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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家世的,也確實比不上別人。” 于明遠見她有些惱了,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其實你挺好的。” 他只是覺得,姜姑娘相貌雖然不是十分美貌,也堪稱清秀,性情也好,又很善良,那家是不是眼睛瞎了…… 姜錦知道他其實也沒什么惡意,但是事實上,定南侯府的那一年以及剛剛下堂的那陣子,對她來說真是噩夢一樣的。 榮夫人今兒上午還開玩笑問她,她為什么這么能吃苦。 姜錦含糊應(yīng)過去了,卻想起她剛剛離開定南侯府的那會兒,租在城郊之外很遠的房子,房錢便宜不假,畢竟村里房子沒人住,可是每日里光走路就要走一個半時辰。 想起早上距離天亮還有接近一個時辰就起床,準(zhǔn)備零碎的東西,賣早點。 每一天一天的堅持下來的,她才能成為現(xiàn)在的她。 大概,這也是她那么抗拒嫁人的原因吧,她走到現(xiàn)在,不是因為男人改變命運,而是因為自己。 她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嫁個好人,而被迫離開定南侯府的原因,也不是因為她不好。 相較于通過嫁個男人來證明自己改變命運的能力,她寧可誠誠懇懇,辛辛苦苦的賣她的包子。 顯著想想,她為什么會對蕭顏心動? 絕不單純是因為他好看的外表,而是因為他蹲下身幫她撿包子時候的眼神。 不僅是溫柔,也是因為尊重。 不僅是那一次,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從來沒有上位者的高傲。 姜錦不傻,于明遠對她的心思,她縱使一開始沒明白過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再說完全看不出來,那就謊話。 但是她實在不喜歡于明遠的態(tài)度。 于明遠大概覺得自己是個相夫教子的好料子,可是她還是想要有自己的獨立人格。 不想像當(dāng)朝大部分的女人一樣,只依附男人生存,作為別人的附庸。 她要嫁給的那個人,對她一定要尊重,哪怕真的有身份差,也能尊重她這個人的品格,平等的對待她的人格。 如果蕭顏還是當(dāng)初的心意,姜錦愿意嘗試一下和蕭顏一起走下去,畢竟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遇見一個喜歡的人太難。 但是尊重她的人格,這依舊是她的底線。 送走了于明遠,姜錦把這事給暫時放下,準(zhǔn)備去藥店里再買些藥來配制成成藥。 開戰(zhàn)后,成藥需求量尤其大,尤其是止血的成藥,在戰(zhàn)場上用處極大,關(guān)鍵時候甚至能救下一條人命,姜錦準(zhǔn)備盡可能的多配一些,或是交給于明遠,或是交給榮知府,總能用的上。 和榮夫人說了后,榮夫人自然也沒什么異議,只說讓她早去早回。倒是丫環(huán)提醒她天色不好,姜錦看著天色陰沉,濃云密布,似乎有些要下雨或者下雪,便以備萬一的拿了傘。 藥店離知府衙門并不不遠,穿過兩條再拐個彎,就到了最近的藥店,藥店的大夫和姜錦也是熟悉了。 看見姜錦需要藥材列出來的單子,藥店的學(xué)徒便一樣一樣的去抓藥了。不想姜錦要的藥材這次比較多,有兩味不足了,姜錦和大夫兩人商榷了一下,又換了兩樣藥材替代,如此方才配好所有的藥材。 藥店的掌柜親自檢查了一下藥材,方才把藥材包成一大包。 “拎著挺沉的,要不要幫忙,我叫小松送你回衙門吧?” 姜錦買的藥材比較多,大概有十幾斤,一般女子拎著還真是挺吃力的。 不過姜錦可不是一般女子,單手拎起藥包,她掀開門簾。 然而用手撩開厚厚的棉簾后,她才驚訝的道。 “下雪了啊?!?/br> 外面已經(jīng)下起雪,雪花飄散,若楊花柳絮。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不知道為何,姜錦的心情好了一些。 藥店的掌柜也驚喜看著門外,“瑞雪兆豐年啊,這是個好兆頭?!?/br> “是啊,是個好兆頭?!?/br> 蕭顏站在街對面,隔著滿天的雪花,看見了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她黑了些,也瘦了些,倒是眼睛依舊極亮,一手打了個青油布傘,另一手提著藥包,有一縷黑色的頭發(fā)垂落在肩膀上,大概是頭發(fā)梳的太松了,便側(cè)著頭,用提著藥包的那只手去拂了拂,方才抬頭。 姜錦這才看到街對面,那個人含笑的容顏。 他穿著銀灰色狐貍皮大氅,依舊是面如冠玉,眉目如畫的樣子。 有那么一瞬間,姜錦以為是夢,回過神來,卻仿佛已經(jīng)恍若隔年。 她以為自己會驚叫了出聲,然而被人緊緊摟在懷里的時候,她也沒有說出話來。 但眼淚卻滾落下來。 “阿錦,阿錦?!?/br> 抱著她那個人好像也落了淚,滾熱的淚,落到她臉上。 熱的眼淚和冰冷的雪一起,落到姜錦的心,又化成了好多好多的眼淚,滾落下來。 蕭顏剛剛沖動之下,是真的落淚了。 白骨露于野,四鄰無人聲。 所有的戰(zhàn)爭,都沒有那么輕描淡寫,一路上,他見過比他之前二十年見過所有死亡加起來更多的死亡。 他想起姜錦,擔(dān)心她的生死,更擔(dān)心她能不能承受的起。 現(xiàn)在,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脆弱,脆弱的他的心都快要碎了,快要化了。 他拍著她的脊背,聲音輕柔。 “好了,不要哭了?!?/br> “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br> “不許,你的心是我的?!苯\抬起頭,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睛,霸道的道。 前世里,人都說要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 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對她來說,那不是個對的時間,第二次提親的時候,她不僅懷疑,那不僅不是個對的時間,那個人也不是個對的人。 可是現(xiàn)在,她特別清楚特別清楚的知道。 這個時間,就是對的時間,這個人,就是對的人 蕭顏卻是呆了,化了,他從來都知道,姜錦心里縱不是完全沒有他,也沒多少分量。 即使是阿容,因為陪伴了她在最艱難的歲月,也比他這個皇子強。 他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