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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眉頭微皺,心中暗罵身前這些專家學(xué)者們只顧諂媚忘了本分,面上卻淡笑著開口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解釋道: “今天只做身體檢查和心理咨詢,并不打針?!?/br> 聽得這話,教室內(nèi)詭異的安靜了兩秒鐘,而后被一聲期待的詢問打破。 “那棒棒糖還有嗎?”也不知道是誰問的,簡直令女秘書哭笑不得。 她搜尋著發(fā)聲的小孩,發(fā)現(xiàn)是個小胖子,好笑的回道:“乖乖配合完檢查自然有你一份。” “是那種能量棒棒糖嗎?吃完身體暖暖的那種?!蹦峁庞肿穯柕?,得到女秘書點頭,差點高興得跳起來。 不過還來不及跳起,便被班主任冰冷的警告給摁了回去,只看得女秘書搖頭失笑。 這下子好了,哭聲全沒,凈是小小聲的討論聲,氣氛逐漸變得輕松。 傅北冥翻著筆記本,修長的手指從一個個名字前劃過,最終停在了“君皓”這兩個字上面。 “君皓?!甭曇舫脸粒曊{(diào)并不高,但角落里正和小伙伴一起暗自歡呼的小人卻是條件反射一般扭頭朝發(fā)聲處看了過去。 一眼瞧見傅北冥那雙暗沉的眼,不知怎的,無由來感到一陣心悸,小步子下意識往后躲了一下。 傅北冥抬手輕觸鏡框,慢條斯理的道:“你過來?!?/br> 君皓直覺這個人很不好,但又不敢不上去,慢慢吞吞挪著步子走到了傅北冥的桌前。 小小一只還沒有桌子高的小不點一個,長長的睫毛好似兩把小刷子,上下煽動,晶亮的黑眸中劃過一抹流金。 看著這雙眼,傅北冥沉聲道:“我們來做一個心理測試,我提問,你只要回答就可以了,聽明白了嗎?” “嗯。”君皓暗自輕輕吐了一口氣,不停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就是一個怪叔叔而已,皓皓不怕的! 看著他吐氣的小動作,傅北冥目中劃過一抹幽暗,也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種,看著真是十分礙眼...... “年齡?”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君皓偷偷抬眼瞟了傅北冥一眼,奈何人矮只看見了他冷硬的下巴,無趣的垂下了眼簾,盯著傅北冥擦得錚亮的皮鞋回道: “皓皓三歲半了?!?/br> “父母姓名?” “mama叫君琳......”話說到這,君皓驚奇的發(fā)現(xiàn)傅北冥的腳僵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再又說了一遍君琳兩個字,果不然,眼前這雙腳再一次輕輕晃了一下,好像緊緊繃起來了一樣。 第177章 兩根棒棒糖 那個名字越貼近她的名字,他就越緊張,只想聽這小孩把他最想要聽到的那個名字說出來,根本受不了這支支吾吾的回答。 “名字!”忍不了支支吾吾的回答,傅北冥語含不悅的問道:“君臨什么?” “就是君琳呀......”君皓小小聲回道,低垂的眼又一次見到眼前這雙腿緊緊崩了起來。 傅北冥危險的瞇起了眼,忽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桌前的小不點,語氣聽不出喜怒的問:“其他的名字呢?” “沒有其他的名字!”小人低垂著頭,語氣堅定的回道。 但輕輕吸氣的緊張動作卻沒躲過傅北冥的眼睛。 “你父親呢?”許久,傅北冥再次出聲,比之剛剛冷漠中帶著急切的語氣,這一次顯得異常冰冷。 君皓眨巴眨巴眼睛,一直低垂的小腦袋抬了起來,仰頭看著頭頂這張冷峻的面龐,輕輕抿了抿唇,“皓皓沒有爸爸。” 語氣輕輕,目光中并沒有覺得遺憾或是其他情緒,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在星際時代,沒有父親或者沒有母親的孩子實在是多不勝數(shù),這并不代表什么,小人自然也不覺得只有mama是什么不對的事情。 傅北冥皺著的眉頭微微一松,他理了理白色外衫,重新坐了下來。 “靠近一些?!泵钍降恼Z氣。 君皓一怔,看見他拿起手邊的手套慢條斯理的戴在手上,莫名覺得有些心慌。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傅北冥戴好手套,淡淡掃了君皓一眼,手中動作不停,拿起一根細(xì)小的針管,動作熟練的一點點撕開包裝,并用藥水消毒。 看著他這些動作,君皓不但沒往前靠近,反倒是往后挪了一小步,扭頭求救似的望著已經(jīng)看著針管瑟瑟發(fā)抖的米米和尼古。 可惜,隊友靈魂已下線,求救信號并沒有半點作用。 一旁的班主任見此,心中也是一慌,咽著口水,硬著頭皮問道:“劉秘書,不是說不用打針嗎?” 站在傅北冥身后一米處的女秘書聽見這話,雖然也不懂自家院長的意思,但是還是解釋道:“這只是抽血針管?!?/br> “抽血?”班主任不解的反問道,看著睜著大眼滿眼無助的小君皓,有些不忍心。 劉秘書點點頭,先看了傅北冥一眼,這才又道:“聽說這是新來的孩子,所以需要一份血液樣本留存,畢竟其他的地方不一定都把需要的疫苗發(fā)放到位,這些都是咱們?nèi)祟惖奈磥恚刹荒苡幸稽c差錯出現(xiàn),您說對嗎?” “是,是這樣,那麻煩院長了......”班主任諂諂退下了。 君皓欲哭無淚,眼見連老師也不幫自己,只想大喊mama救命。 明明這個怪叔叔就很奇怪,為什么老師那么相信他? 這個問題還沒有接觸社會復(fù)雜的君皓現(xiàn)在根本想不明白,但很快他就沒有時間再想,因為一直坐著的怪叔叔站起來了! “不......不要......”君皓踉蹌著后退,看著眼前不斷靠近的白色大褂,瑟瑟發(fā)抖。 傅北冥腳步一頓,低垂的眼簾抬起,看著眼前這個不斷后退,滿眼警惕的小人,目光一怔。 這份膽怯,可不像她的作風(fēng)。 幾不可見的輕輕搖了搖頭,傅北冥蹲了下來,沒拿針的左手迅速伸出,一把抓住想要逃走的某小只,大掌一翻一握,rou呼呼的小爪子便被抓在手中。 小手被抓住的這一瞬間,君皓腦海中瞬間腦補(bǔ)了先前尼古說的那種劇痛,差點沒嚇到把心抖出來。 “別動?!钡统恋纳ひ糇愿当壁た谥型鲁觯恐虚W過一絲不悅。 正在掙扎的君皓被這目光注視著,小身子頓時一僵,眼睜睜看著針管往自己rou呼呼的指尖上扎來,小嘴也隨著張了起來...... 噯? 為什么不痛呢? 張嘴準(zhǔn)備大叫的君皓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正在冒血珠的手指頭,又抬起頭看著冷著一張臉,動作卻無比細(xì)致的傅北冥,小嘴漸漸張成了O型。 細(xì)細(xì)的針管帶著一些金屬冷意,扎在細(xì)嫩的手指頭上卻沒有一點點疼痛,若不是手法極為老練的人,是不可能做到這一步的。 傅北冥一手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