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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估計都玩兒瘋了,哼,秦曉風(fēng)那臭小子也不知道竄哪兒去了?!比缓笞咴谶B譽身前說:“沒勁,這哪兒叫打獵呀,這就是哄小孩子玩兒。”然后扒拉著伸到眼前的葉子一邊往前走一邊兒回頭對連譽說:“老大,還是跟你玩兒那幾次打獵過癮,打獵那得騎馬,帶犬,還得放海東青,得打猛獸。”連譽笑,心想,不知道穆郎現(xiàn)在玩兒得開不開心。穆郎除去了外圍散布的十幾人,心里清楚,仗著自己身手靈活,除掉這些好說,可是剩下的三十多人如果聚集在一起,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很難辦到。空氣中濕濕漉漉,枝濃葉茂,風(fēng)吹葉搖,淡淡青草味道涌來,他站著,虛空中朝連譽的方向,伸出手撫摸,手指在空氣中仿佛能摸到連譽英俊的臉龐。穆郎嘴角慢慢上揚,心里說,連譽,這一生,我們再不能相見了,如果我死了,只求你能平安離開這個島,如果我活下來,如果我活下來……卻知道就算自己真的殺光所有人活下來,也只能隱姓埋名躲一時是一時,不能再留在連譽身邊了,那些人又怎么肯住手。果然,三十幾個士兵依地形密密分布在林子里,機槍手、狙擊手等嚴陣以待,身前居然是德國MG42重型機槍,穆郎雙手從身后拔出槍,現(xiàn)身出來,瞄準,扣動扳機,“啪啪啪啪……”子彈點射過去,因為防彈衣和頭盔,槍槍瞄準的是臉部和大腿,狙擊手忙還擊。兩個彈匣打完,穆郎瞬即藏身,掏出口袋里的彈匣換上。這隊士兵很奇怪為什么只有一個人出現(xiàn),失去目標,他們都看向一人,那人顯然是隊長,嘴角獰笑,果然意料之中,他打打手勢,實行B方案,所有人戒備,這個一瞬驚艷,破空而出的少年是不能留活口了。一只小兔子慢慢蹦過來,穆郎看著它,嘴角苦笑,心想,你真的以為這柔順的小東西才適合我嗎?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和你一樣雙手沾滿鮮血,你又會怎么想?小兔子渾不知危險,看看穆郎,躲開,在草叢中悉悉索索的往前蹦。隊長手一揮,幾架機槍瞄準草叢中,猛烈開火,密集的槍聲中,一排排子彈押進槍膛,一顆顆金屬彈殼在那些開槍的士兵腳下崩落,“叮咚”的撞擊聲不止,卻奏響一首凄厲的樂曲。穆郎飛身躍上樹,樹身藤蘿糾纏,軟軟的藤蘿附在粗壯的樹上,糾纏盤旋,從根到冠,同生共死。穆郎左手抓緊藤蘿,蕩向前方,右手的槍瞄準機槍手點射出去。槍聲交織,狙擊手聞聲還擊,空中,那翩若驚鴻的身影,迎向子彈……穆郎走遠的方向槍聲傳來,連譽心頭一慌,小唐忙說:“沒事,肯定是遇到什么獵物了?!边B譽隱隱感覺到不對勁,心噗嗵噗嗵的急跳,“不對勁?!毙睦镎胫?,密集的機槍聲傳來,“怎么回事?”連譽驚覺,聲音不自知的顫抖了,抓住身前小唐的衣領(lǐng),目齜欲裂:“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怎么會有重機槍的聲音?”小唐自己也聽見了,對上連譽驚恐猙獰的模樣,臉嚇得煞白:“老大,不,不知道啊,我提前派人搜過島了?!边B譽胸膛起伏,轉(zhuǎn)身往槍聲處跑去,小唐大喊:“老大,危險。”一邊快跑追上,一邊跟跑在身后的保鏢說:“快,快發(fā)信號,把人都召回來,快!”連譽的保鏢都是經(jīng)過場面的,雖慌不亂,知道情況緊急,掏出信號彈凌空放出去,騰起紅色煙霧,直搖而上。