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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那烏仙卻是并不知曉,此時聽了,竟是感覺凌云宗已然和仇楚兩家勾結(jié)到了一起,第一時間竟然是恨不能趕回東海,先料理這兩個有威脅的家族,而不是找凌云宗的麻煩。 想到這里,烏仙卻已是無話可說,只對著賀清平冷冷頷首,之后口中一聲厲喝,便帶著幾道隱于朝陽宮中的靈光消失在遠處。而此時,眾人方才松了一口氣,墨沉舟眼含殺機地望了那烏仙消失的方向一眼,卻是見到賀清平此時正在看她,一怔之下,卻是沉聲道,“真人,東海勢大,今日之事,只怕那烏仙是要記恨了!要不要弟子……”一邊說,墨沉舟便一手在頸間殺氣騰騰地一劃。 賀清平先是眼睛一亮,之后搖首道,“今日之事一起,所有人都知曉我宗與他烏家結(jié)仇。若是他此刻死了,這些人還能不知道是我們做的?到時和東海的仇怨只怕是會越結(jié)越深,倒是不好處理?!?/br> 見賀清平不同意,墨沉舟只能應(yīng)下,之后到底心中不服,便不再理睬賀清平,只一門心地安撫又撲回自己懷中的墨引鳳。之后卻感覺到一簇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墨沉舟又不是死人,自然感覺得到。微微偏頭,卻見得一旁,杜梅正看著自己,雙目放光! 作者有話要說:墨真人,你即將擁有一名狂熱粉絲~~究竟能不能HOLD住呀咳咳…… ☆、第193章 仙殞 卻說那烏仙,一路帶著人直奔東海,臉上木然,然而心中卻升起了滔天巨浪。 一直以來,東海修士面對修真界諸宗之時,都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就是因為東海之上靈氣充裕,因此散仙大能的數(shù)量,要遠遠高于修真界。然而今日在凌云宗,卻讓他的認識全部顛覆。 那大乘修士,自是不必多說,認真起來,散仙也要避之鋒芒的。然而最令他憂慮的,卻是那條仙階蛟龍。那可是真正的仙階,一旦生事,就算合上東海所有的散仙,只怕都要白給。更何況東海散仙,如今心思各異,根本不可能聯(lián)手抗敵。想到這里,他的心中就是一緊。 烏家之所以在東海拔尖,不過是因為一門之中,出了三位散仙,貫壓東海。然而卻也使得眾世家之中,對烏家?guī)в袛骋獾牟皇且粋€兩個。不然當年仇楚兩家的散仙隕落,也不會有其他家族死保這兩家,竟然使得這兩家沒有被踢出東海,還能在東海立足。而那蛟龍,若不是如今,烏家另有底牌,只怕也要驚懼了。 想到這里,烏仙的心中就幾乎劇烈地跳動,靈力凝集的身形,竟然也開始不穩(wěn)。 被墨沉舟斬殺的青年,是他唯一的血脈。他如今一介散仙,再也不可能留下子嗣,唯一的希望都在這青年的身上。素日里最是縱容的愛孫,竟然就這樣被斬,怎能不叫他恨之欲狂。想到這里,烏仙便忍不住心中的恨意。 而眼看著烏仙難掩怒意,他身后眾人便小心翼翼地相互看了一眼。這些人卻是親見今日烏仙被凌云宗逼迫之事,相處無數(shù)年,當然知曉這一位素日里最是睚眥必報,又恐被他遷怒,竟是安安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后。 這一路疾奔,烏仙卻是不敢停留。 心中雖也知曉,那凌云宗不大可能有膽子截殺東海修士,然而到底心中惴惴,直到入了東海,烏仙方才松了一口氣,之后卻是冷冷地看了身后眾人一眼,只看得眾人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這才冷道,“今日之事,何事該說,何事不該說,想必你們心中有數(shù)。若是被我聽到什么,你們一個都逃不了?!?/br> 今日之事,卻是有些丟人。身為散仙,竟眼看著子孫被個元嬰斬了,卻無法為之報仇,這等傷臉之事,眾人也是暗暗叫苦,如今聽得烏仙說的明白,便急忙都低下頭口中應(yīng)是。 烏仙這才滿意,之后卻是一甩袖子,看都不看這些人,只一路向著諸世家商議事務(wù)之處而去。及到召集了各家的掌事族長,將凌云宗的要求重復(fù)了一遍,卻是有些人面上帶了幾分不滿,很快一人便說道,“烏前輩,這凌云宗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進入仙境,竟然還要聯(lián)合靖元宗,這樣一來二去,只怕人數(shù)不少,前陣子百幽獄中也有傳信,要有弟子前來,這樣一來,我東海犧牲了無數(shù)修士才發(fā)現(xiàn)之處,豈不是讓外人撿了便宜?” “道兄所言卻是有些重了?!币慌詤s有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含笑說道,“凌云宗之事,可是當年烏家定下的。莫非道兄是對烏前輩的決定不滿?”見那人果然臉色一變不敢說話,這才悠聲道,“至于想進入多少人,各憑本事罷了!那仙境,若是沒有法寶,想進都進不去??扇羰怯辛朔▽?,那也只能說凌云宗與靖元宗實力不弱,我們又為何要去阻攔,沒得為我東海招惹強敵?!?/br> “修真界中諸宗,算什么強敵!”卻是一人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到底也是地頭蛇,難不成倒要平白得罪了不成?”那青年卻是面不改色地說道,之后卻是對著默然不語的烏仙微微一笑,“烏前輩認為晚輩說的可有道理?” 烏仙卻是忌憚地看了一眼微微笑著的青年。這人來自東海魏家,那魏家之中,如今卻是有一位散仙和一位大乘修士坐鎮(zhèn),實力不弱。而且素與仇楚兩家交好,當年反對驅(qū)逐這兩家的世家中,魏家是最為強烈的一個。如今又在此地這般說,想到當日凌云宗中,墨沉舟脫口而出的話來,烏仙的心中就是一凜,便對凌云宗與這幾家的關(guān)系生出了幾分猜忌,然而此時,卻是又見到座中竟有半數(shù)修士都在因那魏姓青年的話慢慢點頭,忍了又忍,只能沉聲道,“世侄所言確有幾分道理,然而我等,卻也不急著下此定論。左右距離仙境開啟,還有數(shù)十年,慢慢來吧?!?/br> 那青年卻也并不逼迫,只是低頭一禮,掩下了眼中的異樣。 那烏仙并未察覺,散了眾人之后,卻是心事重重地返回了族中。得知此時家族中的另兩位散仙不在,便揮退了族中的子弟,返回自己的閉關(guān)之處,一個人陰著臉想著如何報仇。 就在他沉思之時,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密閉的,被他布滿了禁制的房間中,卻有一道欣長的身影,自他的身后慢慢地浮現(xiàn)了出來,見到他半分察覺都沒有的樣子,卻是微微一笑。這一笑帶出了輕微的聲音,烏仙心中陡然一驚,一轉(zhuǎn)頭,卻是見到他的身后,正立著一位白衣秀士,臉上含笑,竟然令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然而烏仙,卻沒有心思欣賞此人的風姿,而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堂堂散仙,竟然都沒有感覺到此人的動靜,這般的修士,只怕還要在他烏仙之上。然而此人極度陌生,竟是從未見過,又無聲無息地潛入此間,到底不像心懷善意。烏仙的心中,暗生戒備,面上卻恭敬無比地說道,“敢問前輩大駕?此地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