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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回來了。他發(fā)了最后一條短信給容皓遠,然后把手機卡掰碎扔進了垃圾桶。“抱歉,以后的日出不能陪你一起看了。太遠了,遠到我已經(jīng)感受不到你了。”正社交辭令的容皓天笑著和眼前人說了句。“抱歉,接個電話?!?/br>他端著紅酒杯子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點開了那條短信。他反復看了三遍,握著杯子的手有些顫抖,下一秒他捂著嘴在洗手池嘔吐,眼淚也流了滿臉,十分狼狽。酒喝太多了,喝太多了。“東西都別要了,給你買了新的,別把醫(yī)院的晦氣帶回去?!?/br>“老師,我現(xiàn)在這形象,通告不好接吧?!?/br>舒享接過施嶺送他的一大把玫瑰,那束玫瑰大的要命,他差點捧不住。“很好接,我告訴他們你很快就會生龍活虎。畢竟……”施嶺頓了頓,黑色的眼睛里帶著笑。“我找的人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br>舒享手里玫瑰花掉到了地上,他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老師,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他一樣。“老師,你什么意思……”“我不喜歡一遍一遍的重復,你智商正常,聽得懂?!?/br>“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當然是幫你一把,我不推你一把,你怎么也走不出這一步。”施嶺笑了笑,俯身在舒享耳邊輕聲道。“我說過,剝奪他身邊所有在乎他的人,讓他只剩下你,這樣他就是你的,你做不到?jīng)]事,我?guī)湍??!?/br>舒享看向施嶺,那雙眼睛深不見底,好像一個深淵,讓他一步一步的走進去。“你不想把他變成你的么,舒享。變成你一個人的標本,只有你可以觸摸他,只有你可以愛他,只有你可以擁有他。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你。閉上眼睛夢里還是你。他高潮的時候永遠喊的是你的名字,他是一株花,把他養(yǎng)在你的花盆里不好么?”一系列的應酬完畢已經(jīng)是半夜兩點,容皓天摘下平光鏡,揉了揉鼻梁,神色疲憊。“累么?”老陳遞過一支巧克力,容皓遠嗤笑一聲。“你這,哄小孩呢,真把我當你兒子了?”“你這個年紀,也的確是我兒子的年紀。”“行,那我就滿足你一次?!?/br>容皓遠撕開巧克力的包裝咬了一口,舔舔嘴上的殘渣,瞇眼一笑。“謝謝爸爸,真甜?!?/br>他本以為老陳會破口大罵,或者一如既往的說他這樣真的傷身體,但老陳的身子一顫,把頭轉向了窗外,喉結滾動著,好像在隱藏著什么情緒。容皓遠聰明,看樣子老陳的兒子應該是出了事,上次那個房子,老陳也說是留給他兒子住的,但是這個人卻一直沒出現(xiàn)。二人相對無言,容皓遠看著老陳的側臉,一瞬間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說不上來是哪種熟悉,總之不是太好的東西。“早點睡吧,明天你不用跑了,我去就行?!?/br>把容皓遠送到樓下,老陳已經(jīng)恢復了原本的冷靜自持,容皓遠皺了皺眉。“對了,容氏我不要?!?/br>“那本來就是你的,拿回去吧。”“那你圖什么啊,你折騰這么久,不就是想要容氏?容皓天在的時候你沒少給他下絆子吧,現(xiàn)在到手了你又把他扔給我,你這人到底怎么回事。”陳顯明不說話,只看著他笑,然后告訴司機開車。容皓遠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就上了樓。他把自己摔到沙發(fā)上,還是拿出手機撥通的容皓天的電話,他知道容皓天應該是在飛機上,果然,話筒里只有關機的提醒。他又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平安?!?/br>他昏睡了將近十個小時,醒來的時候,手機里充斥了新來電和消息,他一一看過,卻沒看到那個他最想看到的。也是,這個號碼那人不會再用了。身體在替他做出反應,叫囂著想念容皓天的撫慰。想念那雙手在他身上游走,那完全不是亞洲人尺寸的東西插到他最深的地方,他在情動中叫那人的名字,呼吸急促的說著“我愛你”。他不得不承認,他無數(shù)次的想念那頭金發(fā),那雙綠寶石一樣的眼睛,大型犬一樣把他抱在懷里的人,甚至想念對方施暴的日子。他覺得自己卑賤而可恥,他敲碎了手邊的玻璃杯,碎片深深扎進rou里,血從傷口順著手腕淌了下來。他看著被血染的更紅的鎮(zhèn)靈符,突然體會到了自己說的那句,死后惡鬼纏身,下無間地獄。容皓天也和他說過,我如果騙你,死后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那個金發(fā)碧眼的人和他說,就算下地獄,我也和你一起。他用淌著血的手臂蓋住眼睛,暗罵自己自作自受。容皓天是他一手趕走的,他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顧明遠的電話出其不意的打了過來,告訴他殺害何玲的兇手抓到了,的確是何玲的老公。“聽說是抓jian,一時沖動。”“渣滓就是渣滓,何玲為什么嫁給他的,問他敢說么?不遵守規(guī)則的人不是何玲,這種渣滓不僅殺了何玲,還要用何玲的血為他洗地?別做夢了?!?/br>“殺人償命,這個你放心。不管是什么原因,沒有人能夠替代法律。”“嗯,交給你我放心。”“對了,你弟弟容皓天……”“他回意大利了?!?/br>容皓遠沒有給他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及時打斷了顧明遠的詢問。“哦,哦,我還有點關于槍械的事想請教他呢,挺可惜的,行了,那我先掛了啊?!?/br>“回聊?!?/br>他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養(yǎng)老院。容格還是在院子里澆花,看到他來也不驚訝,指了指一旁的藤椅讓他坐。容皓遠第一次覺得這里還挺好的,只有花草,沒有人,不會有欺騙和難過,也不會讓人喘不過氣來。“你知道容皓天不是你兒子么?”容格手里的噴壺停了一下,但只有一下,接著繼續(xù)做自己手頭的事。“他還是和你說了?!?/br>“為什么不告訴我?!?/br>“他說他愿意接手已經(jīng)半死不活的容氏,要求就是這件事瞞著你?!?/br>“既然你早就知道他不是你兒子,為什么還要一直給那個女人匯錢?!?/br>容皓遠看著容格的背影,這人殺伐果斷,冷血睿智,死在他手下的公司不計其數(shù),卻甘愿養(yǎng)著一個野種,他實在是想不通。“我在意大利的那段時間,她陪我度過了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br>“那我媽呢?她22歲就嫁給你了,她優(yōu)雅漂亮,什么都依著你,你給她什么了?和一堆女人的性派對,永遠的冷言冷語,她死的時候還不到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