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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錦把陳三嫂女兒的事情說了一遍,她還是十分信任蔣二的,對陳三嫂的不悅也沒瞞著蔣二。 蔣二聽了深深的看了一眼,收起了他慣常的笑意,“姜姑娘,我不是說你,這事你其實不該管的,那下人生了異心,你賣出去就是了,還幫她救人,非親非故的,這不是自找麻煩么?一般的小丫頭也就罷了,那樣的小姐,你讓他們干伺候人的事情?不少人還真寧愿當(dāng)歌姬,或者給人當(dāng)妾呢?!?/br> 蔣二這也不是危言聳聽,真真特別講尊嚴(yán)的,大概可能已經(jīng)自殺了,官奴幾乎是一輩子的不能脫身,不少人可能還真心想著風(fēng)花雪月的過幾年,勝過可辛苦的過一生呢。 姜錦也不是沒考慮這個問題,輕嘆了口氣,“我如何不知道,我這是給自己找麻煩,只是想想十二歲的小姑娘,又有些狠不下心來。橫豎我也給陳三嫂一個界限,她要是掙不到這么多錢,我也就不管了,真掙夠了錢,人我也不打算留了?!?/br> 蔣二想想也是,如果姜錦不是這個性格,大約當(dāng)初就不會救自家主子,便道,“你心里有個數(shù)就成了,別當(dāng)了那東郭先生?!?/br> 不過一個陳三嫂而已,也翻不出來什么風(fēng)浪,姜錦也不是傻子。便是陳三嫂手腕滔天,姜錦也不夠聰明,不是還有自家主子么。 姜錦不知道蔣二想法,見他面色沉重,點了點頭,給蔣二倒了一杯茶,“蔣二哥放心,橫豎她身契還在我手上呢,只是這事,我不太好出面,就托您幫忙打聽一下,這兩月里,別讓人把她糟蹋了?!?/br> 猶豫了一下,姜錦還是沒下定決心幫那姑娘馬上贖身,最少一二百兩銀子,她雖然不是拿不出,可是也不是那么隨意的。 而且把人弄出來后,也消不了奴籍,官奴除非被平反,那是一輩子的事情,讓那小姑娘吃吃苦頭也好,免得日后還弄個小姐來,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嬌養(yǎng)著,那倒不是做善事,而是給自己找個祖宗了。 蔣二見姜錦還沒傻到底兒,便也答應(yīng)了下來,這事對姜錦來說不方便,對他來說本也不是什么難事。 姜錦謝過蔣二后,蔣二就告辭了,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成?!?/br> 姜錦笑著送了蔣二走了,回去先去了后廚給陳三嫂說了一聲,“官奴是個什么情況你也知道,我托了人照看下,不過能不能照看到,我也不好說。” 陳三嫂猶豫了一下,抬頭看著姜錦,“您不是和七皇子交接了嗎?難道不能求七皇子幫忙?” “呵呵?!?/br> 姜錦看著陳三嫂,忍不住冷笑,“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怎么這么沒腦子啊,我是什么身份,七皇子是什么身份?別人和我說一句話,就能交接上了?還去求七皇子辦事?” 出了后廚,姜錦的好心情一下子都沒有了,她甚至想起來阿容。 阿容也許給自己帶來了麻煩,但是絕對還沒那么大臉覺得那事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那還是個皇親國戚呢,平時不也幫忙和面包包子的? 現(xiàn)在想想,這陳三嫂到底是迫于無奈給人做妾,還是貪慕虛榮,還真是難說。說不準(zhǔn)她被發(fā)賣,也并不無辜。 如果不是當(dāng)時已經(jīng)說了話,而且十二歲的小姑娘能幫一把還是幫一下,姜錦幾乎有心馬上反悔。 陳三嫂心疼女兒不假,可是姜錦不欠她的,七皇子更不。 柳葉見姜錦臉色不好,問清楚原因也氣的不行,“要不姑娘你別管了,我來做這個惡人?!?/br> 姜錦把一盞茶一口灌了下去,方才稍微消氣,“罷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等她把她母女的身價銀子掙出來,我就讓這兩人離開,總不能讓我白賠好幾百兩銀子吧,反正現(xiàn)在么,先這么混著吧。” 柳葉見姜錦沒那么生氣了,也不想她再想這個話題,岔開了道,“咱們?nèi)タ纯茨切┒Y物吧,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錢,你不是想開酒樓,銀子還有缺口嗎?如果他們正好給我們補(bǔ)上就好了?!?/br> 別說,還怎是有可能的。 姜錦現(xiàn)在手頭有七百兩銀子,七皇子讓蔣二送來的金子十兩,折合下來大概是一百兩,大概是八百兩。 要在像樣的地段開個酒樓,少說也要一千多兩,因此最少還有兩三百兩的缺口。 而姜錦許諾了陳三嫂自己去開個小店當(dāng)個掌柜,店鋪整治加給她的啟動資金,怎么也要一百兩,至于掙出來多少,姜錦也沒數(shù)兒,橫豎鋪面還是她的,就算沒掙著錢,頂多虧個租金錢。 也就是說,姜錦最少還得弄個四百兩。 想起出手大方的長寧郡主,姜錦對這些紈绔衙內(nèi)公子哥送來的賠禮也多幾分期待。 然而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其實這些人送的東西倒不薄,畢竟姜錦的損失在那里,可惜銀錢沒多少。因是湊得一份賠禮,里面錢只一百兩,倒是有兩套金頭面,赤金鑲嵌珍珠,珍珠中等的,看著不錯,價值也還在金子上,又有絲緞四端,花樣料子都不錯。 金首飾什么的,總不好再變賣,姜錦便給了柳葉一套,柳葉不要。 “太貴重了,我怎么能收呢?” 姜錦笑道,“給你做嫁妝的,平日戴戴也好,咱們家底兒薄,首飾買的少,拿著吧。說到底,你跟我meimei沒兩樣,不給你給誰?” 柳葉方才收下,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道,“不對啊,我可不打算嫁人了,要一輩子陪著姑娘你的,要啥嫁妝?!?/br> 姜錦笑道,“這話可真是不好說呢,說不準(zhǔn)日后你看上個男人,哭著喊著要嫁過去呢。” 柳葉卻想到別的地方了,“也是,我嫁了人也能伺候姑娘的?!?/br> 姜錦如何舍得她做一輩子奴仆,早準(zhǔn)備消了柳葉的奴籍,不過此時說來還早,便輕嘆了口氣,轉(zhuǎn)了話題。 “銀子不夠,看來酒樓是開不了了,還是得開分店?!?/br> 其實姜錦倒不是很想開連鎖分店,主要還是因為其實單純賣包子的利潤實在是不高。 這個鋪面穩(wěn)定下來,一天的收益也就是十來兩銀子,這已經(jīng)頂峰了,畢竟包子的價格在那里,利潤怎么會高的上去? 大量的開分店,如果控制不了質(zhì)量,勢必擠不過那些價格更低的,畢竟南北城里還是窮人多,東西城富貴人又更愿意去酒樓吃飯。 雖然說一天能掙個十來兩,一年也能掙個四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