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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澀,咬著唇湊到陳天罡的耳邊,輕聲說了什么。 墨沉舟正在對這岳信送到她眼前的靈草嘴角抽搐,哪里理他說了些什么。她只恨不能捶胸頓足! 一句話!她只慢說了一句話,這株紫玲蘭的價值就硬生生地少了三分之一! 紫玲蘭是一種十分龜毛的靈草,對泥土的需求非??量?,并且,這種靈草的藥性在離開泥土后流失的特別快,有常識的煉丹師都會在采掘它的時候連著它根部的泥土一起啟走,而不是!把根拉出來不說,還特地抖了抖土! 沒文化,真可怕! 暗自腹誹了一下,墨沉舟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微微笑著對上岳信期待的眼?!斑@是三階紫玲蘭,上面的紫花是三階煉骨丹的一味重要的配方,很是難得。若是師兄有專修煉體的朋友,倒是可以為他留著?!?/br> “我哪兒有那種朋友,”岳信哈哈一笑,將紫玲蘭仍給陳天罡,又將那只四目妖獸剁爪扒皮挖丹,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活兒了,“我們執(zhí)法殿出來的人旁人見了跑還來不及,敢和我們做朋友的不過幾個,倒不如都賣了分靈石。” “那可不是,這家伙哪有我們廣明峰出來的好人緣兒?!蔽赫研ξ販愡^來。 正在這三人說笑之時,就見陳天罡眼神鋒利地看著一臉蒼白的阮月白,聲音有些冷淡?!澳阏f什么?你要休息?” 阮月白一臉倔強,卻不肯看陳天罡的眼睛,偏頭冷道,“我累了?!?/br> “是你累了,還是她累了?”向著戚然和韓白衣的方向挑了挑下巴,陳天罡心頭冒火。這個師弟什么都好,資質(zhì)出眾,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是筑基初期,師尊向來是寄予厚望的,卻沒想竟然一頭栽到了一個女人身上。 韓白衣感覺到兩人的表情不對,忙扶著無力地依靠在他身上的戚然走了過來,輕聲勸道,“師兄,我們還是歇歇吧,不說戚師姐累了,我們也要休息一下,恢復一些法力了。” 天目山這樣危險,眾人這種疲憊的狀態(tài)確實不好,陳天罡遲疑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韓白衣見陳天罡點頭,便向著一處比較空曠的草地上扔出一塊黑色的玉玨,這玉玨在空中分成三塊,分三才方向落在泥土里,一瞬間三道光芒沖天而起,在空中匯聚一點,投下三面光幕將中間的部分牢牢遮住。 戚然看著舉手投足氣度風流的韓白衣眼中異彩連連,而此時這人對著她溫雅一笑,“戚師姐,我扶你去休息?!?/br> 戚然得意地偷瞥了和岳信、魏昭走過來的墨沉舟,嬌柔地應了一聲,卻不見墨沉舟在她的身后冷冷一笑。 戚師姐,希望日后你遇上了一個叫蘇柔的小師妹,還能這樣笑得出來才叫師妹我真的佩服呢。 待幾人坐定,墨沉舟就開始清理起剛剛采摘的靈草來。 戚然看著墨沉舟慢條斯理地將一堆一階靈草取出來,一株一株地細細處理著,不由得掩口嬌笑,“師妹怎么還看得上這么低階的靈草,這么些加在一起又值幾個靈石呢?莫不是端木首座對你如此小氣,連一些靈草都舍不得給你不成?” 墨沉舟實在是懶得理睬這貨。她的性情向來不好,上一世她還活著的時候敢和她這般說話的都被她二話不說拔劍斬了,如今若不是為了留著她看幾十年后的那場好戲,她早就翻了臉,便冷笑了兩聲,在心里給她記了一筆小黑賬。 “師尊待我向來極好的,可是師尊給的和我憑自己得到的怎么可能一樣。若是只有靠自己得到的,用著才心安理得呢?!?/br> 比起rou/體上的摧殘,對著這幾個賤人她更喜歡在感情上折磨他們。 戚然既然喜歡韓白衣,又有什么能比韓白衣更加欣賞另一個人更能讓她難受的呢? 怨只怨他們倒霉,偏偏傷害了墨引凰。 她欠墨引凰一份因果不知怎么還,想必這樣做更能讓墨引凰瞑目。 若不是這樣,這幾人對她墨沉舟而言也不過是比較面熟的路人甲罷了,就算在她面前打出人頭狗腦子來又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墨沉舟低著頭冷漠地想著,果聽韓白衣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太了解韓白衣了,這人的喜好曾經(jīng)被墨引凰嘮叨得耳邊生出繭子來。 “師妹說的沒錯,我等修士于修煉一途怎能寄望于他人,”韓白衣目光柔和地看著低頭收拾著靈草的墨沉舟,帶著欣賞道,“唯有憑借自身,方是正途?!?/br> 他又看了一眼柔順地依偎在身旁的美貌女修,心中暗嘆一聲。 這位戚師姐性格溫柔體貼,他多少有些好感??墒菂s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僅止步于好感罷了。他看著不遠處的紅衣女童的一雙纖細的手在各色的靈草中穿梭,目光柔和,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這位墨師妹,每次說的話都能與他的想法相應和,仿佛這些話,本就熨帖在他的心上一般…… ☆、血案 就在幾人休息時,茂密的樹林里有紛亂的腳步聲傳來。陳天罡一躍而起,目光戒備地看向那處。剩下的幾人都紛紛催動法寶,一有不對就要進行攻擊。就連看似無動于衷的墨沉舟,都微微側(cè)了身,背后的長劍隨時都可以落入她的手里。 修真界中可不是與人為善的地方,更多的是殺人奪寶,奪人機緣。雖說這幾人都是大宗門的弟子,可若是全死在這里,又能去哪里去尋兇手呢。 “嘩啦啦”撥動樹枝的聲音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就見幾名修士走了出來,見到幾人也是一驚,卻在看清站在最前方的陳天罡后向著幾人走過來。走在最前面的一名清秀男修更是嘴間挑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韓白衣望了一眼那男修,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站起身立在臉色有些難看的陳天罡身旁。 兩個筑基中期,四個筑基初期。 見到那男修臉上的神色,和陳天罡與韓白衣的動作,墨沉舟就知道這幾人想必認識。失了興趣地撇了撇嘴,她的注意力又全部投到面前的靈草上。 就見那男修語氣頗帶著幾分嘲笑地開口,“這不是陳師兄嘛,沒想到竟然能在天目山的內(nèi)圍看到咱們陳師兄的身影。想來得了掌教真人的賞賜,咱們這位師兄的膽子也變大了許多?!?/br>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幾名男修就湊趣地笑起來,看向陳天罡的眼神都有幾分輕蔑。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