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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宗庇佑越國數(shù)百載,自問并無不妥之事,爾等也愿意拜入沐陽宗?” 這一次,她的眼中隱含威勢,那些官員在這目光下有些遲疑,卻見得一名老者越眾而出,捋須笑道,“鄙人忝為越國國師,不得不代我等越國百官說上一句,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沐陽宗眾位仙師待我等甚厚,改投他們,卻是我國所愿。留不住門下諸國,諸位仙師卻也要檢討一下自身?!彼怀鲱^,那越國的官員就俱是往后一縮。 “原來如此?!蹦林埸c頭,慢慢站起身來,目光轉到諸宗修士的方向,慢慢道,“我凌云宗萬年以降,自問待爾等宗門不薄,素日從不苛刻欺凌爾等。原以為爾等諸宗至少也會心中感念,卻不想今日一見,我凌云宗竟是眾叛親離,諸宗逆反。那么爾等站在此間,便是爾等宗門掌教之意,想要徹底與我凌云宗作對了?!” “是又如何?”就有一人笑嘻嘻地站出,色迷迷地在墨沉舟的身上逡巡一圈,笑道,“凌云宗凌駕吾等頭上萬年,我等卻是忍夠了!雖然你宗高階修士眾多,然而我諸宗高階修士加在一起,卻也不輸給你宗,風水輪流轉,便是逆反又如何?” 墨沉舟此話問出口時,那沐陽宗的石磊便覺得不好,未待阻止,便有這等蠢貨將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口,不由心頭一涼。 他的確是打著給凌云宗一點顏色看看的主意,卻也是只想將事情歸于小打小鬧的范圍里。諸宗之間,偶有爭端并不算什么,凌云宗自持大宗風范,并不會與他們計較太過。然而若是妄圖挑戰(zhàn)凌云宗的地位,卻恐會禍及宗門。 眼見不能阻止,他的目中劃過一份狠厲之色,看向在場眾人的目光透出淡淡的殺機。 如今之計,只能將聽得這話的眾人盡數(shù)斬殺,只要今日這話無人傳出,又有誰能夠知道! 心中殺意一起,卻聽得對面那個美艷無匹的女修突然薄涼一笑,側頭向著一名容貌普通的男修問道,“展師兄可是記下來了?” 他心頭一驚,卻見那男修抿嘴將一枚球狀法器收入懷中,眼中一縮,正要出手搶奪,卻見那女修不緊不慢地拋出一個藍色碗狀的法寶,將那些孩童牢牢護在其中,又手持一柄黯淡的黑色長劍轉向自己等人。 “既然如此,”她的臉上露出一個透著濃厚血腥氣的森冷笑容,突然一道凌厲無比,令人心生戒懼的劍光向著這方劈頭斬來,將剛剛說話的修士一劍斬成兩段! 鋪天蓋地的血光中,就見那女修一雙眼帶著無盡的殺意看了過來,聲音陰冷入骨。 “你們就去死吧!” ☆、61斬殺 一時之間,場中寂靜。 所有人都呆呆地注視著場中的那兩節(jié)斷尸,眼神抽搐的同時,再看著臺上那眼中彌漫著猩紅血色的絕代佳人,竟是難以將她和剛剛雷霆一擊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 失聲許久,才聽得一聲悲憤無比的呼聲傳來,一名中年修士自人群中奔出,向著那尸首撲了過去,卻在還未接觸到那尸首之時,又是一道匹練般的血色劍光,那石磊眼中一縮,卻還未來得及將那中年修士喚住,那劍光就已撲面而至,竟將那修士與方才那人一樣,斬成兩半! 石磊臉色鐵青,抬頭質問道,“道友這是何意?三番兩次出手殺人,竟是不將我等放在眼中不成?!” 卻見得臺上墨沉舟仰天縱聲大笑,竟似乎聽到了極好笑得笑話一般,半晌才譏諷地看向底下滿色難看的諸人,寒聲道,“既然膽敢忤逆我宗,殺便殺了!你們之中,誰敢啰嗦半句?!一二小宗,敢在我等面前張狂,便是不將你們放在眼中,你又能奈我何!” 劍尖向那兩具尸首一指,聲音冰寒入骨,“膽敢忤逆我宗,這二人便是爾等榜樣!還想為這等東西收尸?”她目中煞氣一閃而過,未持劍的左手一拳擊出,隔空竟將那兩具尸首擊得粉碎!“我凌云宗待爾等如何,爾等難道不知?這般狼心狗肺之徒,留之何用!?!?/br> 墨沉舟如今才明白掌教賀清平“便宜行事”所謂何意。想來他也隱隱有所察覺,大概也對這般形勢開始不耐,因此如今允許自己出手,恐怕不僅僅是為了震懾這些不馴的小宗門,更是仗著自己出手,以及方才她蓄意引導的留影,只怕今日過后,將有無數(shù)宗門被抹去。 那石磊目中陰冷地望著那名女修,感受到身旁修士的畏縮之情,心中殺意翻滾,只想將那道持劍而立的身影斬成碎片。他卻是知曉,如今這女修仗著連斬兩人,場中氣勢竟是為她所奪。便是如今自己一方人多勢眾,然而卻都明白,但凡此刻再有人膽敢出頭,絕對會成為這女修立威的手段,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就是一冷。 那一日,他不過以為此女是個擺設,出宗門混些資歷罷了,卻沒有想到,這般美貌的女修,竟也是如此兇橫! 而那曾令人遐想的美貌,竟在他的眼中慢慢退卻,化成兇煞的猙獰來。 他冷笑一聲,“道友如此心性,竟讓人心生恐懼,莫非道友今日,竟是要將我們悉數(shù)斬殺于此不成?”他如今心生忌憚,卻是不再稱呼墨沉舟那等輕佻,反而語出鄭重,重視至極。 這一句,卻是令他身后眾人盡皆恐慌,除了有幾人眼中急轉,竟似要脫離眾人,其余人等看著上首那依舊冷笑,一身殺氣駭人的女修,心中都有這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之感,一時間,卻是向著石磊的方向慢慢靠近,似乎只要石磊出手,眾人也將隨他攻擊一般。 而這時,凌云宗的修士才剛剛反應過來,俱是駭然地看向墨沉舟的身影,想到之前眾人之間頗有幾分無所顧忌的談笑,想到當時此人臉上淡淡的笑意,不知為何,卻是頸間一涼。 見場上如此形勢,那周維董鋒俱向著展青施了幾個眼神,卻見展青的臉色微微煞白,卻慢慢地沖著二人搖了搖頭,便知曉展青竟是由著墨沉舟放手施為,待望見那諸宗修士望向墨沉舟的驚懼眼神,心中嘆息一聲,便袖手在一旁緊盯場中時局。 而那些練氣期的弟子,大多第一次出宗,哪里見過這些,此時看著場中那到處都是血rou碎片的場景,只覺得雙股發(fā)軟,竟是看都不敢看墨沉舟一眼。 當日他們也在背后閑談,說起這位筑基期的師姐,只嘆她竟如此美貌,又與掌教弟子交好,端的是前途無量。卻也有幾人暗生欽慕,如今想來,卻是仿佛做了一場大夢一般,哪里還敢向她投去一眼。 而那些孩童,早就嚇得大哭,卻在墨沉舟一個眼神望過來之后,在那隱含殺意的目光里漸漸止住。 “這才像話!”墨沉舟向著那些孩童望了一眼,見他們雖然還是膽怯,卻是不敢再哭,方冷冷說道,“你等既然入我凌云宗,便要有我凌云宗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