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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凰長大了一些,渾身充斥著一股凌然的寒意。身形雖還很小,然而卻已經非常的優(yōu)雅流暢,站在秦臻的肩上氣息靈動敏捷,遠遠不是自己肩上那癡肥呆傻的火鳳能比。 真是凡事不能對比,看了看面前已經開始展現(xiàn)出鳳凰一族氣度風姿的冰凰,再看看肩頭那正瞇縫著鳳眼打了個哈欠的火鳳,再看看那對面的冰凰的優(yōu)美線條,返回來看這火鳳那肥了一圈的圓圓身體,墨沉舟就眼前發(fā)黑。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她將這吃貨養(yǎng)成這個樣子的! 一時間,墨沉舟只覺得心中那不知名的陰霾都被自己的怒火壓下,心中咬牙切齒,只暗暗下定決心,將這火鳳好好cao練,不然一旦出門,竟叫人見到這般貨色,豈不是給她墨沉舟丟人? 唯一能夠感覺到安慰的,卻只有這火鳳大概靈草吃的比那冰凰多了不少,卻是連身后都開始長出火紅的尾翎來,顯然是要進一步的進階。而冰凰還是遠遠不及了。 而那火鳳此時卻是砸了砸嘴,一眼見到冰凰,卻是眼中一亮,叫了一聲,艱難地撲扇著翅膀,飛到了秦臻的肩頭,卻也不理睬秦臻,而是將屁/股面對著冰凰撅了撅,炫耀地顯了顯身后微微長出了一些的尾翎,顯然極為得意。 那冰凰卻是極為羨慕地叫了一聲,又在火鳳那油光水滑的背羽上親昵地蹭了蹭,又叫了數(shù)聲,顯然在交流著什么,似在稱贊火鳳的修煉速度。 那火鳳卻是微微一怔,之后用一雙小眼偷偷摸摸地看向墨沉舟的方向,見她正對著正向此處走來的幾名修士微微頷首,并沒有注意自己這個地方,目中閃過一抹狡黠,尖尖的利嘴往著空中一處一叼,竟然憑空被它叼出幾株靈氣四溢的靈草來,二話不說就往那冰凰的嘴里塞去。 冰凰似乎有些羞澀,還要推拒,卻被火鳳一爪踏住,鳳眸怒睜,拼了命地塞進它的嘴里,這才有幾分不好意思地將靈草服下。 這幾根靈草一下肚,冰凰的氣息就是一變,一股帶著勃勃生機的靈力透體而出,那本就鮮艷的冰藍色,此時卻似乎有靈光閃過,顯然進益極大。 它顯然曉得自己得了天大的好處,對著火鳳感激地鳴了幾聲,卻聽得兩個小家伙相互交流了一陣,那火鳳似乎行事特別強硬地威脅地叫了幾聲,冰凰縮了一下,害羞地點了點鳳頭,顯然是被火鳳說服了什么。 卻見火鳳又向著墨沉舟探頭探腦了一陣,見她已向著那幾名修士迎去,便縮回了頭,又向著空中一叼,這一次,卻是叼出了一個不小的靈玉匣子,那匣子半透明,還能模糊地看到其中盛著滿滿一盒的靈丹。這一次,它對著冰凰一陣擠眉弄眼,后者只能在它催促的眼神中接過,往空中匆匆一塞,那玉匣就消失不見,卻是不知被冰凰藏到了哪里。 這兩只還以為自己做的隱蔽,卻不知不止秦臻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那遠遠的背對著得墨沉舟也是滿臉猙獰。 火鳳!墨沉舟心中恨極!這個吃里扒外的貨色,竟敢拿了她虛天鐲中的東西去貼補別的靈獸! 墨沉舟心中恨恨地想著,只恨不得返回去將這個家伙渾身的羽毛全都扒光方才解恨!她是那種吝嗇的人么?在來莽山之前,她早就煉好了兩個這般大的玉匣的靈丹,卻是專門喂食靈獸的靈丹。