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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傻小子另眼相看?又帶了幾分優(yōu)越地看了這殷澤幾眼,仇清方笑問道,“這位道友是?”莫非,這位是東海哪一世家的隱修子弟,他仇清沒見過不成? 同是東海修士,殷澤看到仇清也很親切,又見他不是方才那兇神惡煞的修士,先就生出幾分好感,摸著頭憨笑道,“東海散修殷澤,見過這位道友,不知道友是?” 一個散修?仇清的心中,險些笑出來。 東海之中,散修的地位極低,素來是被世家壓迫的一個群體,便是有些高階修士,可是面對世家的時候,也不敢炸刺,更何況,眼前的這人一看就是個傻乎乎的天真家伙,這樣的家伙,仇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到元嬰中期還沒死掉的。 正要發(fā)出幾聲譏諷笑意的仇清,卻在此時突然被掐了脖子似的臉色一變,之后便上下打量起眼前這青年來。 對啊,那種惡劣的環(huán)境,這家伙是怎么修到元嬰期的? 還有,墨沉舟為什么會對他這般照顧?那家伙,若是無關的修士,便是死在她的眼前,眼珠子可是都不會動一下的! 不知道為什么,仇清心中那根敏銳的神經(jīng)被撥動了一下。心道莫非這人,真的有什么靠山?仇清卻也是沒什么臉皮之人,竟然在臉上生出了幾分熱切的笑容來,拉住了有些莫名其妙的殷澤道,“在下乃是東海仇家的仇清,我身邊的這位是我的好友,東海楚家的楚行哲。我二人與殷道友也算是一見如故,若是不嫌棄,便喚道友一聲殷兄如何?”見殷澤有些糊涂地點了點頭,卻是嘆了一聲道,“身為散修,還能自強不息地修煉至元嬰之境,殷兄也是很不容易啊?!?/br> 說完,卻是眼巴巴地看住了殷澤,以圖從這傻帽的嘴里,挖出些有用的信息。比如,這家伙是在誰的庇護下進階元嬰的。然而他對上的,卻是一雙茫然的目光,那青年卻是摸著頭道,“還好吧。”其實殷澤,是真的沒有感覺到多艱難。雖然散修艱苦,可是他的運氣一向不錯,每次出??偸悄苷业揭恍┱滟F的東西。 這家伙一定是在故意裝傻!仇清被殷澤的話擠兌得想要吐血,惡狠狠地在心里想了半天,卻是強笑道,“那就好?!?/br> 墨沉舟忍著笑容看真傻子“調(diào)戲”大jian鬼,卻并沒有阻止。 她半分都不擔心殷澤會被仇清給賣了。 仇清這樣的家伙,聰明得緊。哪怕是日后知曉了殷澤的身后站著吞海王呢,可是只要吞海王在一日,以他的心性,都要將殷澤供著。 又你來我往了片刻,仇清終于挫敗地發(fā)現(xiàn),他是真對殷澤沒轍了,最后便笑道,“不過殷兄,身為散修到底艱難,小弟的仇家雖然沒有大能耐,可是到底是世家,不若殷兄也來我仇家做個客卿如何?” 殷澤卻是遲疑地看了墨沉舟一眼想要尋求幫助,墨沉舟眼皮子都沒眨地說道,“殷道友不如回家問問你meimei如何?小孩子么,若是不害怕陌生環(huán)境,倒是可以考慮仇道友的建議。”這種事兒,誰知道吞海王是怎么想的,墨沉舟才不會給殷澤亂做主呢。 殷澤卻是覺得墨沉舟說得對極了,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再一次在心里認定這位前輩是位好人,連他的meimei也能考慮在內(nèi),便抱歉地說道,“道友的邀請,本不該辭,只是殷澤還有一個meimei在,那孩子膽小,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和我一同搬家,等來日我問過了meimei,一定給道友一個答復?!彼瓦@個雖然是在海邊撿來的,可是相依為命了好多年的meimei感情極深,若是meimei不愿意,那他也不要撿高枝飛。 話說到這份兒上,仇清也是無奈的緊。又見得墨沉舟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自己的雙腿上,卻是忍不住渾身發(fā)寒,不由自主地夾緊了腿,笑道,“既如此,小弟便等著殷兄的好消息了?!比欢q豫半晌,還是硬著頭皮頂住了墨沉舟的炯炯目光道,“相逢便是有緣,墨道友,不若我等一同上路?” 墨沉舟正要一口拒絕,卻見得此時阿古領著秦臻飛落了下來。那位大爺上下看了仇清一眼,卻是不客氣地搶話道,“小子,算你們運氣好,想來便一起來吧?!迸诨叶帱c兒,又不是什么壞事。 墨沉舟看阿古眼珠子又在亂轉(zhuǎn),便知道這家伙沒盤算什么好事,便也不言。然而那仇清卻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覺得眼前這人竟然能為墨沉舟做主,而且沒有受到墨沉舟的反駁,真是天大的怪事,百思不得其解,卻是笑著拱手道,“那就多謝道友?!?/br> 阿古只是怪笑。 這家伙古里古怪,墨沉舟便忍不住傳音道,“你搞什么鬼?” “以后你就知道了。”阿古擠著聲音道。 阿古大爺可是在救你!阿古見得墨沉舟不以為然的樣子,心中也是恨恨。若不是墨沉舟實在不知道撞了什么鬼運,總是能聽到見鬼的歌聲,他阿古大爺才不要找這么多的炮灰來給她墊背呢! 那一位若是真的沒有死,只怕知道了這些年天元宗發(fā)生之事,整個修真界都能給翻過來! 阿古向來抽風,墨沉舟便將這家伙丟在一旁,之后便對面上帶了幾分欣喜的仇清道,“既如此,道友便與我等同行好了?!?/br> 一旁的楚行哲目中紫芒亂閃,帶著幾分戰(zhàn)意地盯住了墨沉舟,然而卻沒有動作。這家伙也不知道吃什么長大的,當日受了那般重傷,大半條命都沒有了,到了如今,卻還是一副活蹦亂跳的樣子。只是這家伙如今與墨沉舟境界差距極大,心知不敵,卻是也不胡亂挑釁。 仇清見楚行哲消停,心中也松了一口氣。之后見墨沉舟不怎么理睬他,便只與殷澤說話。這個家伙似的都能說成活的,更何況搞定一個憨厚的要命的殷澤,不過三言兩語,就讓殷澤與他親近起來。而這些,墨沉舟皆是不管,說到底殷澤本來就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再怎么著她也管不了。 然而她的心中,卻是對自云層之中的歌聲越加地懷疑了起來。 那歌聲實在是太耳熟,不過到底是在哪里…… 滿腹心事地與眾人一同飛行的墨沉舟突然停住了腳步,之后臉上卻是忽青忽白了起來。 “你又發(fā)什么瘋?”別懷疑,敢這么和墨沉舟說話的,除了蛟龍大爺之外不做別想。 墨沉舟卻是沒有理睬阿古,之后便自儲物戒中翻出了兩枚光芒閃耀的青銅鑰匙來,臉色變了幾變。這兩枚鑰匙還是當年在修真界中得到的,雖然當時也知曉這是重寶,可是除了凝神定氣之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