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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羅起婚事來,屆時害了人家女孩,叫人過意不去。褪下外衣,隨意道:“婚禮籌備總需要時間,而我大概沒有那么久可以等了……” “這個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可是養(yǎng)人的靈玉?!睖骟显谒囊陆罄镱^扭來扭去,有人在的時候靜狠了,如今可以放肆,她不動就心里不舒坦?!跋捎衲銜缘冒?,包治百病!你身上這病雖然難纏了點,但是到成婚還是沒問題的?!?/br> 她使勁翻騰了兩下,突然之間想到什么:“待你成親之后,到了晚上,你同新娘子在一塊,是不是就要用小匣子將我裝起來?” “……” 虞淮沒答,滄笙便控訴起來:“別以為你將我關(guān)小匣子我就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了,我耳朵可靈著呢!” 虞淮久久一默:“……你為何說得像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樣?” 滄笙自個凝了會神,態(tài)度急轉(zhuǎn),訕訕道歉:“不好意思啊,一沒留神,想太長遠(yuǎn)了?!?/br> 3.第三章 老夫人有了這個意向,辦起來便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自上回玄道來過之后,虞淮的行程基本已經(jīng)被相親排滿了。 尋常人家都曉得,皇帝都請不來的玄道開了口,說這虞淮公子只要能遇上個貴人,有份好姻緣便可擺脫纏疾。但命數(shù)這種事,即便是有高人言語在前,要信幾分還得自個掂量。 按說出生好的姑娘都不愿意嫁個短命鬼,怪就怪虞淮這身姿實在過于惹人肖想,便是拼著要守寡一生的悲慘結(jié)局,也有諸多姑娘得了消息后不顧爹娘勸告,前赴后繼的趕來說親,誓要譜寫一段凄世美戀,升華人生。 幸得虞淮本人還是甚有良心的,雖是無法忤逆老夫人前去相親,可在屏退耳目的小宴上,簡單溫和的三字“對不起”干凈利落收拾了局面。然后就是滄笙僵著腦子來欣賞一段兒五花八門,各式各樣的哭戲。 那聲音嚶嚶呀呀,跌宕起伏的,能綿延不斷地唱上好一陣。聽得久了,夜里做夢都幻聽似的縈繞在耳邊,可算是磨人透了。 滄笙被哭煩了,索性閉了五識連續(xù)修煉了幾日,今晨醒來順嘴一問,虞淮道要出去踏青。而這踏青出游,十有**是建立在相親的基礎(chǔ)之上了。 果不其然,虞淮的馬車踏著約好的時間點趕到,悠然竹篁中早已等著三兩人。為首女子身姿窈窕,妝容描繪得精致得體,望見虞淮的車馬,緊張地捏了捏袖口才半垂著頭迎上來,開口清脆,“虞淮哥哥,好久不見了?!?/br> 這開場白十分新鮮,滄笙跟著虞淮三個月,相了十多場親,沒見哪個女子剛見面就喚他哥哥的。 虞淮淺笑著回應(yīng),唇色偏淡,想是出門受了風(fēng)還是覺著冷罷。滄笙忍不住又往他心口湊了湊,隔著中衣試圖給他捂住點暖意。 寒暄過后,虞淮下車,眾人自覺退避,容他單獨隨著那女子走到竹篁小徑上去了。 女子壓不住話,避開人群沒多久便捏著帕子,低聲開口,“我這次回來,是受老夫人吩咐,來勸一勸哥哥的?!?/br> 勸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虞淮只笑不答,態(tài)度平和卻又半分不似聽進(jìn)去話的形容。 “哥哥不信命格,自是覺著這法子沒有必要。我前些日子特地去了趟隸云山的仙觀……”女子說著時,虞淮偏首漫不經(jīng)心,擷了片竹葉在手中把玩。 “哥哥!”女子略有些氣惱地繞到他面前,“隸云山的仙長說,那老夫人相求的玄道確然有幾分本事,哥哥何妨就不試一試呢?說不定,說不定可以讓哥哥安然到老的!” 虞淮對她似乎格外有耐心,溫聲道:“我從未想過要為了個說不定,便叫旁人為我搭上一生?!?/br> 女子不知為何紅了臉,別開眼不敢看他,細(xì)聲:“你又怎知,旁人不是情愿的呢?” 虞淮聞言,默了好一會。 滄笙摸著自個肚皮想,說得也不無道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誰也擋不住樂意往火坑里跳的人。 至于眾人推崇的玄道,滄笙覺得他九成是個神棍。虞淮這個身子,在她看來,是真活不長久了,怎么可能找個姑娘就能活到老呢?那姑娘是活神仙還差不多。 滄笙嘆息一聲,轉(zhuǎn)而望向女子,略帶憐憫??礆夥?,話說明到這份上,也是真談不下去了。按流程,虞淮又該掐準(zhǔn)時機(jī),碎一碎女子的心了。 虞淮不負(fù)她期望地淡了神色,眼眸中的倦意涌上來,“即便旁人樂意,我也并不情愿。此事不必再提,回去罷?!闭f完,不由她多辨,轉(zhuǎn)身回走。 女子急切小跑著跟上,“哥哥為何如此執(zhí)拗,非要傷老夫人的心呢?我已經(jīng)將仙長的話轉(zhuǎn)述給老夫人了,她道以前由著你,現(xiàn)在怕是拖不得了,到時候就算你不愿意,這婚事也是要定下的!” …… 踏青踏到這份上,真是叫人憋屈,滄笙都沒能出來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便給帶著上了車。車簾垂下,阻隔了陽光,叫她頗有些不滿。想說話又怕外人聽到,便費(fèi)了點氣力給他傳音,“這等的事兒咱們不都見慣了么,你今個怎么……哇呀!” 滄笙毫無防備,被虞淮倏然俯身吐出來一口鮮血嚇得嗷嗷叫起來,“啊啊啊,嚇?biāo)纻€石頭!藥呢?藥呢?你帶了吧?在哪?!” 虞淮悶悶咳嗽幾聲,被她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出大驚失色的叫喚弄得哭笑不得,一面咳,一面捂著溢血的唇竟至于失笑起來,“你突然叫起來才嚇?biāo)牢伊撕妹础狈鲋?,指了指擱置在軟墊旁的藥瓶,“在那?!?/br> 滄笙急切的懸在他胸前有心無力晃蕩了兩下,奈何手短腳短,夠不著。整個石頭頓時冷靜下來,默然,“你有力氣指,還有力氣去拿嗎?” 虞淮沒吭聲,重咳一聲之后眉輕輕顰起,臉色慘白的垂著頭扶著窗,黑漆漆的眸底恍惚蒙上了一層灰茫。 滄笙深覺不妙,虞淮是個不喜歡張揚(yáng)病痛的,他平素若是咳嗽個兩聲,都能叫老夫人急得幾宿睡不著,連安排幾場相親,更可況還是扎扎實實吐了一口血出來。此情此景,他八成是不會開口去喚人,準(zhǔn)備自己熬一熬了。 所謂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滄笙給他養(yǎng)了三個月,生的白白胖胖了,總做不到見死不救。當(dāng)即便一咬牙,默念仙訣,于淡然華光中,生平第一次幻化了人形。 事出緊急,她已然顧不得太多了,只在淡光褪去后,很欣慰地發(fā)覺自己是穿了衣裳的,雖然是若虞淮一般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