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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火爆但頗有威信的組長一向和顏悅色。“希望他們真的是‘協(xié)助’我們,而不是在過程中礙手礙腳?!标悆H毫不客氣地指出癥結(jié)。“誰敢說我們獵翼隊的人礙手礙腳?”身后一道冷靜的聲音悠揚而起,頓時使室內(nèi)的溫度降點冰點。陳僅敢說敢當,并不避諱:“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钡绒D(zhuǎn)過頭與來人對上,他才挑眉有些意外地盯著對方,氣勢不減地繼續(xù)道,“如果是你,我的擔心就更有理由了?!?/br>扎莫上校額頭的汗已經(jīng)開始下來了,知道這兩位都是大膽的仁兄,行動組組長公然與獵翼隊長為敵,這無疑是戰(zhàn)前起內(nèi)訌,追究起來可不得了,要是因此而使行動受阻,他這級別的軍官更擔不起這個責任,但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撫眼前兩位性格都不怎么好的助手。“上校,你對手下的管理真是不夠嚴厲啊?!毙皭旱膶κ纸z毫不預備鳴兵卸甲,而是繼續(xù)煽風點火。扎莫抹了把汗:“呃,萊斯利,這位是獵翼隊隊長,龍?!?/br>“認識?!标悆H一點不稀奇地一手搭上旁邊那人的肩膀,“我想跟這位神奇人物溝通一下,你不介意吧,長官?”“你們要好好談……”話音未落,陳僅已將滿臉厭惡的崔銘龍拉出上校辦公室,到走廊盡頭的格斗基地一對一。“你想干嘛?”阿龍對這個男人從來沒什么好感,這次要不是“他”開口,自己才不會來攪這趟渾水。誰知這家伙不但不領(lǐng)情,還出言抵毀:“真是浪費我對獵翼隊的期待哎,嘖嘖,你怎么能當隊長?翔龍組收攤后是不是沒地方混,又回豪門賺外快了?”“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揍你?”阿龍的青筋突現(xiàn)。“信!怎么不信!”陳僅非常語重心長地指出,“上回沒有和你交手,你一定一直對我在拳臺上的英姿念念不忘,把我視作最大勁敵,千方百計想要扳倒我,太佩服我也不要走極端嘛,難怪外界都說獵翼隊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br>“我還沒那么無聊!”一拳已經(jīng)出去了,完全沒有多考慮,再也受不了陳老大喋喋不休的污辱。這個輕薄的小子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弗薩他們怎么會舉薦這個狂妄透頂?shù)募一飺斨厝?,甚至連焰也被迷惑!陳僅眼明手快地躲過這一記強有力的攻擊:“喂,你還是那么愛耍賴,都不叫開始!”接下來兩拳的速度更快了些,終于逼得陳僅左避右閃,嘴上卻沒有安靜的跡象:“誰派你來的?”“你管不著!”阿龍恨不得讓眼前這張英俊的臉開花。“你來搗亂,我當然管得著!”又閃過幾下。“媽的,你這不知好歹的混蛋!”“你罵人!你是瘋子!我不要跟你合作!”一臉抗拒的表情演得相當逼真。“是誰的指示,你難道會不知道?”阿龍這一句反問確實起到了相當?shù)淖饔?,陳僅的胸膛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下,痛得彎下腰,緩緩蹲在地上。阿龍也是一驚,他這一拳力道雖沒有留情,但心中已經(jīng)解氣,出拳方位很正,一般情況下,憑陳僅的身手足可以避開,但就是這拳居然完全命中他。他答應(yīng)過那個人不會讓眼前這家伙受傷,現(xiàn)在居然沒開戰(zhàn)就傷了他……再看這人竟然表情呆滯地盯著地板,不作聲也不再反擊,心中緊張更甚。不肯放下面子:“喂,不會一拳就把你揍傻了吧?”“這項行動,不派出獵翼隊也可以勝任?!标悆H這時抬起頭看著對手,神情變得專注而帶些威脅色彩,“你不情愿大可以退出?!?/br>阿龍這次沒有什么反應(yīng),倒是不以為然地問:“他明白你的意思嗎?”“什么?”陳僅皺眉。“我覺得你應(yīng)該接受好意,我不是你的手下,讓我回去就回去,我也不是吃飽了撐著,接手這個行動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要不是還他的人情,我才不會受這份罪,跟你這不知好歹的人混在一起,還要我負責當你的保姆?!?/br>雖然阿龍句句刻薄,但聽在陳僅耳朵里卻有了另一層深意:“只是為還人情?”阿龍臉一沉:“這話什么意思?”“如果是為還人情,你沒必要來,如果是他逼你的……”“你哪來那么多費話!”阿龍的火又上來了,“他怎么會認為你這家伙值得獵翼隊出手!”“你是為還他人情,我是為了不欠人情?!?/br>“你以為他派人來是為了你?哼,別想太多了,他不過是想讓行動不出任何紕漏?!卑堖m時潑他冷水,“別以為自己無往不利,你在豪門雖立功不少,但還算不上一號大人物,你現(xiàn)在只要想著怎么贏就好,無須在意是誰在cao縱,因為在這個陣營里,你只是一部分力量而已,別以為缺了你,別人就選不出更好的人選。陳僅,你別太當自己是回事!”陳僅第一次被人激成這樣卻未暴發(fā)出來,隔了一會兒才慢慢起身:“不錯,是我太自以為是,一切聽從上頭的安排,只要別礙著我,你們想怎么插手都行。”這什么話!好像獵翼隊是群專拖人后腿的烏合之眾?!澳阏f話還真不客氣?!?/br>“彼此彼此?!比嗔巳嘈乜冢叭绻脙?nèi)傷,我一定找你要醫(yī)藥費?!?/br>“要不要我再打你一拳,給你雙份醫(yī)藥費?”“留著你自己用吧。”陳僅突然沒什么精力再跟阿龍?zhí)Ц?,徑直往訓練場去了?/br>阿龍望著他的背影心有不平:焰,為什么你要這么護著這個人?我看他根本不打算站在你這一邊,他根本連是敵是友都分不清!回到人堆里的陳僅并沒有覺得更好過,腦子還在想崔銘龍的話。雖然他們從頭到尾都只是稱呼那個人為“他”,但他們心知肚明,雖然與他已沒有了實質(zhì)性的聯(lián)系,但對方并沒有放棄他們之間應(yīng)有的合作關(guān)系,這個答案竟然令他稍稍有些安心感,有一種至少還沒有被完全拋開的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