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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刀,眼神狠辣的姜錦,也有幾分后悔剛剛的莽撞。 他剛剛掐住姜錦的脖子, 也憑著那一股兒沖動的狠勁兒, 眼下就很有些糾結(jié)了,殺了姜錦,容易。殺完了怎么處理后續(xù)? 何況他也對自己那個表妹的話半信半疑的。就沖姜錦這樣子, 她說的話,也有幾分看著像是真的。 萬一姜錦沒有下毒害自己母親,自己要是殺了她,又是大麻煩。 甚至,剛剛也不應(yīng)該掐住姜氏的脖子的,陸齊林心里也有些后悔,只是他當(dāng)時氣急了,卻控制不住脾氣了。 畢竟他也是在戰(zhàn)場里殺過人的,而在黎地,他也…… 見陸齊林捂著手,沒有再動手,姜錦垂下眼睛,看著順著刀尖滴下來的血,心中也有幾分考量。 不管怎么說,陸齊林都是定南侯世子,別管他是不是個智障,怎么立下的功勞,自己和他硬對硬絕對不是上策,更何況,就眼下來說,自己也打不過他啊。 反正眼下這次,自己沒吃虧,踟躕了一下,姜錦還決心給他一個臺階,“我不知道你從哪里聽來的流言,但是你也不想想,若我真毒害了王氏,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活蹦亂跳?你們定南侯府就算不追究,我也不能在這里等著別人來找我麻煩吧?總會畏罪潛逃下吧?” 見陸齊林雖然沒應(yīng)答,但也沒反駁,似乎是聽進(jìn)去了,姜錦便繼續(xù)道。 “而且,我既然接了王氏的生意,錢也收了,自然要當(dāng)個生意來做。我可不像你們定南侯府那樣,說話跟瞎扯沒兩樣。既然說是橋歸橋,路歸路,前塵盡去,我就沒覺得和你們姓陸的一家有什么關(guān)系?!?/br> 說到底,沒必要,陸齊林雖然仇恨姜錦,也覺得雖然姜錦這話帶了幾分怨氣,卻也不是沒有道理! 今兒這事,他確實(shí)是莽撞了。 其實(shí),他本來也只是打算來警告一下姜錦,順便告誡她,自己很清楚她在那里混。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看見姜錦與人言笑晏晏的從車上下來,頭腦一發(fā)熱,自己就爆發(fā)了。 當(dāng)然那姜氏牙尖嘴利,也不是一般的可厭,不然也不會戳動了他的真火動了手。 不過對于陸齊林這樣的人來說,他自己就是有千般問題,那也都是別人的錯。他也不覺得是自己沖動狠辣,反而覺得是姜錦的錯。 但想想這事到底不好外泄,免得被御史參一本,見姜錦有和解之意,陸齊林便威脅姜錦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等我核實(shí)來再說,若是跟你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br> 姜錦聽了他這話,直接就翻了個白眼,“只要你們陸家消停點(diǎn)兒,我就阿彌陀佛了,誰跟你們家似得,好好地日子不過,瞎折騰!” 這絕對是姜錦的心里話,陸齊林卻以為姜錦是嘲諷他,看著自己受傷的手,一股兒狠意又上來了。 “你最好見好就收!不然,不要以為我對付不了你!你可別忘了,你還傷了我!” 姜錦這會兒還怕他?橫豎也豁出去了。她是那種平時非常溫和,真到了危機(jī)時刻反而不怕事的人,根本就不怕陸齊林威脅。 “怎么得,還想再把我掐死一次?反正殺了我,我也不信你能利索了?!?/br> 下次就招呼他喉嚨,真要得了機(jī)會,死的人是誰還難說呢。自己給他給臺階下,他倒好,還不讓,怎么還想繼續(xù)行兇不成? 兩人互相不讓,都不愿意退后一步,眼看著又要吵起來,兩人背后突然響起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姜姑娘?你怎么了?” 姜錦聽著著聲音有點(diǎn)耳熟,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衛(wèi)三郎。 “呃,衛(wèi)三哥你怎么在這里?” 衛(wèi)三郎住在城里,這點(diǎn)姜錦是知道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泉水村。 “我去我舅家,正巧路過,你這是?” 衛(wèi)三郎上下看著陸齊林和姜錦,這兩人一個手上流血,一個人手中拿刀,看著也不像是相處愉快的。 “你是哪里來的?別多管閑事!”陸齊林見這個小白臉出現(xiàn),姜錦的神情柔和下來,心中不由突突的冒火。 姜錦也不欲衛(wèi)三郎攙和到她和陸齊林之間,因此道,“衛(wèi)三哥不用擔(dān)心,我能應(yīng)付的過來?!?/br> 她本來是想把衛(wèi)三郎支走,沒想到衛(wèi)三郎聽了這話,卻張開雙臂擋到姜錦前面。 然后特別勇敢的對前面的陸齊林道,“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為難一個姑娘呢?” 陸齊林真想打死這個眼瘸的,姜氏就算是有些狼狽,他就沒看到自己的手還在流血嗎? 就算是有為難,那也必須是他和姜氏互相為難! 那姜氏又不是什么小白兔白蓮花,就是小白兔,也是長得鋼牙的小白兔,咬人一口要見血的! 再加上姜錦的眼神驟然溫和了不少,陸齊林更是憤怒,瞪著衛(wèi)三郎,十分惱火沖著姜錦吼道,“我就為難她了,怎樣?姜氏,都說你賢良守了四年,我看根本就是笑話,這么快就勾搭上個小白臉了?” 姜錦氣的臉色發(fā)白,更因?yàn)榻\娘的一點(diǎn)不甘的殘念,心口都微微疼了起來,不過她到底還是姜錦,而不是姜錦娘,幾乎是立刻反駁道。 “你別血口噴人!自己是個勾三搭四的人渣,還當(dāng)別人和你一樣不成?再說,你可別忘了,咱倆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別說我找男人,就是我馬上成親,你也管不著!” “你!”這回氣的臉色發(fā)白的輪到陸齊林了,然而兩人還真是和離了,因此他又換了攻擊點(diǎn),“好,就不提這個,我娘吃了你送的飯不舒服也是真,我娘要是有什么,我不會放過你的!” 看陸齊林這么囂張,姜錦挺想回他一句恭候大駕。 不想衛(wèi)三郎卻搶先回答了陸齊林,“這位公子,此言差矣,且不說我和姜姑娘什么關(guān)系和你無關(guān)。便是你娘有什么不適,也不能空口白牙沒證據(jù),說和姜姑娘有什么關(guān)系呀。若是真有什么問題,也要坐下來好好談啊,豈能隨便冤屈別人呢?!?/br> 然后,他一個書生,引經(jīng)據(jù)典,十分磨嘰的開始教導(dǎo)陸齊林圣人之道了。陸齊林又不像地痞,干不出對他動手的事來,而且那些書生最會寫詩詞文章罵人,他也怕再橫生枝節(jié),只好氣的罵了句酸書生,上馬走了——他手上的傷還沒包扎呢,再不包扎血就要流光了。 衛(wèi)三郎還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