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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抬起我的下顎,讓我看著他。“我想明白你這個人?!?/br>剎那間,趙裕岷的臉和他的警告浮現(xiàn)在腦海中。理智,是我唯一防御。我自嘲的笑說:“我很平凡,你根本不需要明白。而且,你從來只對謙彥有興趣,何必呢?”我推開他的胸膛。冰涼的空氣剎那間包裹了我的身體。他看不見我轉(zhuǎn)身后的苦笑。我當(dāng)然也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我們兩人,從一開始就看著鏡中的對方,現(xiàn)在是不是真實,連我自己都無法辨別。在我心底某個角落,我曾經(jīng)希望這個人能用溫暖的懷抱迎接我,也許不能祈望這個人成為一個好父親,但我卻真的憧憬過這個人會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庭。可是,這就是現(xiàn)實,他娶了我最愛的母親不到三個月就葬了她,愛上了我最愛的弟弟卻在三年后硬送走了他。他現(xiàn)在想得到我么?谷元恒,你也太貪心了。世上哪有那么多愿望可以被實現(xiàn)?(上冊完)對你不能太溫柔下六欲天出版社架空之都系列黑桃書系S366出版日期2006-06-20第十一章再次見到李允軍時,我真的嚇了一跳。那是李允軍嗎?昔日的陽光少年如今卻像極了慘白少年,皮膚白了很多,身上失去了舊日的陽光氣息,明亮的雙眼依舊明亮,只是多了一絲滄桑,長高了一點,但身材還是和兩年前一樣纖瘦。“李……允軍?”他和岳文遄一起坐在柜臺前,我只是詫異的盯著他,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兩年不見,他真的變了很多。李允軍靦腆的笑了笑,雙手不自在的交疊在一起,就像上課般的姿勢坐在我面前。“見悟,你好。”那個曾經(jīng)充滿生氣的聲音柔了很多,我怎么也無法把這個人和當(dāng)年的足球小將聯(lián)系在一起。趙裕岷卻像熟人一樣和他點頭打招呼。“允軍,最近過的還好吧?他,沒有怎么怎么你吧?”趙裕岷一句玩笑弄得李允軍臉色通紅,低頭說不出話來,岳文遄拚命咳嗽了,忍不住捶了趙裕岷一拳。我驚疑的覺得,他們好像很熟,而我卻像個外人一樣。趙裕岷回頭對我解釋:“允軍自從你離開六十一中后也跟著轉(zhuǎn)學(xué)了,他的學(xué)校離這不遠(yuǎn),我是偶然碰上他才知道他轉(zhuǎn)來了這邊?!?/br>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就算我有再多的疑問也不能說出來。我笑了笑,問:“你現(xiàn)在還踢足球嗎?”三個人臉色都是一僵,李允軍雙手緊捉住自己的胳膊,不自然的強笑。“不踢了。”他像是輕嘆般的說,岳文遄緊張的摸摸他的肩膀,在大眾場合,他想也沒膽當(dāng)眾摟抱李允軍。我看得蹊蹺,為什么大家的臉色都這么差?李允軍隨即回答了我的疑問:“我的腿斷了又接上,醫(yī)生說如果我繼續(xù)踢球準(zhǔn)成瘸子,所以我就放棄了?!?/br>“怎么會這樣?”岳文遄咳嗽了兩聲,試圖改換氣氛,他笑說:“我們這些舊同學(xué)又聚在一起,我請客。見悟,拿你最拿手的雞尾酒給允軍嘗嘗,讓他見識一下紅牌酒保的手藝。”三人都笑起來,為什么我覺得李允軍的笑特別苦,岳文遄的笑特別澀,還有趙裕岷的笑是那么干?他們都像在掩飾什么。我調(diào)了三杯酒放在他們面前,一杯是‘迷戀’,一杯是‘苦果’,和一杯‘天使夢’。岳文遄是酒吧老手,他看了之后就笑不出來了。趙裕岷愣了一下,很快就扯出一個笑臉說:“好,這杯我喝。”他拿起‘苦果’,一口喝完,還扮了個鬼臉說:“哇,好辣?!笨偹悴┑美钤受娨恍?。李允軍看出我漠然的神色,拿起那杯金黃色沉底的‘天使夢’,對我說:“我想和見悟?qū)W長單獨聊聊?!?/br>“好啊,去那邊,是雅座喔。”趙裕岷迅速把我推出柜臺。我看了岳文遄一眼,他低頭呷著酒,手微微顫抖。李允軍和我在酒吧最里面最偏僻的角落坐下,似乎隔了兩年,我們之間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他的手指在桌上無意識的畫圈,很久才聽他別扭的說:“見悟?qū)W長過的還好嗎?”“還好,你呢?”我記得他和岳文遄分了手,怎么現(xiàn)在兩人又復(fù)合了?這個念頭才飄過腦海,李允軍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他微笑著說:“學(xué)長不用擔(dān)心啊,他,一直都是愛著我的。那時他是為了保護(hù)我,才……后來他都跟我說清楚了。學(xué)長,我一點都不后悔,我現(xiàn)在很幸福?!?/br>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真是那么幸福,你怎么哭了呢?”李允軍連忙低頭擦拭眼眶,有些慌亂的說:“因為再次看見學(xué)長,心里很高興嘛。而且,學(xué)長變得好漂亮,我差點都認(rèn)不出來了?!?/br>我哼了一聲。幸好我知道李允軍這個人不會說反話,不然誰這么說早吃我的老拳了。漂亮?真是個諷刺。“你也別亂掰了,是不是岳文遄讓你來的?”李允軍愣了一下,摸著杯子把玩,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說:“其實也不是,他不肯跟我說,我是覺得他不對勁才逼問出來的。”他急切的看著我說:“學(xué)長,無論當(dāng)初發(fā)生了什么事,都這么久了,你就見見岳伯伯吧,也許能解開你的心結(jié)?!?/br>我黯然冷笑。“如果這事情發(fā)生在你身上,你會怎么做?允軍,別說這件事,我和你還是朋友?!?/br>除非我母親能復(fù)活,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岳敬海,更別提讓我去見他。“可是……可是……”他為難的說不下去。我拍拍他的肩膀,平心靜氣的說:“允軍,你和岳文遄之間的事,我從不過問,所以我和岳家的事,你也別cao心了。你還小,安心讀書,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吧?!?/br>我不等他回答,就回到柜臺后。趙裕岷問我和李允軍談得怎么樣了,我只是左言右顧的回避。好煩。他們究竟想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