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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周真“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我近日夢見我那過世的老父了。”周真低著頭,快速地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他在夢里罵著下官不孝,連清明也未曾去給他們掃墓供奉……”“哦?”白肅疆鳳眼向他一掃,也就沒有再追問了,只又喝了口銀耳蓮子湯后,想了想,說道“自古孝為百長,既然如此,也該回去看看了,你中試當(dāng)官的喜訊也該燒報給下面的祖宗知道,好讓他們安心。這樣吧,等這陣子忙完了,尋個時候,本王也一同和你去你家鄉(xiāng)看看,也可以趁著機(jī)會散散心。”如此生硬的理由,怎能瞞過白肅疆?周真還沒傻到會真信一個玩弄權(quán)術(shù)的聰明人會真的相信自己這個蹩腳的理由,他不過是因為信任自己,所以沒有追問,所以沒有點破,不然,周真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圓過這個問題。白肅疆看著仍舊是低著頭的周真,垂睫微嘆。“晚膳的時辰快到了,先撤了這些吧。對了,待會青緣他們要來,說是有要事相商。嘖,這一天,光坐著也能出了一身汗,聽聞有個藥方是以湯餅來消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待會讓青緣他們來試試。”白肅疆笑著招呼了周真起身步出涼亭,隔不遠(yuǎn)處的幾個婢女一見二人離去就忙去收拾那留在涼亭里的殘局和冰塊。夜晚,沈青緣等人來到了王府赴約,白肅疆安排了勢力的劃分和對于晉王與梁王勢力的對付辦法讓人不禁嘖嘖稱奇,了解晉王那個沒出來多久的王爺勢力還好說。但是主力的對付對象是那個滑頭的梁王,這就讓眾人好奇了,當(dāng)沈青緣問到時白肅疆卻不在意的笑了笑說“本王在梁王府安插了眼線?!?/br>當(dāng)邱方元再追問是誰的時候,白肅疆卻是怎樣也不肯開口透露出一星半點了。只有周真好像是隱隱約約的猜出了個大概。眾人商議,最好對付的人是晉王白肅安,所以,他們也要從這個人開始下手!白肅安辦事算不得滴水不漏,況且還有一個可以算是事事拖后腿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云家在,只需要找出足夠的證據(jù)和把柄就夠了。一想到云家,白肅疆和眾人一下就想到了那日在明月齋碰面的那個云家長子,都想要在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要誘惑一個肚子里頭全都是美色金錢的敗家子,對于這些人來說,還不容易么?達(dá)成了一致協(xié)議之后,離宵禁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了。白肅疆今兒心情好,就一路送他們到門口,周真依舊是跟在白肅疆的身后。他在京城里面并沒有房子,所以就沒地方住,原本是想要住在客棧里的,但后來白肅疆說客棧人多嘴雜的也不方便要留他在王府里頭住著,周真原來推脫不肯,哪里知道說著說著白肅疆就發(fā)火了,嚇得他連連點頭不敢不答應(yīng)。送到府門口,晚風(fēng)習(xí)習(xí)帶著一股清新的味道。讓人覺著神清氣爽,一身都舒服起來。幾人剛說著上了馬車,白肅疆和周真剛轉(zhuǎn)身要回府內(nèi),便只聞一聲利刃破空之聲‘咻’的而來。長刃在夜里泛著寒光,鮮血綻如花,還不等人反應(yīng)過來,門口的四名守門衛(wèi)已被斬殺!“有刺客!”無意回頭的邱方元恰好看到這個場面,愣了一下神,瞬間就高聲喊了起來。彎月形的弓刀,一下就沖著喊叫的邱方元砍去!邱方元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差點就腿軟要跪下來的時候沈青緣及時殺到一把抓著邱方元的后領(lǐng)向后一丟,一腳就朝蒙面人踹了過去。那人格擋一下毫發(fā)無損,而此刻白肅疆那邊的情況也沒好多少!白肅疆武藝一般也只夠防身,但此刻還要照顧一個周真就顯得有些吃力,三個武功高強(qiáng)的黑衣人招招奪命,下手狠辣角度刁鉆的讓白肅疆氣的不行,終究會有顧不及的時候!一招白刃滑過劃破了白肅疆的手臂,夏日穿的衣物多是輕薄,輕輕一劃都能有的斗大的洞!三人成合圍之勢,而守城官兵和王府家丁也正趕到!那三人卻是齊齊發(fā)了狠要置他于死地!原本在和沈青緣纏斗的黑衣人此刻也趕回,四人對一,無論怎看,都是能將之格殺的局面!‘噗——嘶’‘咻、咻?!?/br>楚王在王府門前遭遇刺客,被刺中一劍劃出了三刀,其中一刀深的見骨。而他那長史周真則又為楚王擋了一刀,可他身上的傷口也不比楚王要少,其中至少有兩個地方的傷口是深的見骨。皇上白景平聞此消息后震怒非常,下令定要徹查!在為白肅疆和周真包扎過后其二人則是昏迷不醒,皇后央求將白肅疆接回宮中看養(yǎng),帝子允。但一群御醫(yī)們看著眼前的二人,卻是束手無策。在他們趕到的時候,周真一只手緊緊地抓著白肅疆的手腕,而白肅疆另一只手也緊抓握著周真的腰側(cè)的衣袍。當(dāng)時他們要為二人治療時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手是無論如何都掰不開的,最后無奈只得剪去了周真衣袍的那一角才能將二人前后如數(shù)檢查敷藥。可如今皇后娘娘說要帶楚王進(jìn)宮,這如今,總不能將周真的手給砍了吧?腦子不開竅的御醫(yī)又急急忙忙的派人回宮里問該如何,皇后一聽當(dāng)場罵道一群廢物,自然是將二人都帶回來。這來來往往的折騰了半天,才將楚王和周真用馬車運回宮里。這是個轉(zhuǎn)折,是好是壞誰都說不準(zhǔn)。眾人心中惴惴不安,皇后親自照料著白肅疆與周真二人,對于周真,救了自己兒子兩次的臣子,沈珞對于他的好感是絕對不少的。刺殺龍子一事只大不小,不論是誰敢觸及到那將必死無疑,單家抄斬已經(jīng)是輕的了,就怕被連坐九族!這熙琰王朝的二十五年注定不會平靜,當(dāng)晚,帝子白景平急火攻心亦是啐了口血便昏倒在了自己的寢宮當(dāng)中。一時后宮大亂,但這種亂卻是詭異的,表面上似乎還是個人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可人心早已動搖,還能夠真正靜下心來的人,寥寥無幾。兩天后,白肅疆先轉(zhuǎn)醒了過來。這對每日都腦袋里崩著弦的朝臣來說,是個好消息。在白肅疆醒來沒多久,皇上白景平也在同一天醒來,這讓眾人從一個方面歇了一口氣。而另外提著的,則是因為那四名刺客的事。第三十章覆滅濃郁的草藥味道令白肅疆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頭,身上傳來的疼痛感讓他第一時間悶哼了聲,可隨即,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頭頂?shù)慕鸾z紗帳和身側(cè)與他并躺著還尚處于昏迷的周真。他扭了頭看了下身上的衣服,不是那件白綢里衣,是皇宮特有的明黃綢衣,而周真穿的也不是那棉麻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