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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來時,手上已多了一人。眾人看時,正是那剛剛還不可一世的河神,此時他早已氣勢全無,眼神中卻是陰陰的恨意。嘶啞著聲音問道:“你為何要與我作對?”那少年冷笑道:“雪衣教教主要殺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只有一死?!澳呛由衤牭剿@么說,眼中忽然露出極其恐懼的神色,呼吸越來越急促,忽地雙目一翻,倒地不起,這少年一探鼻息,那河神原來已經(jīng)嚇死了。一時之間,船上岸上,喧嘩大作,亂成一團。這少年本想一走了之,無奈阿秀父女和那些漁民,都是一拜再拜,這少年不由得苦笑,陳老伯苦苦求這少年去他家坐坐,這少年一尋思,忽地想到一事,便答應(yīng)了下來。避開了眾人,這少年隨著阿秀父女到了家中,阿秀父女又要下拜,少年連忙扶住,說道:“老伯,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和你說件事,那河神嘍羅眾多,說不定就會來尋你的仇,這里是五十兩黃金,你且拿去,搬到別地去住?!闭f罷強要陳老伯收下。陳老伯流淚說道:“大俠救了我女兒的命,我真是不知道怎樣謝謝你。大俠尊姓大名?”那少年笑道:“我叫俞凌風?!敝肋@父女不認得字,便也不再多解釋是哪幾個字。陳老伯說道:“大俠年紀也不大,又這么厲害,河神都被你嚇死了,大俠不如就在此定居吧?!庇崃栾L笑道:“我到處走,都習慣了,哪里也住不下來?!卑⑿汶p目含淚,說道:“大俠救我一命,很是感激,只是大俠有所不知,我本來也是命不長久……”俞凌風聽她這么說,吃了一驚,說道:“這話怎么說?”陳老伯擦了一把眼淚,說道:“我這孩子自小得了一種怪病,大夫說她活不過十六歲,還只有一個多月就快到了……”俞凌風強笑道:“哪有這樣的事,大夫胡說八道?!卑⑿愫瑴I微笑道:“我是聽天由命了,本來還指望和爹爹安安靜靜的過這段日子,偏又遇上河神,多虧了大俠相救。不然……”說到這里沒有再說下去,俞凌風只聽得呆住了。阿秀又說道:“我是個不懂事的船家女子,求大俠再幫我一個忙。”俞凌風柔聲道:“姑娘想要什么,盡管說,只要我辦的到的,一定去辦到?!卑⑿慵t著臉說道:“我從小生在這個漁村,哪里都沒有去過,我只想認了大俠作大哥,帶我去外面看看,不要多久,真的!就算一個月之后,我還活著,我也會自己走,去和爹住在一起,不會纏著大俠了!”俞凌風一陣心酸,說道:“有你這個妹子,我也是求之不得,大哥答應(yīng)你。”阿秀心中感激,拉著父親一起又拜了下去。俞凌風從來就是獨來獨往慣了,此時帶了個女子,難免有些不自在,只是他為人光明磊落,又規(guī)矩莊重,阿秀卻是天真可愛,和一個十來歲小女孩沒兩樣,不多久兩人便相處得真如親兄妹一般了。兩人在客棧之中住宿,平日兩人都是分房而睡,臨睡之前,阿秀總在俞凌風房中和他說笑一陣。這晚阿秀本來說的高高興興的,忽然看了眼俞凌風,臉上歡喜的笑容慢慢變成了黯然之色,低聲說道:“大哥,我活在這世上的日子,是不多了。我真想知道,你平時是怎樣過的,你喜歡過誰?!闭f完臉上暈紅。俞凌風見她面色憔悴,心中一酸,溫言說道:“早些休息,大哥以后和你說?!卑⑿闫嗳粨u頭,說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就起不來了。我這條命是大哥的,我一直跟在阿爹身邊,外面的世界看都沒看過,現(xiàn)在好了,我看了,我……真的謝謝大哥?!彼豢跉庹f了這么多么話,又是微微喘氣。俞凌風看著阿秀,眼神中滿是憐惜,心知她身體虛弱,的確是命不長久,自己活了二十年,一直孤身一人,卻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認了這么一個妹子,內(nèi)心深處,著實是把她當親meimei看待。只可惜這么一個妹子,認識不久,又要與她永別,想起人生無常,生死天定,眼睛也是濕了。再看阿秀時,見她正癡癡望著自己,心里一動,說道:“阿秀想聽我說我的事,可我是個常和別人打架的人,講出來的事,只怕你不喜歡聽。”阿秀急急的說道:“喜歡的,大哥我真的想聽。大哥,你武功這么好,是不是沒有人比你厲害?”俞凌風緩緩搖頭,說道:“這世上比我武功好的人,真不知道有多少。有一位我認識的少年公子,是我一生中見過武功最好的人。真的不可想象……”說完怔怔出神。阿秀笑道:“大哥你太自謙了。這位少年公子,是你的朋友嗎?”俞凌風微一猶豫,說道:“我是他的屬下。”阿秀略一沉思,說道:“大哥,那天在那江邊,你說,雪衣教教主要殺的人,就只有一死。那個少年公子就是他么?”俞凌風吃了一驚,隨即笑了起來,說道:“阿秀真是聰明?!卑⑿阈Φ溃骸按蟾?,你不要夸我,他是個什么樣子的人?”俞凌風身體微微一震,說道:“他武功很好,對人說話的時候,從不疾言厲色,可是他說出的每句話,他的屬下卻不敢違抗?!?/br>阿秀笑道:“大哥,我要是你,我只怕會嚇得要命,這個人他長什么樣子呢?”俞凌風臉上忽然有了古怪的神色,說道:“他長年戴著面具?!卑⑿泓c頭道:“大哥,我明白了,一定是這個人奇丑無比,很怕別人見到他的樣子。”俞凌風微微一笑,說道:“不是的。這只是歷代教主的規(guī)矩,可是我卻看過他不帶面具的樣子。不過那是他和我都很小的時候了。而且見得并不多。后來我長大了,便很少見到他不帶面具??墒俏矣浀糜幸惶?,我在教里沒有出門,心里實在發(fā)悶,便想去找我朋友說話,我經(jīng)過一個小亭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遠遠的靠在一顆花樹上,他還對我說,外面的景色實在是很好,他真的不想坐在房中想枯燥的事情。當時那樹上的一些花落了下來,落在他衣服上。他便隨手拈了一朵拿在手上,笑了一笑。阿秀,你知道我那時是什么感覺嗎?我只覺得這個不帶面具的教主,比戴著面具的他,更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跪拜下去?!?/br>阿秀聽得悠然神往,說道:“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的人,真想見一見。”俞凌風微笑道:“你見到他,恐怕你連話都說不出了?!卑⑿阋彩俏⑿?,輕輕搖頭,心道:“能讓我一見傾心的人已經(jīng)見過了。再也不會對別的人動心了。”念及一事,便紅著臉問道:“那這么美的人,應(yīng)該身邊也有不少的美女吧?”俞凌風搖頭笑道:“這下你可想錯啦。我們這些屬下和他認識這么多年,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一個人有親密之舉。雪衣教教主是不能和女子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