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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就這一句話,趙止江周身的嚴肅板正一掃而空。他無奈地搖搖頭,抬手把她抱進懷里:“多久沒回家了?” “上次把子春送回去之后就沒回過?!?/br> “叔叔阿姨很想你,既然離得不遠,就?;厝タ纯??!?/br> 他又開始說教,商曳聽不下去,直接伸手把他嘴捂住,“趙先生!我覺得你現(xiàn)在說話的口吻越來越像我爹!” 路克朝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商曳跨|坐在趙止江腿上,手還把他嘴捂住了,開車的手不由自主一抖。心說商小姐你可真牛叉,跟在趙止江身邊這么多年,他就沒見過誰敢在他身上放肆的。牛!果然青梅竹馬就是不一樣! 商曳也就是色厲內(nèi)荏,趙止江一瞪她,她就立刻把手收了回去,打哈哈說:“開玩笑啦,我開玩笑的。” “越來越嬌氣?!痹鞠胝f矯情的,想了想還是換了個詞:“想當我女兒?給你這機會。” 商曳一時半會根本沒想到趙止江說的是什么意思,撩了一下老虎胡須,就撐不住,想要坐回去。趙止江抱著她,聲音發(fā)暗:“今天回大院去吃飯,晚上到我家來?!?/br> 商曳和趙止江的房間窗戶對窗戶,隔得很近。饒是這樣,趙家也專門準備了一個房間給商曳。以供她每次被揍,躲到趙家去的時候睡。 趙母特別喜歡她,那間房間布置得特別溫馨,完全就是照著小公舉的房間裝飾的。奈何商曳就老老實實睡了半晚上,后半夜就嚇哭了。 原因在于那間房間外面有棵大樹,那晚風有點大,枝丫被吹得亂晃。商曳年級太小,又愛胡思亂想,半夜醒了想上廁所,看見那樹影子就被嚇哭了。 趙止江住在她隔壁,不等趙父趙母起來,就已經(jīng)走了過去。 嘴里說著沒出息,手卻伸到她腋窩下把她橫抱起來。在門外正好遇見聽見哭聲趕來的父母,看見這架勢他們還有什么不懂的。 趙止江把商曳抱到房間里,想下樓拿杯熱牛奶商曳都不讓他走。濕濕熱熱的眼淚熨帖在胸口,那一晚趙止江徹夜未眠,是抱著商曳睡的。 后來想想,大概是那時候的眼淚透過睡衣烙到心上,才讓他終生難忘。 商曳很顯然也想起當初的事,趙母費那么多心思,結(jié)果就用了半晚上,后來都是跟趙止江睡的。她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那時候我膽子太小了?!?/br> 趙止江瞥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么多年,大的都是別的地方。” 商曳:“……開車求售票。” 兩人到大院的時候,商母和趙母兩個正在趙家院子里腌雪里蕻和蘿卜干,看見趙止江和商曳走進來,趙母開心得不得了,順手把一塊剛切好的白蘿卜塞商曳嘴里。 “我們小商商回來了。” 剛切好的蘿卜水分足,還帶著絲絲縷縷的甜和淡淡的辣。商曳一吃就知道這是自己地里種出來的,市場上買的沒這么水頭足。 “阿姨,自家種的蘿卜好啦?” 趙母笑著說:“可不是,今年收得多,做點蘿卜干吃。那東西爽口,趙二也愛吃。” 趙止江喜歡吃蘿卜干和咸菜,他口淡,這個就粥吃清爽。 今天難得回來,又趕上趙母和商母在做,商曳索性連門都不進,直接讓趙止江把自己的東西帶進去放好。她蹲在兩人身邊躍躍欲試:“媽,趙阿姨,你們教我怎么腌唄。” 商母手下不停,把蘿卜切成小塊,口中說:“教你?你當這東西誰都腌得像?手不巧的腌出來都是臭的,還以為人人都是你趙阿姨,做出來的鮮得不得了?” 趙止江脫了外套從里屋出來,端著一杯熱牛奶讓商曳喝:“學(xué)這個干什么,有這工夫去超市買了都能吃上?!?/br> 商曳接過牛奶一口口喝,商母看得好笑:“也就是趙二的話你能聽聽,平時讓你多喝點牛奶,跟讓你喝□□似的?!?/br> 她咣當咣當喝掉半杯奶,手背一抹:“我從回來你就諷刺我,再說我走了?。 痹俣榷紫拢骸翱旄嬖V我怎么腌!” 商母不理她,趙母就在邊上笑:“老jiejie,你還當她真是想學(xué)腌菜?。窟€不是有人喜歡吃……”她瞟了站在一旁的趙止江一眼,“兒子,你說是不是?” 第34章 ||||首|.034 .034 腌咸菜、腌蘿卜, 這是個技術(shù)活。 商曳學(xué)得認真,所幸天公作美,接下來四天都是晴天。商曳用四天腌了一缸咸菜一缸雪里紅, 信誓旦旦說過年的時候要拿出來吃。 十二月底,蘇城難得飄起雪花。商曳考完期末考試最后一門,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回家過混吃等死的日子。 結(jié)果剛出宿舍樓就遇見了司柏。 這些日子她遇見司柏的次數(shù)明顯增多, 他像是有什么話要說,又像是只是站在這里立志成為雕像,從來沒跟商曳打過招呼。 商曳完全把他當成透明人, 裝作看不見,拉著拉桿箱就要往前走。 結(jié)果這一次司柏把她攔住了:“我?guī)湍隳冒伞!?/br> 商曳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用了。” “沒關(guān)系,我就喜歡幫人拉箱子?!币贿呎f, 一邊拖著她的箱子往前走。 商曳無奈跟上。 雪花零零散散飄下來,到處都有歡呼的學(xué)生。司柏一路都很沉默,商曳都覺得他有點不像他。 年末, 趙止江忙得恨不得多長兩只手。只能叫徐錦意來, 把她接回家。 看見商曳走過來,徐錦意下車給她把車門打開:“商小姐。” 商曳回頭跟司柏說:“謝謝你送我?!?/br> 司柏動了動嘴,似乎竭力想忍住,可是最終還是說出口:“過完年我就要出國了?!?/br> 她吃驚地抬頭, 前幾輩子的回憶太過深刻, 司柏明明沒有出過,死守著面前那一畝三分地,把日子過得相當乏味。 可是現(xiàn)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 說他要出國了? 商曳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么,最終擠出一句:“一路順風?!?/br> 他笑了笑:“還好你沒再后面加上半路失蹤?!?/br> 他笑起來的樣子隱隱約約有點像當初剛開學(xué)的時候,特別陽光,好像什么事都沒法讓他難過。商曳也不由自主笑了笑,“我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