身價,豈不是叫我們難做!娘,您一碗水可要端平些,若安陽王真同我們翻臉了,我那生兒在朝中可要怎么辦才好呢!”華夫人說著說著就帶了哭腔,真急到心里去了,“再者,家里管事的書信都到了,說北方臨近邊關(guān)戰(zhàn)亂的幾個小鎮(zhèn)的生意都廢了。安陽王起初對我頗有照拂,眠兒看勢頭好投了不少新的生意在里頭,您也不是不知道,前陣子除了咱們虞家,誰還敢在那種地方做生意,那可是天大的利潤??蛇@下好了,安陽王的靠山保不住了,咱們這回可要虧出血來的!” 老夫人聽聞這個消息才有點動容,定了定神,“不過是小兒女的賭氣,怎么就傳到邊關(guān)安陽王那里去了?” “安陽王就這么一個女兒,自然看得金貴得很,大抵是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