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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雅是當時有名的交際花,出入各種業(yè)界和上流社會的晚宴,遇上了岳敬海,做了幾個月的入幕之賓。兩人好聚好散就算了,不了之后又遇上了谷元恒,開始傳出兩人交往的消息。岳敬海借機諷刺谷元恒穿他甩了的爛鞋,兩人一見面,少不了是一番冷譏熱諷。后來不久又傳出婚訊,岳敬海居然打電話告訴要脅谷元恒,如果他娶了萊雅,他就要不惜一切毀掉他。谷元恒那時怎么會怕他那點恫嚇,和萊雅如期結婚。岳敬海果然像瘋了一樣不擇手段打擊他的公司,挖墻角拉客戶。谷元恒笑他說他愛一個女人又不娶她,那就留給愿意娶她的人。而岳敬海當時就說,要把谷元恒是同性戀的事情抖出來。兩人本來就有死對頭,萊雅的事不過是火上澆油。后來岳敬海誤傷萊雅,被谷元恒目睹現(xiàn)場。新仇舊狠加在一起,谷元恒砸錢要把岳敬海往死里整,岳家畢竟在業(yè)界有根基,人脈廣人緣好,兩三下硬把案子緩下來。之后雖然岳敬海還是進了監(jiān)獄坐五年,可岳敬海報復的心態(tài)有增無減,終于在兩年前拿到了谷元恒的把柄,把他的公司整倒,差點讓他傾家蕩產。如果不是今天捉到這兩個人,我還真被蒙在鼓里。岳敬海和谷元恒兩個都不是什么好人,一個坐牢,一個破產,只能說是咎由自取!可我呢?母親躺在冰涼的地下,弟弟被送到遙遠的國渡。真正家破人亡的是我們吧!我煩悶捏著玻璃杯,冷笑著問:“那剛才呢,剛才你們又要干什么?該不會打算把我賣給姓岳的吧?!”兩人互覷一眼,都莫不作聲。我盯著谷元恒,狠聲說:“你啞了嗎?說啊!”岳文遄推推眼鏡,神情似乎鎮(zhèn)靜多了,他說:“見悟,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賠償谷先生的損失。那個……和我爸的事情……不完全是一回事?!?/br>“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快氣瘋了,谷元恒究竟隱瞞了多少事情,對我什么都不說,又說要明白我。哪有這么莫名奇妙的事情,你明白我,我卻仍舊一點都不懂你!“是……是……”岳文遄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我差點拍案而起。他什么時候變得娘里娘氣的,說句話都吞吞吐吐,他還是個男人嗎?!谷元恒難得的安撫我,上下?lián)崦业谋巢浚屛移届o下來。為什么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發(fā)生在我身上呢?背后炙熱有力的大手發(fā)揮了一點緩和的作用,我總算按捺下心底的怒火,等著岳文遄說出真相。岳文遄雙手絞纏在一起,大概在掙扎要不要告訴我吧。許久,他才說:“見悟,我告訴你這些,希望你別恨我爸,他也是迫不得已的。”迫不得已?我在心里冷哼,你們有錢有勢都要迫不得已,那我們這些市井小民豈不是要上吊算了?他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出來:“你知道,我爸和谷先生一直都是死對頭,所以當谷先生落難時,我爸……當然不能說是正人君子,他做了一些事情,連我都不能茍同。谷先生很有先見之明,知道公司要垮了,已先把一部份錢移走,所以公司倒閉后,谷先生并沒有像我爸預料那樣,流落街頭。我爸花了些錢,請人介紹一些人給谷先生認識?!?/br>岳文遄露出無奈的困窘,咳嗽了兩聲。我瞪了谷元恒一眼,他卻大膽的扣上我的腰,我手肘猛然向后一撞,痛得他臉色微青,迅速收回手。真是沒死過!“那些人都是能花錢的MB,我爸知道谷先生一定會上鉤的,他就等著那些人把谷先生的錢蛀干凈??墒枪认壬恢蹦蟮煤芫o,我爸又想到另外一個辦法,他找人把谷先生兩年前的案底翻出來,送到請谷先生做顧問的公司?!?/br>谷元恒哼了一聲,“難怪哪里都不肯請我,原來是岳敬海那個瘋子?!?/br>我猛然想起趙裕岷說的事。“你爸是怎么托人翻案底的?”岳文遄猶豫了一下,說:“他認識一些洗手不干的人,花錢請他們幫個忙?!?/br>難怪……我沉吟不語。趙裕岷居然知道,他家就是干這種事情的不是嗎?難道牽扯上趙裕岷?“趙裕岷知道嗎?”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岳文遄半張嘴,本來要說的話一下梗在舌尖,吐不出來。“趙裕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看著他的樣子,心底已經從懷疑變成了震怒和背叛的感覺混合在一起。“這事你和趙裕岷一早就知道了,對不對?!趙裕岷甚至主動提供消息的來源給你,不然你怎么可能查得到!”我想起趙裕岷一路來暗示的事,提醒我的事,他不但一早就知道了,他還……我為自己的想法打了個冷顫。“為什么?!”太不真實了,我一直信任的朋友,居然也參與其中。“見悟,你來見我爸,你就明白了。”“不要!”我霍然站起,渾身氣的發(fā)抖。“不要告訴我,你們這樣做是為了逼我去見那個死老頭!我告訴你,我就是死都不會去見他!他要見就去見我母親吧?。 ?/br>“見悟!”“見悟!”兩人的聲音同時叫起。我已經沖了出去。騙人的!岳敬海那個家伙,為什么要苦心計畫逼得谷元恒差點跳樓,就是為了見我?為什么?這根本說不通???!我和谷元恒不過是養(yǎng)父養(yǎng)子的關系,他根本管不了我也阻止不了我做任何事情。岳敬海要見我?那他就來?。∵€是因為谷元恒是他的死對頭,所以他不想來?這……我跑進了一個死巷,前面的通道被一堵又高又厚的墻無情的截斷。越想越亂,我無力的捶在墻上。什么時候我變成了一個受人矚目的角色了呢?太可笑了。為什么是我?不是弟弟?不是母親?“見悟?!惫仍銖纳砗罄挛掖吩趬ι系氖郑叽蟮纳硇伟盐一\罩在他的陰影下。“別捶了,你的手流血了?!?/br>我看不清自己的手,只是覺得有些黏。他小心的拉著我的手,說:“回家吧,我替你包扎。”第十二章第一次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