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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裝束。寬心之后,不敢耽誤片刻的起身,越過虞淮去撿藥瓶。 殊不知動作進行到一半,車簾倏然給人掀開,虞淮她遠方表妹的聲音悶悶的,“虞淮哥……” 第二個哥字卡在喉嚨里沒有出來。 滄笙這時神思還是格外清明的。因擔(dān)心虞淮吐的血跡被人撞見,身子便往前一傾,預(yù)備用衣擺遮擋住。 而這么一傾,重心自然不穩(wěn),她只得一手托著藥瓶,一手撐在虞淮背后的車窗,留給闖入者一個引人遐想的背影…… 誠然,當(dāng)時的滄笙以為自己這個舉動十分的勇敢而機智,半點不覺得引人遐想,直待虞淮公子好龍陽的流言在府內(nèi)散開,她才后知后覺…… 她攤上大事了。 …… 三日后,寢房中。 滄笙規(guī)規(guī)矩矩跪坐在軟榻上,眼巴巴將剛剛轉(zhuǎn)醒的虞淮瞧著,不知從何說起。 …… 虞淮那遠房表妹是個有一說十的主兒,趁著她那時一顆心都在病危的虞淮身上,無暇顧及其他的時候,在老夫人面前一通哭哭啼啼的胡說八道,弄得府邸上下流言四散。 老夫人給這消息驚駭住了,不好與人傳話,大半夜親自趕到了虞淮的房中。 滄笙哪里料想得到這次的突襲。那個時候虞淮還病著,吃了藥也不抵用,她身為可以潤人養(yǎng)病的仙玉自然是同他躺在一處,窩在了被子里頭。 若是尋常倒也無甚大礙,那天是她頭回幻做人形,倉皇之下連自己的模樣都沒看清楚。這就要變回去,她思來想去還是舍不得的,便就著人形與虞淮一齊躺著了。一手握著他的手潤養(yǎng)著,另一手就舉起,擱在眼前反復(fù)的看,愈瞧愈是滿意。 滿意得緊的時候,門砰地一聲就給人從外頭推開了。滄笙縮著手,驚嚇過度一瞬懵了,同站在門口半晌沒動靜的老夫人大眼瞪小眼的互望了好一陣。 頭回生疏,她竟給嚇忘了自個是人的模樣,還以為同從前一樣,呆著不動即可。 最后還是老夫人先動的,一聲不吭退出房去,還顫巍巍地將門合上了。 也就是門扉合上的那一瞬,她意識到這事情進展得很不對頭了。后伴著紛起的流言細細咂摸一番,終于想通透,卻為時已晚了。 滄笙同虞淮說完經(jīng)過,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她好歹是個仙,竟然還能將事辦成這樣,玷污了虞淮的清白不說,還將自己的真身暴露給了外人,真是蠢到家了。 “我第一次幻形,還沒適應(yīng)過來……”她小聲解釋,試圖挽回一點自個的形象。“一不小心將你禍害成了斷袖,真是對不住你,我著實不曉得你們凡人的想象力可以豐富到如此境地。唉,難怪可以寫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話本?!?/br> 虞淮沒吭聲。久久凝視滄笙化形之后的臉,緩緩抬手,修長的指捂住了眼。 閉目細思,這張臉…… 這是……哭了? 滄笙立時慌了,她從未見虞淮如此過,連連道歉:“都是我疏忽,是我對不住你,你……你打我吧,打我出出氣!” 虞淮回神,忽而意識到對方是誤會了。遲了半晌,微微張嘴,輕吸了一口氣。 “我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了,你竟還毀我清白?!彼穆曇敉高^指縫,虛弱而沉重著,染著無邊的荒涼。 滄笙聽罷,面白如紙,想要伸手去拉他的手,又覺得不妥,無處可擺地在空中晃了幾晃:“你不要難過,我當(dāng)真不是故意的?!毖柿丝诳谒?,“我可能做點什么為你彌補嗎?” 滄笙的面容就在咫尺的地方,隱約地與記憶重疊。思維像是混亂了,有什么在腦海中一閃而現(xiàn),卻怎么都抓不住。 虞淮側(cè)過身背對著滄笙,輕輕搖了搖頭,凄惶道:“你容我一個人安靜一會。” 滄笙見他如此頹靡的模樣,如遭重?fù)?,良心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凡人多注重名節(jié)清譽,她從說書先生與虞淮給她講的故事里頭都聽到過。 她從前還不可置信,竟然有女子在受了難以啟齒的侮辱之后不是選擇一個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是憤而投江,且而她的親人還支持她投江,氣得她險些要將話本撕碎了去。可見人與仙之間在此事上,必然有著天塹一般的代溝。 虞淮畢竟是人,她勉強也能理解他的三觀。欲言又止幾番,還是道:”你別太想不開,我就先出去了啊……“ 虞淮低低咳嗽了幾聲,暗暗自眼角瞥她一眼。語調(diào)憂郁,眸子里頭卻澄澈無波:“你去外頭做什么?” “你不是說想一個人靜靜?” “恩?!彼碜犹?,只說了一會話也覺喘不過氣來,“可你也不必出去?!?/br> 她現(xiàn)在懷著愧疚,虞淮說什么就是什么吧:“那我,在這里安靜的坐著?” “恩。” 滄笙便坐下了,封上嘴。 思來想去,偷瞄幾眼他的側(cè)臉:“我,就再說一句,你要不離我近點?我發(fā)覺自己比藥管用……” 虞淮沉默了良久,配合地翻了個身,面對她側(cè)臥著。 月光透過窗柩昏昏照下來,他的面容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興許是人還病者,眸子里含著幾分懶散,像浸過一層水,朦朦的柔和著。將她又瞧了瞧,輕輕嗯了一聲,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滄笙也看他,看他眼中無淚,心里頭好過許多。反握住他的手,捧在手心。朝他笑了笑,含著幾分不自覺的討好之意。 4.第四章 虞淮的確是身體虛透了,方醒了沒一會又睡了過去。 滄笙見他睡著,左右無事,盤膝修煉調(diào)息起來。 而后才想起來,她其實還想問虞淮一句,她長得如何,有沒有他十之一二的好看。 虞淮初見她時表情之中甚至一絲驚訝都無,而她忙著慚愧,便就這么不著痕跡的帶過去了。叫她不禁想,莫不是她長得太過于平凡普通,看了跟沒看一個樣? …… 虞淮見到滄笙的第一眼,便明晰過來:他還記得她。 雖然只是一些莫須有零散的記憶碎片,時不時在睡夢中浮現(xiàn)。長期以來他都奇怪,為何自己的夢中會出現(xiàn)這樣一個陌生的女人。 滄笙曾告訴他,凡人所在的三億凡塵其實是破碎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