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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雪沒有回話,只是緊抱著馮小毅,彷佛在說:沒有你在身邊,我怎麼睡?咦?這個味道...「喂!你干嘛???」馮小毅看易雪伏在他身上,好像狗兒般亂嗅,不禁大叫。是藥香味!易雪的鼻子很靈,他嗅到馮小毅身上除了煙酒味,還有另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正想開口時,易雪瞄到足以令他怒火指數(shù)燒至頭頂?shù)臇|西!馮小毅的頸上,竟然有吻痕!易雪從來不會在一些當(dāng)眼的地方給馮小毅種草莓,那麼這顆草莓是誰種的!?難道他每天也這麼晚歸,就是為了見那頭“狐貍精”!?難怪每天回來也這麼沒精神...易雪越想越氣,終於一個巴掌拍在馮小毅的臉上!冷冷的吐下一句話,易雪就從床上下來:「房間里有蚊子,咬完你的脖子,再來是臉頰,我還是回自己房間算了!」馮小毅一怔,完全不會反應(yīng):天氣那麼冷,哪來的蚊子???慢著,雪兒說有蚊子虰了他的脖子,可是他不覺得癢耶...好像有些不好的感覺...馮小毅急忙拿起鏡子看自己的脖子,誰知嚇得差點連鏡子也丟了!豆大的吻痕!難怪雪兒氣成這個樣子!哎呀,一定是阿遙剛剛吮吻他的脖頸而留下的!可是,他要怎麼跟小心眼的雪兒解釋?無力的把肘子枕在雙膝,馮小毅煩惱的手抱著頭,這次真是有口難言了!***早上,馮小毅走到易雪的門前“認(rèn)錯”,他敲了敲門,沒有回應(yīng)。「雪兒,你真的不肯理會我嗎?」馮小毅完全沒輒,只能倚在門板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你在鬧甚麼???」馮父看見兒子這副德性,高聲叱喝。馮小毅的冷汗掉了一地,還未哼聲,頭頂就被父親爆了一記栗子,「沒規(guī)舉!說過多少次,阿雪是你的老師,怎麼可以那麼沒大沒小的喊他雪兒!」揉著發(fā)疼的頭皮,馮小毅委屈的說:「那麼爸,你可以請老師出來嗎?」「阿雪早就出門了。」聞言,馮小毅臉上的黑線多得可以掩蓋他的五官,他想不到雪兒竟然會氣到撇下他,自己上學(xué)。馮父看兒子這麼苦惱,就搭著他的肩:「如果你惹惱了阿雪,回到學(xué)校就跟他道個歉吧?!?/br>其實對於這兩個小笨蛋的感情,馮父也是看出了一點端倪。他知道這對活寶最近走得很近,阿雪更為了替這笨學(xué)生溫習(xí)而經(jīng)常留在小毅的房間。不過馮父沒相過干預(yù)他們的感情發(fā)展,一切順其自然吧。「知道了,爸。」馮小毅垂頭喪氣的說著。自從易雪搬來馮家後,馮小毅已很久沒一個人騎單車上學(xué)了,沒有人從後緊抱著他,扯他衣尾,還真是不習(xí)慣,本來很短的路程,也好像度日如年。沒精打采的走回學(xué)校,馮小毅突然被人從背後偷襲!「第一次??!老馮!我終於偷襲成功了!」杜風(fēng)咧嘴大笑。馮小毅給了他一記大白眼:「我才沒心情和你玩!」「是因為雪兒吧?」杜風(fēng)一臉得色,見馮小毅不語,「你們夫妻吵架,可別找我來磨心呢!」「死野獸!你知道甚麼呀?。靠煺f!」馮小毅惡狠狠的掐住杜風(fēng)的脖子,大力搖晃。掙脫了馮小毅之後,杜風(fēng)馬上吐糟:「咳咳!死笨牛,收買人命嗎?。俊?/br>不過他還是勾著馮小毅的肩小聲的說:「雪兒剛剛找我,問昨天我是否和你在一起?!?/br>馮小毅大驚:「那你怎麼回答?」「我又不能和你夾口供,唯有實話實說呀,就說我們是到了酒吧,不過最後莫遙鬧事,你追了上去,留下我為你們擦屁股,還要代為賠償蘭姨那瓶1975年的紅酒!對了,一會要問莫華取回欠款!」「你就只說了這些而已...」馮小毅舒一口氣。「要不然呢還有?」杜風(fēng)賊笑著。馮小毅拉下自己的襯衫領(lǐng),露出莫遙留下的吻痕:「這個!」「哦,雪兒就是看到這個,所以來大興問罪之師!」杜風(fēng)也不是笨蛋,立即聯(lián)想到:「不要告訴我...是莫遙那小書呆子弄的!」「你說呢???」馮小毅整理好衣領(lǐng),沒好氣的道。「呵呵!即是說披著羊皮的小狐貍,要和會咬人的小綿羊爭奪笨蠻牛嘍,笨蠻牛!」「你瞎扯些甚麼!還嫌我不夠煩呀!」馮小毅快要發(fā)飆。「我瞎扯甚麼?應(yīng)該是問你瞎搞了甚麼唷,總之你這場動物奧運(yùn)會有甚麼新進(jìn)展一定要告訴我這個主持人羅!」杜風(fēng)一縷煙的溜走,馀下一個頭有兩個大的馮小毅在仰天長嘯:天呀!甚麼???老師十七歲!?(23下)更新時間:05/142006--------------------------------------------------------------------------------上課的時候,易雪刻意眼尾也不瞧馮小毅,就是偶爾的四目交投,也沒給他好臉色看。現(xiàn)在,眾學(xué)生正埋頭苦干的做他們戲稱為“死亡習(xí)作”的課堂練習(xí),這些練習(xí)完全是易雪“依個人喜好,不按學(xué)生程度”而弄出來的。據(jù)易雪的話,這是高一學(xué)生應(yīng)該會做的題目,艱深程度令人乍舌,可偶爾解到幾題,也足夠令這群學(xué)生樂透。畢竟“拆掉雪兒老師的牙”是一年二班最流行的“班會活動”。易雪在教室來回踱步,經(jīng)過學(xué)生的位子,看他們不留心就用卷起來的紙拍他們的頭。只是在經(jīng)過莫遙的座位時...咦?這個味道...他忍不住嗅多兩下:對了!就是小毅身上的藥香味!易雪突然想起,莫華和他聊天時曾說過,弟弟的身體很差,經(jīng)常要吃中藥調(diào)理身子。加上剛才杜風(fēng)的“口供”,現(xiàn)在易雪幾乎完全肯定,莫遙就是那個“擅自在他私有物上種草莓的狐貍精”!接觸到易雪由懷疑至肯定的眼神,莫遙也不是蓋的,他知道易雪在猜忌他和馮小毅的關(guān)系。這種嫉妒和猜疑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你懷疑我嗎?很好,反正我也不想讓你好過!「易老師,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你。」莫遙舉起手,禮貌的問道。「問吧?!?/br>「我想知道,易老師對於師生戀有甚麼看法?」莫遙以一口熟練的德語,很有禮貌的問出一個很沒禮貌的問題。易雪一愣,但很快也用德文回敬:「那我倒想你先回答我,對於搶別人的東西有甚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