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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高階的靈金鑄成。 這戒指如此普通,誰又能想得到那越王會在身有裝滿了無數(shù)寶物的儲物袋之外,還將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隨隨便便就戴在手上呢? 能這般遮掩,恐怕這鑰匙所能帶來的好處,必定不底。又想到既然嚴卿能知道這個戒指的功用,只怕還會知道這是能夠打開哪里的鑰匙,他并不是為越王所喜之人,卻能知曉只怕連越王最喜歡的子女都不知道的機密,這般心機,卻令得墨沉舟微微動容。 上一世知曉嚴卿,卻還是因為此人是凌云宗的大敵。 諸宗大戰(zhàn)之時,嚴卿作為沐陽宗修士,以一介金丹修士的身份,名震諸宗。 此人修為不高,然而心智超群。他在自己駐守之地,布下了一處極品殺陣。任何人都沒有想過,這處看似普通的殺陣,使得無數(shù)凌云宗修士身殞道消,而杜家老祖,也是隕落與此人手上。 上一世,她卻是和墨引凰遠遠地望過這人一眼,那清俊修士臉上,無數(shù)修士隕落與眼前的淡漠和臉上淡然的微笑,使得她印象極為深刻。若不是墨引凰死死壓制,只怕當(dāng)時她便要沖到那人眼前,與之廝殺一番,看看誰贏誰輸。 而這一世,卻是此人主動撞到了自己的手中,卻也算是因緣巧合了。 之所以引他拜入墨九天門下,卻也是墨沉舟對他的性情極為欣賞。 此人重情,天下皆知。 當(dāng)年他的師尊也不過是個金丹修士,隕落于大戰(zhàn)的初期。這人資質(zhì)優(yōu)越,聲名漸漸顯于宗門,明明當(dāng)時他都有更好的去處,卻一一被他推拒。而是守著自己的幾位師兄弟,艱難彼此扶持。也因此才會被心懷怨恨的門內(nèi)修士扔到正對著凌云宗的鋒芒之地,卻沒想到竟是成就了此人。 此人處事,滴水之恩,必將涌泉相報。然而一旦有仇,卻是不死不休。這種心性與墨沉舟極為相合,方才不討厭這一世他靠近自己,甚至愿意讓他成為自己的師弟。 她卻是知曉,墨九天門下,沈磊端方,唐天風(fēng)溫和,皆不是心思復(fù)雜之人,行起事來頗多忌憚。而這嚴卿,卻是恰恰彌補了這份不足。以這人的心機手段,卻是能夠保證昭云峰一脈在宗門內(nèi)不被壓制。 更何況如此行事,墨沉舟也算是挖了沐陽宗好大的一個墻角。沐陽宗失了一員大將不算,杜家老祖也不會就此隕落。那位長老對她和善,而杜晨雖然與她吵吵鬧鬧,卻也算是情誼不錯。而杜月杜朗也是杜家之人。她也不愿那位和善的老人過早隕落,使杜家失了靠山。 想到這,墨沉舟就微微松了一口氣。將這枚戒指仔細收起,她卻是想著什么時候再帶著嚴卿來一次越國,將被越王藏起的東西啟出。這次所得,她可不會再傻乎乎的上繳宗門。 這可是她的戰(zhàn)利品! 她如今,還有個meimei要養(yǎng),真的以為,是一件很省錢的事情么! 帶著一肚子的腹誹,墨沉舟打開了石磊的儲物戒,卻見得儲物戒中寶物無數(shù),甚為富庶,便是普通的金丹修士,也沒有這般富有,心中一陣激動,又變成一陣無法壓抑的懊惱。 這石磊不過是一介筑基期修士,就有如此身家,那么那寧仁金,豈不是更富!若是早知道,墨沉舟就對不會那般大方地使用雷暴,最起碼,也要在使用之前,將那人的儲物戒搶奪下來。 然而墨沉舟的心中,卻升起一絲疑惑。 這石磊所有之物,便是在凌云宗,也不是每個高階修士都能擁有的。而那年那溫師兄,出手之闊綽猶在眼前。這沐陽宗遠不如凌云宗勢大,這些東西,卻是從哪里得到? 心中沉思,墨沉舟手上不停,將沐陽宗剩下那幾名自己的儲物袋一一攤開,果然也極為富庶,較之其他諸宗的修士的東西不僅在數(shù)量上,就連在品階上都遠遠超越,心中就微微一沉。 這般蹊蹺,只怕這次一定要向掌教真人稟告。 她本就因上一世對沐陽宗頗多留意,只是卻也不能直直地跑去對賀清平說沐陽宗要挑起宗門之爭,無憑無據(jù),毫無緣由地到處這般說,那才是真正的傻瓜。 而這一次,她卻可以有理有據(jù)將沐陽宗的不尋常告知賀清平,請他早做防備,至少不會當(dāng)沐陽宗逆反之時,措手不及。 心中思定,感覺到身上的傷勢穩(wěn)定了許多,卻也知曉剩下的傷勢不是能夠在這一路上能夠完全復(fù)原的,墨沉舟也就不再繼續(xù),而是咬著一顆回復(fù)靈力的靈丹,就這些戰(zhàn)利品分門別類地收好。 正待這時,就聽得門外有輕輕的響動,墨沉舟神識一掃,卻見嚴卿站在門前,心中一怔,卻還是揮開房門叫了他進來。見到嚴卿似有話要說,便對著他招了招手,命他做到自己的面前,問道,“你可是有事?” 見嚴卿面帶遲疑,心中一想,以為自己猜中他的心思,便笑道,“你放心,我今日所說,并不是虛言。那位昭云峰首座正是我的父親,有我在,必會叫你順利拜入他的門下。” 嚴卿卻微微搖了搖頭,猶豫片刻,還是輕輕問道,“墨師姐,若是來日處置越王一族,可否帶上弟子?”說罷,屏住呼吸,等著墨沉舟回答。 墨沉舟卻是微微一怔,想了片刻方才有些漠然道,“那越王與你有仇,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也并未將你放在心上,怎么,如今見他們遭難,你竟然心中不忍了不成?” 她怎么不知道,這嚴卿什么時候變成了以德報怨的圣人? 聽得她這般問,嚴卿的神色竟然微微一亮,觀察她片刻,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在試探與他,而是真正這般想,心中一松,忍不住露出一個笑意,直言道,“并不是如此,而是,”他的聲音一冷,“我深受越王這么多年的‘款待’,這回他們有這般結(jié)果,若不去好好的送他們一程,豈不是枉費了我這么多年的生活?” 早就知道這人極有心機,與同齡孩童不同,墨沉舟卻也將他平等待之,笑著問道,“那你想如何?” 嚴卿哼了一聲,帶著一絲淡漠的笑意道,“請師姐能將那越國王族交予我的手中,這一次,我要將這越王一族,千刀萬剮,盡數(shù)血洗,以告慰我的母族在天之靈?!彼穆曇魩е唤z異樣的愉悅和寒意,挑眉道,“我要叫他們后悔,這一世,他們加諸于我身上的所有,我都全數(shù)奉還!” 他對著墨沉舟做了一揖,認真道,“這一次,嚴卿也知道自己逾矩,就算是我欠師姐一個人情,他日必將傾力回報。” 見他如此,墨沉舟卻是一笑,道,“你我來日便是同出一門,怎就如此客套?那越王之事,便是你不求我,我也是要問你的?!?/br> 這二人相視而笑,竟帶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卻突聽門口一聲帶些揾怒的聲音道,“嚴師弟,你怎能這般想?” 卻見嚴卿忘記關(guān)嚴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