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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其他車輛跟隨。遠遠的看到了紅色的圍墻,墻頭上累累的花盛開,披在墻面上,露著碧蔥的樹尖。兩扇鐵門緊緊的關(guān)著,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和幾輛軍用悍馬,車上都坐著人,鐵門口四個士兵站的筆直。連譽四人下了車,穆郎跟在連譽身后往大門口走去,穆郎轉(zhuǎn)身看常力和小唐并沒有跟上來,正猶豫間,連譽轉(zhuǎn)身看著自己說:“這里他們不能進來,你跟上我。”他一向說一不二,穆郎又聽話慣了,他卻不怕穆郎細想,為何自己的心腹都不能進來,卻讓他跟上。進了大門,一徑小路,兩邊碧綠的喬木還纏繞著曼藤,鮮花怒放,曲折通幽,幾個轉(zhuǎn)彎便有柳暗花明的感覺展現(xiàn)在眼前??煲叩介T廳,連譽卻對穆朗說:“我先領(lǐng)你看看?!蹦吕筛@到后面。穆郎被連譽帶到一間花房,花房里養(yǎng)著各種奇花異草,穆郎脫口而出:“哇啊,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珍本蘭花。”連譽笑笑:“你到識貨,不能說世界上蘭花的名貴品種都有了,也差不多,隨便一本都是萬金難求的?!闭f著,里面緩緩走出來一個老人,見了連譽眼睛一亮,驚喜的喊道:“小少爺,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連譽走上前笑道:“聰叔,你還是老樣子,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在這花房里?!?/br>聰叔有些激動,手哆嗦著說:“真好,真好,今天什么好日子,你回來了,先生也來了。”連譽笑的有些牽強了,說:“聰叔,你先忙,我先到別處。”說著強拉著穆郎走了,聰叔還在后面小少爺、小少爺?shù)牟恢勒f些什么。連譽拉著穆郎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說是帶穆郎看看,可什么也不說,只是用眼睛癡癡的看著每樣?xùn)|西,用手撫摸著。樓下看完了到了樓上。連譽站在房間門口,慢慢地走了進去。房間垂著淡紫色的紗幔,隨風輕輕搖曳,所有的家具擺設(shè)還是老樣子,紫檀描金床上還鋪著細羽軟緞床罩,那把玉骨輕紗雙蝶團扇綴著黃色的流蘇垂在貴妃榻上。幾上的書別著青銅雕花芙蓉扣的書簽靜靜的擺著。一切一切還是老樣子。母親散著頭發(fā)抿在耳后,露著飽滿的額頭,看著外面,穿著白色明繡瓚菊窄袖長擺的上衣,底下同色闊腿長褲,斜依在貴妃榻上,書擱在腿上,拿著團扇,皓腕輕搖,只腕間紅線綴著的那個玉蟬,一晃一晃。母親躺在那張床上,容顏消瘦,眼睛卻還是光華流動,呼吸已經(jīng)不順暢了,那手腕瘦骨伶仃,一個玉蟬幾乎要松脫下來,卻仍是拉著自己的手,淺淺的笑,說出最后一句話:“阿譽,你別恨他?!?/br>(十二、)連譽癡癡的看著房間里的一切,肩背挺的筆直,可脖頸卻酸酸的忍不住想低頭,胸口里的悲鳴一陣陣涌上來,轉(zhuǎn)身看見穆郎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眼神帶著一絲疑惑,幾分關(guān)切,整容一笑說:“咱們下去吧?!眳s不知道這一笑有多么苦,穆郎見慣了他人前時的冷眉峻目,背人時的肆揚跳脫,卻從沒見這英俊的臉上眉眼輕愁。