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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高興,眼睛都亮了,他癡迷的看著容皓遠的臉好久,才想起來招呼人過去。“皓遠,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那件事,對不……”容皓遠左手食指抵在右手掌心,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把手里的百合隨意的扔給他,然后撈了椅子坐在他的床邊給他剝桔子。舒享看他的鼻梁,看他的下顎曲線,看他的眼睛,他的紋身,甚至是眼下的小痣,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時,手里被塞了一個桔子,然后是容皓遠不帶什么情緒的一張臉。“快吃?!?/br>舒享低下頭摸著手里的桔子,像是摸著什么寶貝一樣。“皓遠,你喜歡我的新歌么?”“沒聽?!?/br>即便換上了儒雅的面具,他卻著實不是什么暖男,說的也的確是實話,他覺得那調(diào)子太怪異,歌詞更是露骨,一遍都沒聽完。“那我現(xiàn)在給你……”“停,不想聽?!?/br>“哦?!?/br>舒享又一次沮喪的低下了頭,容皓遠看了一眼吊著的胳膊,終于還是不忍心。“傷怎么樣?”“小傷,沒傷到骨頭,過兩天就能出院了。”舒享摩挲著手里的桔子,一邊摘著上面的白色經(jīng)絡,不舍得放到嘴里。“唱你在筒子樓給我唱的那首吧。”舒享的眼睛恢復了神采,他低聲唱起了那首萬人傳唱的老歌,容皓遠后背倚著靠背閉上了眼睛。好像回到了新月街的那段日子,何玲,舒享,隨便,還有容皓天。容皓天,容皓天。“養(yǎng)著吧,我先走了。”舒享尾音剛落,容皓遠就起了身準備告辭,舒享想說什么,最后還是住了嘴,只是呆呆的看著人的背影,一雙眼睛蒙了霧氣一樣。容皓遠走到門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回了頭。“對了,我不喜歡你,從今天開始別再倒貼我?!?/br>然后他轉(zhuǎn)頭朝舒享笑笑,接著說了一句。“你的槍傷會有人買單,誰干的誰負責,放心?!?/br>他是真的變回去了,甚至連溫柔的假話都懶得說。走出病房的時候正看到施嶺拿著飯過來,二人目光交錯,施嶺打量商品一樣打量了他一眼,笑笑就進了病房門。容皓遠多在門口停留了一會,聽到了舒享嘶啞的聲音。“我不想吃,老師。”他抬腿就走了。途中他給顧明遠打了個電話,對方對他的大義滅親表現(xiàn)出了崇高的敬意,但是還是遺憾的告訴他。“這回還真不是你弟弟,我們調(diào)查了,那個時間他的確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我們請了懂行的看,那個子彈型號看著像是你弟弟抽屜里的那些,但實際上不是同一批,不過還是謝謝你給我提供這個消息,皓遠,不虧是原政治處處長哈,有覺悟?!?/br>容皓遠反手就掛了電話。他用了好長一會調(diào)整呼吸,到底還是沒給容皓天再打電話。車子停在了他曾經(jīng)的住所前,他拿出門卡進了門。屋里還和他走的時候一個樣,不知道是容皓天沒有回來過,還是回來了也沒動東西。畫框子里是他和容皓天兩人的合照,在D城時候照的,懷里還有叫小天的那只貓,雖然容皓天執(zhí)意要拿回來,但容皓遠最終還是以家里沒人沒法照顧的由頭,送給樓下的房東養(yǎng)了。衣柜里是他們兩人的衣服,容皓天的灰色西裝和他的白色棉麻休閑裝,陽臺上的植物應該剛澆過水,籠子里的金絲雀也放好了鳥食,看來容皓天回來過。容皓遠環(huán)視一圈,最終還是只拿走了那個鳥籠。他掏出手機找了半天,最后還是按了那個倒霉蛋的號碼,三遍對方才接起來,顯然不太高興。“我說容大公子,我正開車呢,你有沒有點眼力見。”“開哪個車?哦,連副市長沒軟了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下次送虎骨酒給他哈,壯陽?!?/br>“你給我滾蛋,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br>“有事啊,我那只鳥你要不要,你不要我就放他自生自滅了,那可是一條命?!?/br>“咋的啊,那金絲雀不是你的寶貝么?說不要就不要了,要我說你這人薄情呢?!?/br>“我籌備新公司呢,沒時間照顧了?!?/br>陸誠小聲的說了句“我cao”,然后就聽到那邊的連禮小聲問他。“養(yǎng)鳥?”“是啊,容皓遠的鳥,說他沒時間養(yǎng)了,問咱們能不能收留。”“給我爸吧,他好幾只,會養(yǎng)?!?/br>“行。啊喂,喂皓遠,你要是信得過,給我們家老爺子養(yǎng)吧,他專業(yè)的,我和連禮都不會養(yǎng)?!?/br>“行,我下午找人給你送公司去,謝了啊?!?/br>容皓遠長吐了一口氣,伸手撫了撫鳥兒黃澄澄的羽毛,最終還是拎著他走出了家門。沒必要再回來了。第31章“皓遠,你猜怎么著?!?/br>老陳把一個文件夾甩到桌子上,表情十分復雜。容皓遠抽著煙盯著天花板,好像沒什么興趣的樣子。老陳早就習慣了他這樣子,從他們開始合作那天,容皓遠就惜字如金。“算了,你猜也猜不到。這是容皓天的秘書Linda特意交給我的,讓我轉(zhuǎn)交給你。”容皓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了那個黑色的文件夾。打開后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停滯了,仔細的看了好幾遍,確認不是他的錯覺。白紙黑字的股權轉(zhuǎn)讓書,他又成了容氏的大當家。老陳苦笑一聲。“可惜了我們的周密計劃?!?/br>容皓遠在四十分鐘之內(nèi)趕到了容氏,剛進公司就被一群中層圍住,其中還有現(xiàn)在的副總,姓譚,都是和他匯報工作的。“等一會,容皓天呢?”“容……”譚副總剛說了個容字,才意識到眼前這位也是容總,斟酌了半天,說了一句。“小容總已經(jīng)很多天沒來公司了,他說您今天就會過來,這不,壓了太多的事了,容總,都是咱們?nèi)菔蠌吞K之后一等一的大事?!?/br>“復蘇?容氏之前有問題?來辦公室談?!?/br>容皓遠揮手喝退了其他人,大步流星的領著譚副總往辦公室走。推開門后他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重新裝修了。重新刷了墻,防火報警器也已經(jīng)修好,那個贗品老板椅不見了,換了個新的椅子。容皓遠沒心思去考慮這些,他拉開椅子坐下,示意譚副總坐到對面。“說,一件一件,慢慢說,我今天一天的時間可以都給你。”譚副總有點為難,撓著頭看向容皓天。“這,小容總之前……”容皓遠瞇起眼睛,譚副總不寒而栗,急忙竹筒倒豆子一樣撂了話。“是這樣的,其實當年小容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