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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斬殺了鎮(zhèn)妖塔中所有的妖修,他去了戰(zhàn)場,回來就死了?!?/br> “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們就相信!”唐祖厲聲道,“既然空玄前輩隕落,也請前輩讓我們親眼見一見,不然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相信的!”其實,眾人還是有幾分相信的,然而那仙階的空玄,是制約妖祖的希望,眾人怎么都不可能就這樣空手而回。 阿古抽噎著,卻是已經(jīng)對墨沉舟的妖獸再無興趣。哽咽了許久之后,方才點頭道,“空玄所在的地方,是在鎮(zhèn)妖塔的最下層。那里我是去不了的,但是卻可以送你們?nèi)??!彼D了頓方才說道,“我還有一個要求。我希望你們能將空玄的尸身帶出來交給我?!彼闹魅耍瑩狃B(yǎng)它長大的主人吶。在過去包容了它的任性和淘氣的主人,就算死了,它也希望能和他在一起。那樣的話,再寂寞的歲月,它也不會再害怕。那樣它才能夠有勇氣,繼續(xù)信守對他的承諾,守護住這個地方。 “可以!”唐祖也是有決斷之人,立時同意道。 見到唐祖做了保證,阿古便仰天嘶吼了一聲,墨沉舟就感覺到這處空間之中寸寸的空間扭曲,之后那湖水嘩嘩作響,向著四周逸散,大湖的正中央,慢慢地出現(xiàn)了一道金色的光柱,蛟龍的尾巴一掃,唐祖便在它的示意中向著那光柱之中飛去。其后眾人跟上,墨沉舟護在最后落入光柱,便見得這光柱的下方,竟然是看不到底得深淵。她還未等詫異,就見得腳下一個金色的光盤現(xiàn)出,之后光盤便帶著眾人向著下方飛地落下。 沿途墨沉舟就見得這深淵被分割成無數(shù)層的空間,而那些空間之中,無數(shù)形狀各異的妖尸堆滿了整個的空間,映照著血海,分外的可怖。而光柱之中,也被那無數(shù)的死氣滲透,帶著令人極不舒服的感覺。這光盤卻是越落越快,四周浮光掠影,都是妖尸,一個時辰之后,這光盤方才一頓,之后眾人便見得眼前一亮,卻是現(xiàn)那些空間都在頭頂,而眼前的,卻是一座并不是很大,然而全是由萬年靈玉建成的小小的寶殿。 眼前的,卻是無數(shù)的石階。感覺到石階上方隱隱傳來的禁制之力,饒是唐祖也不敢硬撼仙人留下的禁制。眾人便老老實實地向著前方走著。走過了這長長的石階,眾人就被石階前單膝跪地,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插入石階中的長劍的身影一驚,這至少也是元嬰修士的隊伍,竟然完全沒有感受到這人的氣息。眾人戒備半晌,卻現(xiàn)那人影一動不動,再仔細看去,卻現(xiàn)竟是一架人形的傀儡。 “傳聞那位空玄真人,一手傀儡之術極為的精妙?!碧谱鎱s是吐出了一口氣,對著驚疑不定的墨沉舟解釋道。 原來如此,墨沉舟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之后便向著那寶殿的最前方看去,便愕然見到,那寶殿的一處高高而起的石臺上,正無聲無息地躺著一個人。然而最令墨沉舟詫異的是,竟然還有一道人影,背對著眾人,竟似乎是一直注視著那躺著的人,便是眾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卻依舊能感覺到那人的專注。 若是那蛟龍所言不虛,那躺在石臺上之人,只怕便是那位空玄真人了??墒欠讲拍球札?,可是沒有對他們說起過,這鎮(zhèn)妖塔下,竟然死了兩個人!還有,這位死人的身份,可是沒有人知道。 便是幽山,都有些皺眉。然而此時,那毫無生氣的人影,卻是在感覺到眾人之后,慢慢地轉過了身子。 墨沉舟就見得那人面容俊秀,笑容謙和,令人有如沐春風之感。更古怪的是,這人竟然赫然只剩下了元神在此,并未rou身。 見到眾人,那人并不詫異,卻是微微頷,微笑道,“很久沒有見到活的修士了,你們好?!?/br> 他微微一笑,謙恭有禮。 “我是……林沐陽?!?/br> ☆、183林沐陽 墨沉舟忍不住遠目了一下。 沐陽吶,這名字簡直不要太熟。前陣子,整個修真界諸宗才踴躍地投入到了一場名為剿滅沐陽宗的大運動中去。不巧的很,墨真人算得上其中最為踴躍,出力最多的一份子。如今冤有頭債有主,人家的老祖宗竟然被碰上了,饒是墨沉舟,也不得不感慨一下這命運真特么坑爹。 不過墨沉舟的心中倒是并沒有多少戒懼。 再怎么厲害,這位如今也不過只剩下元神,而且看起來也極為的虛弱了。不說唐祖,就是她一介元嬰,收拾個虛弱的元神也是分分鐘的事情。沒看一旁的唐祖與幽山都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么,更別提她懷中的青思,如今還在她的懷中閉目養(yǎng)神呢。 眼見得眾人神色不動,那林沐陽卻依舊是平和地笑著,這份氣度,便令墨沉舟忍不住撇了撇嘴。 包容一切什么的,真是最討厭了! 那林沐陽卻是微笑著說道,“幾位能來此處,想必是阿古之故??招褮專菐孜皇窍胍獙⑺氖?,帶回鎮(zhèn)妖塔之上?” 唐祖本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今見得寄予厚望之人真的已然亡故,便也只能嘆息一聲,之后便對著林沐陽說道,“受人之托,旦請前輩允許?!?/br> “本來,我也從未想過,要讓他孤零零地待在此處。”林沐陽的眼中,帶著幾分落寞,他溫和地俯視著石臺上的尸身,慢慢地說道,“若不是當年,我倉促行事,也不會將他一個人遺忘在此處這么多年。既然如今,我已是無能為力,便請諸位將他帶回吧?!彼纳砩希瑤е鴼v經(jīng)歲月的哀愁,令人不忍拒絕。 沉默了片刻,那林沐陽卻是對著眾人微笑道,“我如今,只想要詢問一件事情。”他輕聲道,“沐陽宗,如今可還在?” 百幽獄修士,雖然對修真界中的事情并不關心,然而沐陽宗之事卻也算是大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今聽他問起,唐祖便微微皺眉,隱蔽地看了一眼默然不語的墨沉舟與秦臻,之后竟然擺出一副閉口不言的姿態(tài)來。凌云宗與靖元宗正是覆滅沐陽宗的急先鋒,他怎么可能會將這樣的事情告訴林沐陽。 眼見他這種態(tài)度,林沐陽卻是明白了什么,微微苦笑,“果然,我的道統(tǒng),如今也已經(jīng)斷絕了吧。幾位之中,恐怕是有參與到其中的對嗎?” 墨沉舟向來不喜歡要別人為自己背這種黑鍋。若是林沐陽真的因這件事大怒,她卻也不愿牽連到唐祖的身上去,便冷冷地說道,“沐陽宗倒行逆施,殺我同門,合該滅絕!晚輩凌云宗墨沉舟,剿滅沐陽宗之事,確實有我一份,卻與旁人無關!”她從不后悔自己所做之事,若是這林沐陽還有后手,她全數(shù)接下就是! 然而那林沐陽,卻依舊淡淡地笑著,半點不見動怒,如今見墨沉舟出聲,目中竟然還閃過幾分贊賞,溫聲道,“沐陽宗之事,我已深知。”他嘆道,“當年我自封印之中清醒,便知曉終于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