因火鳳能夠自行進入虛天鐲,她便沒有給它預備。一匣子給了通幽獅,一匣子卻是準備在離開的時候交給秦臻的。 不然以靖元宗的修士在丹道和靈草上的能耐,這冰凰進階也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然而如今,想要交給秦臻的玉匣卻還在墨沉舟的儲物戒中。瞇著眼想到不久之前,自家那通幽獅涕淚橫流地巴在自己身邊告狀,控訴火鳳搶了它的靈丹,想到當時這個家伙無辜的眼神,和墨沉舟并不知道這個家伙竟然已經可以自行開辟一個芥子空間儲物,她還罵了通幽獅幾句,又想到這貨既然有了芥子空間,也不知道偷偷秘下了虛天鐲中多少的靈草,墨沉舟只將后槽牙死死地咬著,暗暗記下了這個家伙一筆。 而墨沉舟對面的幾名修士,此刻已經被她忽青忽白,變幻莫測的臉色驚得不行,呆呆地看了她半晌,才聽到陳天罡抽著嘴角問道,“師妹,你有沒有聽到方才我說的話?” 墨沉舟一回神,見到陳天罡等人都在看著自己,又向著幾人身后掃去,見遠處那分了幾隊的凌云宗弟子都在向著此方看來,對上自己的視線俱微微頷首,面上就露出一絲笑容道,“師兄說的極是。這遺跡之內,我宗弟子當然要守望互助?!?/br> 聽到這里,陳天罡就露出一份笑意,將一枚簡陋的指環(huán)遞到她的手上,笑道,“這是引靈環(huán),一旦又危險,只需向里面注入靈力,方圓一里之內的我宗弟子都能夠感覺到,倒是只需順著手中的引靈環(huán)指引,就可以找到遭受危險的同門?!?/br> 這卻是極為有用的東西,墨沉舟含笑點頭,毫不猶豫地將引靈環(huán)套在自己的手指上,陳天罡見此,眼中更添笑意,又道,“此次遺跡內的全部行動,承蒙各位師弟看得起,便由我來負責決斷,若是師妹對我的想法有什么異議,便提出來大家一起商討如何?” 墨沉舟心中了然。 陳天罡在諸弟子中年紀最長,經歷的事情又多,不僅行事公允,又爽朗大器,宗門內弟子對他都無有不服。雖也有人的修為高過他,卻也愿意被他領導,便是墨沉舟,對他也是有幾分福氣的。 因此她就笑道,“到時沉舟必會任由師兄差遣,無有不從?!?/br> 墨沉舟性子高傲,宗門皆知。因此聽她這般一說,陳天罡也放下心來,又笑著和她說了幾句,以示對她的重視,方才離開。 此時還未到凌云宗弟子進入遺跡之時,眾人俱都散開,看似無意,然而卻都默默地將那掌教真人符詔中的那幾宗的弟子的樣貌記在心中,又見那些弟子看著凌云宗眾人的目光中也頗帶著些奇異的味道,都心中一醒,暗暗戒備。 而離這些宗門弟子很遠的地方,卻有兩名修士遠遠低望著,眼神莫測。 其中一人面色慵懶,正是天州越氏的越滄海,他此刻正背對著站在一名面容剛猛的青年眼前,嘴中哼笑了一聲,道,“越敞你看,凌云宗墨沉舟、陳天罡,”他又在那凌云宗眾弟子中指出數(shù)人,輕笑道,“這幾人這幾年,在外都頗有一些兇名。難為那位凌云宗的掌教真人,這小小的一個遺跡,竟然將這些人聚集得這般全!” 他的目中現(xiàn)出一道冷光,冷聲道,“看著凌云宗的架勢,只怕這回遺跡之行,要精彩許多。只怕那凌云宗賀掌教已下決斷,這修真界又要變天!你馬上傳信給族里,馬上將……”他一連說出數(shù)個宗門的名字,竟與賀清平符詔之上的極為吻合,“這幾個宗門的生意給我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