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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器材料數(shù)不勝數(shù),只看得墨沉舟雙眼放光,一時間恨不得折回去再清剿一番這些劫道者,將他們的儲物戒全都搜刮到自己的手中! 話說,自己若是這般的做了,不也是替天行道,為這平洲的安定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么! 拭了拭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墨沉舟繼續(xù)查看,卻見得這兩枚儲物戒之中,竟各有兩塊白玉小牌,其上蜿蜿蜒蜒地雕刻出一個圖案。 這幾塊白玉小牌都被孤零零地放在儲物戒的一角,仿佛那主人生怕小牌會被別的東西壓到一般。這般小心翼翼地存放,墨沉舟卻是心中一動,取出一塊放在手中反復把玩,就見得這圖案的樣子,竟然是一副什么地方的地圖。而玉牌的背面,卻是有“飛花谷”三個字。見到這,墨沉舟就忍不住心中一動,側頭問身旁的秦臻道,“師兄可知道飛花谷是什么地方?” 秦臻正在閉目打坐,聞聽墨沉舟的問話,張開眼看了一下這白玉小牌,卻是細細想了片刻,默默地搖頭。 墨沉舟正要失望,卻見到周婉轉過頭來疑惑問道,“你問飛花谷做什么?” 墨沉舟也不含糊,將小牌扔給周婉,就見周婉細細地研究了那小牌上的圖案許久,方交還給她,皺眉道,“也難怪你們不知道。這飛花谷是在陳國境內,不過只是一處普通至極的小山谷。當年還未修仙時我也去過,里面平常的很,又都是些凡花俗草,沒有一點價值。可是,”她又是遲疑了一下說道,“這上面的所繪出的圖案,卻是前一段與我進去過的地方吻合。至于剩下的一段,我也沒有去過,也不知是真是假?!?/br> “這倒是有些蹊蹺?!蹦林垡灿行┻t疑,見杜晨還是一副云里霧里的恍惚樣子,便照著他的后腦勺一拍,不客氣地問道,“師兄可知道這幾年平洲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么?”她雖然在宗門待的時間不短,然而對這些宗門庶務并不如何上心,遠遠沒有杜晨知道的多。 被墨沉舟打得一個激靈,杜晨一怒,正要拍地而起,卻見得將他吃得死死的小魔頭正對著他齜起了一口的白齒,哆嗦了一下方委屈地說道,“你方才問我什么?”小爺他正在失戀中呢,這個小魔頭還是不肯放過他,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又偷瞥了一眼周婉,杜晨更加傷心。 他只是想找個溫柔的女修,成個親,生兩個活潑可愛的小孩子,這有錯么?!為什么老天就是不能賜給他一個這樣的好姑娘呢?莫非是他杜晨太過優(yōu)秀,因此天妒藍顏,要他孤獨終老不成? 而且其實,如果這周姑娘愿意接受他的話,他也不會對她這般行事有什么反感的。他杜小爺能在墨沉舟這小魔頭手底下討了這么久的生活,這點兒抵抗力還是有的??墒菫槭裁茨??為什么要拒絕他呢? 墨沉舟見他一副倍受打擊的傷心模樣,也莫名地擠出了一分同情心給他,竟然耐心地又問了他一遍。而這一次,杜晨皺著眉頭細細想了一段時間,方皺眉道,“并沒有什么,這幾年管理平洲的凌云宗弟子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稟告?!闭f道這里,卻又是輕咦了一聲,道,“卻是有些古怪。這幾年凌云宗得到的報告,卻是平洲一直風平浪靜。可是你也看到了,才進這平洲的地界,咱們就差點兒叫人給劫了??茨切┤说膹埧駱幼?,顯然是常態(tài)了??墒菫楹挝易谠诖颂幍墓苁碌茏硬⑽辞褰??” 杜晨雖然紈绔,然而能夠深受杜家老祖的喜愛,還在上一世的時候,能夠在杜家?guī)缀醴直离x析的情況下一肩挑起整個家族,并不白給。若不是和墨沉舟之間太過熟稔不拘小節(jié),在旁人面前也是精英修士。因此墨沉舟并不對他這般精細的思考感到詫異,卻也是因這平洲的異常而沉思了片刻。 許久她才淡淡地說道,“既然情況不對,你我就馬上上稟師尊吧?!鄙戏A宗門的態(tài)度過于嚴肅,若此處只是虛驚一場,到時少不得要被人責難大驚小怪。還要與那管理平洲的弟子結怨??墒歉嬷髯缘膸熥饏s是無須擔憂,到時各自師尊都派出門下弟子暗暗探查,無事倒好,若是有事,也有人支應,或是解決,或是稟告宗門,人多勢眾,也不會有什么疏漏。 杜晨也微微點頭,卻是與墨沉舟同時用各自特殊的傳訊手段,將這平洲之事寄出,這才神情一頓,又恢復了方才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縮到一旁裝死去了。 而就在墨沉舟繼續(xù)研究這白玉小牌的時候,不知過了多久,就感覺到法器突然一頓,她抬起頭,便看到周婉站起了身形,透過云層向著腳下望去,臉上神情變化莫測,看不出喜怒。她心中一動,便走到周婉的身邊跟著向下看去,就見得腳下出現(xiàn)了一座不小的城池,無數(shù)的凡人在城門前出入,熱鬧非凡。而那城池之中人聲鼎沸,人流熙熙攘攘,生意盎然。 周婉心中如今在想些什么,墨沉舟并不準備多嘴相問。而為何周婉要帶她來到此處,周婉也一直都沒有對她透露。但墨沉舟卻知曉,這周婉的心中定然有無數(shù)的話語想要對她傾訴,只是一直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果然,隔了一會兒,就聽到周婉淡淡地開口問道,“沉舟,你覺得這陳國的都城如何?” 墨沉舟雖然不知道她是何意,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道,“很熱鬧?!?/br> “還很繁華?!敝芡裱a充道,然后臉上,露出一個悲哀的表情,“那個時候,我還是太傻了。我怎么就那么相信,那個男人,會愿意一輩子與我隱居在山野間,而不是在這俗世之中享盡榮華富貴呢?” 周婉向著墨沉舟微微一笑,方才又看向腳下的都城,淡淡說道,“我曾經告訴過你,我二十三歲才開始修煉。那是因為二十三歲之前的周婉,還只是一個傻傻的和一個她深愛的男子私奔,隱居在山上幻想男耕女織的傻姑娘而已。” 墨沉舟訝然地看著周婉,實在看不出這淡然的,便是面對秦臻這般俊美都毫不動容的女子,竟然還有那般感情熾烈的時候。 周婉也是一笑,道,“不說你,便是我如今,都有些驚訝呢?!彼聊似?,聲音澀然道,“可是又如何呢?那個時候,我也只剩下方克士這個人了。沉舟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的父親是陳國的宰相,可是我的母親早逝,父親又續(xù)了弦。我雖說是大小姐,可是誰能為我打算呢?繼母又給父親生下了弟弟meimei,父親的眼中,哪里還有我的存在。就如方克士,明明是當年母親為我選擇的夫婿,就因為他年紀輕輕便高中狀元,前程光明,繼母就要越過我,將他改配給我的meimei?!?/br>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腳下一座威嚴奢華的府宅,瞇著眼睛說道,“那個時候我是多么害怕啊。生怕父親將他許給meimei。我連女兒家的矜持都不顧了,去向他表白,請他一定不要放棄我。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