連譽大步往前跑,耳邊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手中緊握著槍,沒一會兒手心里沁出了汗,自己亂想,這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等我,你一定要等我……遠方那紅色的煙霧凝在半空。穆郎把獵裝外衣脫了緊系在腰間,裹住腰側(cè)被子彈擦傷的地方,上身只穿了件短袖白色T恤,半個身子被血浸紅,不知傷有幾處。在碧樹綺花間,周身泛著鬼魅的美麗,奪魄勾魂,瑩玉般的臉頰上沾著血,一道道淺淺的劃痕滿布,蒼白的無一絲血色,緊咬牙關(guān),只唇間一抹艷紅。雙眸如清池中的黑寶石,爍爍光華,笑著立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中間,面前站著的只剩下六個人,卻都被他震懾的不敢上前。那個隊長斜躺在地上,大腿動脈被打穿,抱著腿狂喊:“殺了他!殺了他!”一人扣動扳機,卻沒了子彈,幾人看了看,從胸前的衣服上拔出匕首,撲了上來。傷口中的血慢慢地往外流,可是奇怪,卻感覺不到疼痛,穆郎攥緊了手里的匕首,身體站得筆直,力量正在消失。幾人圍上來,穆郎右手虛晃一勢,身體左轉(zhuǎn),手中的匕首甩到身后,正中咽喉,就地一滾,躲開刺來的利刃,將一人掃到在地,右膝頂上頸部,雙手一擰,又解決了一個。身后一人反握匕首,從背后刺下,穆郎右手撿起地上人手中的匕首,回身捅進腹部,左手一推橫向里切開了腹部。近前一人跳過來,穆郎托住他臂下,使了個“云手”翻轉(zhuǎn)將手臂別在背后,摟住他脖子,手指握在喉嚨上,剩下兩個一左一右沖上來,被挾持的人用手肘后擊穆郎肋骨,逼穆郎放手退后。穆郎悶哼一聲,生生挨了一擊,指上用力捏碎喉骨,把人甩開。兩把匕首一把當胸扎下,一把沖腹部捅來,下手快準狠。最后兩個人了,不是嗎?穆郎搖搖欲墜,肋骨劇痛,他笑了,向右一步,穆郎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出掌,奮力一擊,砍向那人頸部,同時左手拔出腹中的匕首,劃過了左邊人的咽喉,鮮血噴涌,軟軟到地。那人當胸高舉的匕首深深扎進穆郎左肩,瞬間白色T恤被洇紅。穆郎腿一軟“撲通”一聲,單腿跪倒在地上,他握起地上一把長槍支撐著身體,自己低頭笑,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遠遠的響起兩聲槍響,穆郎聽得出那是連譽的手槍“沙漠之鷹”的響聲。穆郎松開手,身子一軟就要倒地,強咬牙撐著,看看左肩上的匕首,慢慢的伸出手來,解下腕上的手表,表蒙上有些臟了,他用拇指輕輕摸去,卻摸上一痕鮮血。穆郎把表舉到嘴邊,將唇湊上輕輕親了下,掛在身前的樹枝上。要怎樣走出這個島?匕首的血槽不停的往外流血,沒多少血可以流了吧。知道不能再拖延了,連譽肯定發(fā)瘋般往這里趕。穆郎強撐著站起來,調(diào)整了下呼吸,慢慢感覺到身上各處傷口的痛楚。戀戀不舍的看了看那塊腕表,連譽,我終于可以走了。“啪”一聲,頸后針尖般刺痛,穆郎反手一抓,手心里多了一枚美國造TRC10麻醉針,穆郎勉強轉(zhuǎn)過身來,看清身后仍舉著麻醉槍的人,一聲嘆息,身體慢慢倒地,說了一句:“曉風(fēng),為什么是你?”(二十九、)秦曉風(fēng)輕輕扶住倒下的身軀,眼前的容顏夜夜在腦海中浮現(xiàn),卻是在連譽身下呻吟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