客廳門外一個人站在那里,雖然穿著便裝,可肩端腰挺,一看就是多年軍旅養(yǎng)成的氣質(zhì),見連譽和穆郎一前一后的進來,沖連譽點頭示意說:“阿譽,你來了?!?/br>“年叔。”連譽看著這個從小對自己呵護關(guān)愛的人,本應(yīng)是那個人應(yīng)做的事,卻一直都是年叔在做,當年親自送自己到美國時,一只槍,一個人,來去自如,笑傲群雄,何等的氣概。歲月不饒人,原先的英挺青年也兩鬢斑白了。年繼軒臉上是慈愛的微笑,見穆郎跟在連譽身后,卻不解,對他說:“將軍等你很久了,你進去吧?!边B譽往前走了兩步,發(fā)覺穆郎并沒有動,回身伸出右手對穆郎,那明亮的眼睛化出一汪春水,溫柔動人。穆郎用手握住連譽的大手,兩個人十指緊扣,掌心熱熱的互相呼應(yīng)著,就這樣進了大廳,年繼軒待要制止,卻沒來得及。窗口背手立著一人,聽見他們進來,緩緩的轉(zhuǎn)身,輕輕的掃了一眼穆郎,就對連譽說:“你帶人來了。”那人身材修長,穿著竹簡布對襟杉。一張臉清雋消瘦,額頭眉間是深深的皺紋,眉眼和連譽很象,眼神雖沒有連譽那么犀利,卻氣勢逼人。這一眼,穆郎就覺得有千斤之勢壓過來。連譽的臉冷的象冰,眼睛直直的對視著,從齒縫中擠出字來:“有什么話就說吧,這里只有你一個外人。”那人一笑,雖是笑著可眉梢眼底都是苦楚,對連譽說:“我確實有事對你說,不過,有些事情,你的小朋友知道了,沒什么益處”。他話雖說的平淡,可連譽心里也有些后悔了,他不想見這個人,這次有穆郎在身邊心里安定的多,一時沖動把他帶進來,可是有些事情不能讓穆郎知道,知道了只會害了他。他從不認輸,心里猶豫,面上是不能帶出來的,只得說:“他是我的人,我自有分寸?!蹦侨瞬挥傻糜执蛄磕吕?,穆郎只覺得他的眼神能逼到心底里。這時,年繼軒走了進來,對連譽說:“阿譽,將軍確實有要緊事,你們慢慢談,我先帶他出去,放心,我會好好招呼他?!边B譽看看穆郎,眼里有一絲歉意,對他說:“你跟年叔去,各處轉(zhuǎn)轉(zhuǎn),我一會兒去找你,小心身體。”穆郎點點頭,抽出手來,和年繼軒出去了。連譽走到沙發(fā)前坐下,對那人說:“顧先生,有什么事就請吩咐吧。”顧漢生坐在連譽對面,看著他,這個自己最親的人,那份倔強,那份冷峻象極了自己。多想讓他在身邊,可是想要多疼他一點點都要顧慮著。“阿譽,北京那邊的事情你還要跟緊點。X國那邊已問過幾次了,不要出岔子。”顧漢生看著連譽說。“嗯,第一批軍火已經(jīng)順利走貨了,相信用不了多久,X國那邊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得到了?!边B譽低垂眼簾看著茶幾說。“第二批我已經(jīng)安排了,這次數(shù)目要大些,X國那邊急需,所以你還要想辦法,盡快出售,那些高層你還要多給些好處,讓他們趕緊把第二批支援出去?!鳖櫇h生說。連譽一聽,眉頭一皺說:“時間會不會太近?這么緊時間讓他們支援兩次,恐怕會冒險。”顧漢生嘆了口氣說:“唉,我也知道,只是X國那邊時局緊張,掌軍權(quán)的那個最近蠢蠢欲動,王儲很著急,唉,這關(guān)系到很多人,你要仔細些,自己也要小心?!?/br>連譽嘴角輕撇說:“這個明白,我,你就不用費心了,我還不想這么早死?!?/br>話很生硬,顧漢生心里嘆口氣,臉上神色更關(guān)切,正要說話,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傭走過來奉茶,說:“先生,小少爺喝茶?!庇謱B譽說,“小少爺,嘗嘗點心?!边B譽笑說:“歡姐,謝謝你,我在外面吃了這些年,你做的點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