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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嵐的心思她多少能夠猜到一些,可是別說她和唐天風(fēng)之間純是兄妹之情,更何況她一心修煉,只想早日修得大道,從未想過要找什么雙修道侶之事。 女兒的性格真是讓自己發(fā)愁,沈嵐對著她也有些無奈,殷殷叮囑著,“既然如此,你可要答應(yīng)我萬事小心,還有,若是回來了我發(fā)現(xiàn)你少了一絲寒毛,你就一輩子都別想再出去了!” “行行行,”墨沉舟滿口答應(yīng)。 話說到時候天高皇帝遠(yuǎn),自家老娘想管也管不著了不是。 “那,阿凰……” “娘!”墨沉舟差點給沈嵐跪了,“別這么叫我了成嗎?” “呵呵,”沈嵐得承認(rèn)她多少是帶著一些惡趣味的。 想當(dāng)初女兒未拜師的時候整日里聽自己喚她阿凰也很開心的,直到有一天墨九天的一位故友來訪,臨走時喚了自己帶來的坐騎碧水金睛獸一聲“阿黃”,沈嵐親眼看到正笑瞇瞇地一同送客的女兒臉上的表情僵硬了,從此之后誰敢再喚她阿凰都會換來怒視。 而拜師之后,這丫頭就忙不迭地為自己取了道號。到如今,竟是墨沉舟這個名字眾所周知,而墨引凰這個本名不顯了。 而今,也只有自己在逗逗女兒時才會叫個一兩次了。 “不準(zhǔn)惹是生非,明白沒有?!弊约号畠菏裁葱愿袼懒耍耆S了她爹,向來不安分的,雖說明知道不過白叮囑罷了,沈嵐卻還是忍不住。 “嗯嗯嗯。”墨沉舟繼續(xù)點頭,一副聽話的乖寶寶樣子,這樣子若是讓旁人看見,恐怕要驚掉下巴。 “對了,還有這個?!鄙驆棺詰阎刑统鲆粋€雀卵大小的藍(lán)色珠子,其上水汽彌漫,靈氣陣陣,憐愛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這是我在天外天的云海里得來的水靈珠,我聽你爹說你最近練習(xí)水系劍法不太順利,你若閑時倒可以參悟參悟這水靈珠,想必會事半功倍?!?/br> 墨沉舟看著這顆靈氣逼人的水靈珠,目光一柔,低低應(yīng)了一聲后慢慢偎進(jìn)自己娘親柔軟溫暖的懷里。 ☆、口角 練氣九層! 房間里的靈氣還在震蕩,盤坐在蒲團(tuán)上的墨沉舟緩緩張開了眼睛,欣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順利地突破了。丹田中的金色靈氣較之之前更多了一些,不僅如此,她的一雙手皮層下方隱隱有黑光流轉(zhuǎn),竟是連黑龍經(jīng)也有明顯的進(jìn)步。 墨沉舟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微微發(fā)亮的窗外,手中持著一枚玉簡翻看。 這枚傳聲玉簡是前天陳天罡傳給她的,約定好今天一起去天目山的時間和地點。只是她沒有想到竟然在去天目山的前一天突破,倒也是意外之喜。 時間也不早了,墨沉舟收拾收拾了東西就離開房間。躍上飛劍向著掌事殿的方向飛去。 一路無事,來到約定的那處石臺處,墨沉舟降下劍光。就見石臺上正立著四男一女,俱都是筑基期修為,男俊女俏,氣度風(fēng)流。 墨沉舟目光一轉(zhuǎn),就見陳天罡還沒有到,這五人中只有韓白衣是自己認(rèn)識的,剩下那幾位正好奇地觀察自己的修士有幾個倒還是前世墨引凰的老熟人,可是現(xiàn)在也是不曾見過的陌生人罷了。 墨沉舟來的時候韓白衣正被自己身旁的女修纏著說話,見到墨沉舟倒似松了一口氣一般迎上前來溫潤而笑,“剛剛還想師妹什么時候會到,轉(zhuǎn)眼你就來了?!?/br> 墨沉舟瞥了一眼因被韓白衣拋下而臉色微變的美貌女修,笑道,“是我來的晚了,師兄見諒?!?/br> “怎會,陳師兄還沒有到呢,”韓白衣?lián)u了搖頭,又陡然看向身邊的女童,訝聲道,“師妹這是又突破了?”這也太快了。 “僥幸,僥幸?!蹦林鄞蛄藗€哈哈。 韓白衣向來是有分寸的,見她不愿提這個話題,便岔開了,引著她向那幾名修士走去?!昂臀覀円黄鹑サ倪€有幾位同門,想是你都未曾見過?!?/br> “這位是柔云峰的戚然戚師姐,”韓白衣看向正一臉柔情地看著自己的窈窕女修,頓了頓,不著痕跡地偏開了頭,對著墨沉舟溫聲道,“你年紀(jì)小,有什么不方便的事便與戚師姐說。”又向著戚然介紹道,“這位小師妹是鼎天峰端木真人的愛徒,墨沉舟墨師妹,師姐前些日子都在閉關(guān),怕是并沒有見過?!?/br> 墨沉舟施了一禮,雖然前世戚然給墨引凰下了不少絆子,可是和她墨沉舟其實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只要這一世這女人不招惹到自己,墨沉舟真是懶得關(guān)心她。 戚然在她施禮后僅僅是柔柔地笑了笑,什么都沒有說,神情有些冷淡。倒是一旁一個看起來二十歲上下的俊秀青年眼睛一亮,脫口而出,“你不就是那位小表妹么?” 嗯?墨沉舟微笑著看著這名男修,腦袋里一陣回憶,卻完全沒有什么信息。 那青年見她一臉茫然,就笑道,“我是廣明峰的魏昭,平時沒少聽杜朗那小子提起你這個小表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見過魏師兄。”聽他說起杜朗時那副熟稔的樣子,就知道應(yīng)該是杜朗的好友,墨沉舟心里就生出一分好感。 “你放心吧,”魏昭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杜朗的表妹不就是我的表妹,我會罩著你的。” “謝謝魏師兄?!?/br> “呵呵,客氣什么??取莻€,倉眼果還有么?” 墨沉舟微笑的臉頓了一下,她就知道,能和杜朗交好的家伙怎么可能不和他一個德行呢?正待說話,就見另一名濃眉大眼的男修推了他一把,“你還就知道吃啊,”他沖著墨沉舟哈哈一笑,“執(zhí)法殿岳信,墨師妹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可以來找我?!?/br> 這兩人都是一副爽朗的性格,也難怪能和陳天罡相交。墨沉舟和他二人說了幾句,卻見最后一位面容俊秀中透出幾分陰柔的男修站在戚然不遠(yuǎn)處,并不上前。 韓白衣就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掌事殿的阮月白阮師弟,和陳師兄同出一門,你喚聲阮師兄便可?!?/br> 墨沉舟笑看了他一看,喚了一聲,卻見這阮月白只是冷淡地應(yīng)了,再也不理睬她。 韓白衣頗有些尷尬,也怕墨沉舟多心,遂小聲解釋著,“阮師弟待人向來是有些冷淡的,倒不是故意針對師妹?!?/br> 他是什么樣的人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墨沉舟搖頭笑笑并不以為意。這貨整個一個賤皮子,追了戚然快兩百年,倒是被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