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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咽唾沫,我就知道他撒謊了。我撕下一半來給他,他還在苦苦抵抗雞腿的誘惑力,搖搖頭繼續(xù)撐著。我笑了笑,把剩下的一半吃的響聲很大,一邊還說:“好香?。 ?/br>江波低著頭,裝著專心看報,對于我夸張的表演似乎無動于衷。我低下頭,卻看到他被襯衣包著的喉節(jié)在一上一下的。我忽然沒了吃飯的興致,把雞腿放在一邊,我知道自己應(yīng)該若無其事的把這頓飯吃完,就是撐死了也值了。他是個含蓄的人,我要是表現(xiàn)地太明顯,他又要不好意思了。但眼睛不聽我的話,鼻子也在作祟——偷偷地酸起來。“怎么啦?”他問。天啊,這種時候,這么溫柔地聲音……我實在忍不住了,眼淚掉了下來——我是不是太容易受感動了?“我吃不了了,你吃一半好了。”我哽咽地說。“快吃吧,輔導(dǎo)員說晚上還得你過去張慶那里一趟?!?/br>“呀,張慶,我都忘了!”我叫道,趕緊低頭吃飯。匆忙吃著,卻看江波得意地在笑,我問:“怎么啦?我臉上有飯粒?”“沒,我是高興的……”“高興什么啊?”“你剛剛忘了張慶了……”他還是說半截話。“這又怎么了?有什么可高興的?”“我原先以為你心里就只有他啦!”他說著看了我一眼,卻沒再多說。怪不得這些天不見他發(fā)言,原來在吃的醋那。奇怪的家伙,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瞪了他一眼:“等回來再和你算帳!”說完我急忙跑出去了。想起班長剛進醫(yī)院時慘白的臉,我想打死他也不敢在那里睡一宿。男朋友32在醫(yī)院的第二夜到是沒什么狀況,我竟然睡了個安穩(wěn)覺。第二天一早起來,我一邊和張慶胡扯,一邊等人來接班,誰知等到快十點了都沒見個人影兒。我正猜著今天是哪個膽大的來接我的班呢,就看見護士帶著一個人進來了“劉老師?!”我驚訝地叫出來。他先沖我點點頭說:“辛苦你了!”然后走到張慶面前,盯著張慶仔細看了半天。誰知張慶眼皮也沒抬。我也奇怪了,剛剛還和我聊得挺歡的啊,現(xiàn)在怎么成瘟雞了?就見劉老師低下頭看著他問:“小慶,知道我是誰嗎?”我插嘴說:“他認(rèn)識人!”沒想到張慶的話當(dāng)面就給我下不來臺:“你是誰?”我看著他們兩個,狀若木雞。劉老師搖搖頭,把我拉了出去。剛找了個僻靜地方,我正要和他解釋張慶的病情,他卻沒容我說就先問了:“我都聽大夫說了,張慶在到校前碰到什么人你知道嗎?”“到校前?”我重復(fù)地問了一句,“不知道啊,他似乎到校的當(dāng)天就不正常了。”“那……”他張了半天嘴,忽然很艱難地沖口而出:“你和他沒什么吧?”“什么什么?”我奇怪地問。“就是……有過不正常的關(guān)系……”他的表情看起來可真難受,但我相信我的表情現(xiàn)在看起來絕對比他難受一百倍!若是普通人來說,可能會忽略他話中的意思,甚至可能要求他解釋一下什么叫兩個男人間的不正常關(guān)系。可惜我不是普通人,所以他的話我一聽就懂了。我覺得自己腦袋上馬上有些供血不足。“你為什么不問問自己?”我被氣糊涂了,忘記了他曾經(jīng)是我的老師,語氣很不客氣。。“不,我和他不可能啊!”他說,連我的眼也不敢看。“這可怪了,為什么我就可能呢?”我覺得他實在是莫名其妙!“我結(jié)婚了……”他軟弱地說。我剛想問這種事和結(jié)婚有什么關(guān)系,突然一想他話里的意思不對??!等等,他為什么這么說,而不是義正詞嚴(yán)的否定?如果是平常的人,肯定早就說了——“我又不是同性戀!”但他沒有,他只是說他結(jié)婚了,那就是說——非不為也,而不能也!我實在佩服我天才的腦袋啊,氣成這樣還能想出別人話里的破綻。“沒結(jié)婚的多了,你怎么能這么說別人啊,我們班三十個光棍那,你都這樣去問?”我依然咄咄逼人。“我沒這個意思,我,我知道你和小慶比較好……”他想解釋,又不知道怎么說,急得直皺眉頭。“我們是好朋友!”還是老毛病,看到帥哥為難我就心軟,口氣也松了。“小慶和我說過……”“你和張慶是……”我試探地問。劉征似乎知道我已經(jīng)猜出來什么,臉白了一下,然后小心地問:“小慶和你說過什么了嗎?”“沒什么,他只是說……你們是親戚,還有……”我裝著遲疑了一下。“還有什么?”他追問道。“他說他不能沒有你……”天,我真卑鄙!萬一我要想錯了……誰知劉老師聽了這話,像拔了氣門的車胎,一下子愣了,慢慢順著墻蹲了下來。“我和小慶是表兄弟?!彼穆曇舻统?,似乎想起了一些不該想的事情,表情怪怪的?!耙驗槲腋改付荚趪猓詮男【驮谝虌尲议L大的。我和小慶從小就好得不得了……別人都以為我們是兄弟情深,但我自己知道不是的,很早就知道……?!彼坪踝约夯氐搅诉^去,他臉上的神色又是甜蜜又是痛苦。“那你為什么又結(jié)婚了?”我問。頭一次聽說別人的事情,我實在是好奇。“我……我不能害了他啊!”他的聲音讓我驚懼,愛他,卻害了他?我無法理解。“我考上大學(xué)后,漸漸知道了我們這種關(guān)系意味著什么。我想讓他過正常人的生活……”“你覺得張慶現(xiàn)在正常了?”想起這可能就是張慶變成這樣的起因,我不由痛恨眼前的這個人了,聲音格外尖銳。他沒理會我話中諷刺的意思,繼續(xù)說道:“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先不說我父母如何,單是姨媽和姨夫,我就夠?qū)Σ黄鹚麄兞恕K麄儚男“盐茵B(yǎng)大,可,可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忍住發(fā)問的沖動,讓他繼續(xù)說下去。“我開始疏遠他。為了不再見他,我放棄了回成都的機會,留校想教書。誰知,誰知小慶高考完了我才知道,他所有的志愿竟然全部都是這個學(xué)校!后來我又轉(zhuǎn)到實習(xí)科當(dāng)實習(xí)老師,一年有大部分時間躲在海上,我心想,這樣我就可以不見他了吧。但,但他卻不知找了什么理由又說服姨媽讓她找人轉(zhuǎn)到了你們專業(yè)……”我從沒想到平時一直嘻嘻哈哈的張慶心里竟然藏了這么多秘密!痛苦藏得太深,怪不得他經(jīng)常說些奇怪地話。而眼前的這個人,為了愛逃到滿世界跑,又怎能不讓人同情?“在船上見到他的時候,我又是高興又是害怕。我不知道他還能做出什么來,也深怕他做出什么來,所以我盡量和他隔的遠遠的。后來我看到你們很要好,所以我以為……”我正要再次澄清我們的關(guān)系,他卻搖搖手阻止了我。“后來我知道了——就在那天過臺風(fēng)的時候。在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