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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只令得曹真心神俱喪,不敢置信地看著駙馬,卻見得他用一種冰冷入骨的眼神望著自己,哪里還有半分昔日的情分。兩個月,那不就是父皇駕崩之時么?父皇還未入土,這人就和別人好上了,莫非素日里的那些柔情蜜意,卻都不過是一場虛假? 曹真有些顫抖地看著面前全都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人,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條最為狼狽的落水狗一般。然而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的面容卻被她下意識地牢牢記在心底,她死死地壓制住心頭的那升騰而起的殺意,淚眼朦朧地扯住那總管的衣袖,泣道,“這不是真的!公公!求您帶我入宮!我去與皇上說!” 這般哀求,可是她卻覺得,心中還有另一個人在冷眼旁觀,那心中不斷升起的殺意,卻似乎是想要將眼前所有的人都斬成碎片!這陌生中卻帶著熟悉的感覺,突然令曹真感覺到無比的害怕,仿佛如果自己不能壓抑住這可怕的情緒,總有一天,她會被這股情緒吞噬,變成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敢認的人。 那總管一把揮開了她的手,嘲諷道,“殿下,皇上現(xiàn)在,可是沒有心情看你!皇上命我給你帶個話!既然你喜歡收著大皇子的虎符,便滾去邊關待著去吧!這一生一世,沒有皇上發(fā)話,永遠不準你再回國都!” 這是,被流放了么?曹真失魂落魄地看著眼前面容猙獰的人群,又慌忙去看自己的夫君。卻見得那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看自己,反而是一臉深情地與懷中的女子說著什么,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竟是如同孤魂野鬼一般無著無靠。 面上哀絕,然而心中,卻慢慢地升起一種可怕的殺意,仿佛有什么在徹底破碎,再也不能恢復。然而這一次,被這嗜血的殺意充斥,她卻突然覺得,這個樣子的曹真,才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大鄭皇族。而那個只知道哭泣哀求,毫無尊嚴地求一個奴才的曹真,慢慢地在她的心里,碎成了無數(shù)片。 在她呆立,面色變了數(shù)變的時候,那些人悉數(shù)離開了,仿佛看她一眼都覺得浪費。曹真被淚流滿面的奶娘攙扶著,心中陰冷的她看到只有這個人不曾離棄自己,眼神微暖,卻又在看到面前的一對男女的時候,化成一股擇人而嗜的殺意。 膽敢背叛她,欺騙她的人,膽敢踐踏她的尊嚴的人,她曹真,都絕對不會放過! 想到這里,曹真突然瞇著眼睛,愉悅地笑了起來。更是覺得,之前那個懦弱的女子,從來就不是她——大鄭國最為尊貴的長公主應該有的樣子! 她偏著頭看著那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調(diào)情,嘴上卻對著奶娘笑道,“去,將我的私軍全都調(diào)過來!” 那嘴角隱含血腥的笑容讓奶娘感到害怕,然而在曹真?zhèn)阮^冷冷看過來時,卻還是瑟縮了一下邊領命而去。不多時,這院子之中,就站滿了殺氣滿滿的鐵甲兵士。而曹真的笑容,更加陰冷。 她悠然想到,她應該感謝自己的兄長,將軍隊中最為精銳的兵士交給自己做了私軍。從前她竟然會因為害怕,將這些兵士丟到看不見的地方,多么可笑!而從此以后,她會讓這些百戰(zhàn)之師,重新在她的手上,找回自己的價值。 想到那枚虎符,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無法壓抑的兇厲。 而如今,她卻笑著看著眼前的男女,聲音陰冷如冰。 “將這兩個賤人,給我綁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爬上來~~第三更了~~下周全周都是雙更哦各位親~ 留言撒花鼓勵一下勤勞的作者君呀O(n_n)O~ ☆、86曹真(下) “真是給臉不要臉!”曹真坐在仆人為自己搬來的黃金椅上,愜意地飲著香茶,對著腳下掙動不已的兩人發(fā)出一絲冷笑,瞇了瞇眼,一腳踢飛了那個叫自己惡心的男人,森然道,“我這人,什么都好說,卻最恨別人試圖踐踏我的尊嚴!賤人!既然有膽子挑戰(zhàn)我的底線,你就給我去死罷!” 見那男子目中驚駭?shù)乜粗约?她的心中,只覺得往日對這人的愛戀仿佛是一場大戲一般,心中再也無法生出半分情誼。見兩名兵士又將他按住,方慢悠悠地看著腳下被嚇得痛哭流涕的女人,冷笑一聲,“不過是個男人,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不過聽說你有兩個月的身孕了?我父皇兄長的喪期未過,你就敢有孕?好大的膽子!”她的牙間蹦出冰雪碴子一般吩咐兩側(cè)的兵士道,“給我打!膽敢蔑視皇族,就把她打死算完!” 聽著女子的慘叫聲,看著那女子在一下下的重板之下慢慢被血水染紅,沒有了聲息,曹真心中,這才發(fā)出了剛才那一口憋悶之氣。又側(cè)著頭看著男人,心中無限的暢快,嘲諷一笑,“至于你,也配有子孫?”她的眼神一冷,“既然駙馬不愿意和本公主過這無趣的日子,且陪著你的心上人,到地府去做比翼鴛鴦罷!”那些虛情假意,她曹真無福消受! 見她眼中再無情誼,顯然沒有開玩笑。男子恐懼不已,爬到她的腳下哀求。這般萎靡不堪的東西,竟然是她從前傾心愛戀過的人?曹真只覺得想一想,都厭煩不已,一把將身側(cè)兵士的劍抽出,毫不猶豫地將男子的頭顱斬下,眼見著那顆頭顱滾落在一旁,而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裙,曹真這才哈哈一笑,將長劍丟到地上,望了望這公主府美麗的景色,眼中一冷。 “既然皇上命我等遷居邊關,怎好耽擱?便今日就起程罷!”四周的兵士皆跪于地上,發(fā)誓追隨,而在眾人之中,曹真突然發(fā)出一股令人心寒的冷笑,她的手,在陽光下握緊成拳,“既然敢放我離開,便不要后悔!終有一日,我曹真,會再次回到這國都,而那人從我兄長手中奪走的東西,我也一定會悉數(shù)討回!” 一晃三年而過。 獵獵的狂風之中,曹真手執(zhí)長刀端坐戰(zhàn)馬之上,身上的軟甲被血水浸透,滴滴答答地落下血水來。她的身后,是無數(shù)的精銳鐵騎,帶著一股肅殺之意。她的腳下,是無數(shù)的尸骨,她的眼前,那對面的無數(shù)大軍正對著她,然而她的心中,卻沒有一絲的膽怯,而是無法壓抑的興奮。 她在這邊關,駐守三年。曾經(jīng)轟動國都的長公主斬殺駙馬一案早在她連日逃離國都之后,便再無人提起一句。那位新皇,倒是一路追擊于她不肯罷休,直到她逃入邊關后方才作罷。然而又下旨申斥了她幾番,不過于她來說,卻不疼不癢。她的兄長的一塊虎符給了她一個機會,這三年之中,她與這些將領士兵同吃同住,便是在沙場沖鋒,也會沖在最前,終于收服了這些桀驁不馴的兵士。 而眼前的敵軍,是她最后的敵人了。只要掃平這些人,這邊關,便從此太平,再無敵人。 而那時,便是她揮軍西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