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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 林瓚看了氣不打一處來:“有你這么打結(jié)的嗎?別的同學只是打得慢些,你這完全就不會打!”說罷一把拉過線再不給小西機會。 小西臉一路紅到耳朵根,實在感到太丟臉,覺得自己不過是剛上來有點慌,剛剛自己已經(jīng)意識到錯了,正要改正,“林閻王”未免太不留情面,但一面又氣憤自己練習不夠,失去了大好機會。林瓚指不定心里怎么說她傻呢。 剩下的手術(shù)實在尷尬的要命,一分一秒對當眾丟臉的丁小西都是煎熬。 可林瓚并沒關(guān)注她的情緒,依然專注于手術(shù),丁小西在心里把“林閻王”罵了個狗血噴頭。 第9章 有時治愈,常常幫助,總是安慰。 第1節(jié) 不過跟著林瓚時間長了,小西也發(fā)現(xiàn)他工作學術(shù)上嚴厲歸嚴厲,但實際上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林瓚雖不茍言笑,甚至不愛說話,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言簡意賅,直中要害。 從來都在為病人著想,因為不忍病人大老遠地來求醫(yī)卻因?qū)<姨枓焱甓譄o策,焦慮絕望,總是在掛完號后再給找來的病人加號,經(jīng)常中午到一兩點,下午到七八點才下門診。 在額外時間給困難的病人們加臺手術(shù)也是家常便飯,更是雷打不動每天三次查房,每個病人的病情變化都了如指掌,雖說已經(jīng)升了副主任,但是大部分時間依然還是泡在醫(yī)院里。 永遠為病人考慮得那么周全,想方設(shè)法幫助貧困的病人們減輕經(jīng)濟負擔,甚至經(jīng)常自己倒貼。 他自己倒不覺得怎么樣,可是在多數(shù)病人眼里,林瓚卻是改變他們一生的救命恩人。 一日清晨,醫(yī)生辦公室外面一陣喧鬧,原來是一對兒上了年紀的老夫妻拖著一大筐自家種的新鮮小五星枇杷和一面印了“杏林高手,德藝雙馨”的錦旗前來道謝,后面才知道來人正是一周前林瓚和丁小西收的病人。 一周前,有對兒來自四川某地農(nóng)村的老夫妻前來找林瓚看病,老頭兒背痛多年一直找不到原因,最后終于來極富盛名的C醫(yī)大骨科找到林瓚。 初來大城市的兩個老人坐地鐵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往哪里走,更不用提繁瑣的就醫(yī)過程。 本來來時骨科近一周的專家號全部掛完了,但在S市每多待一天,花費對于兩個老人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沉重負擔。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個老人千辛萬苦地在住院部找到了林瓚,林瓚二話不說給老人加了號,問了病史癥狀做了簡單的幾項檢查就確診為多發(fā)性骨髓瘤,又在當天為老人安排入院做放化療。 兩個老人感恩戴德,每每查房都要對林瓚和小西豎大拇指:“好主任,好主任!好醫(yī)生,好醫(yī)生!” 一個療程結(jié)束后,林瓚告訴老人可以拿著他的方案回到家鄉(xiāng)當?shù)蒯t(yī)院去完成剩下的療程,這樣更方便,更省錢。 老夫妻自然感恩戴德地走了,在火車站卻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錢包被偷了,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奶奶覺得走投無路了,向老伴兒說:“能不能再求林主任幫幫忙?” 老伴兒搖頭:“不成,林主任已經(jīng)幫我們夠多的了,怎么還能再去麻煩他?” 老奶奶絕望地一屁股做到地上,哭的老淚縱橫:“那怎么辦?我們可怎么回家喲!” 舉目無親的兩個老人在偌大的S市火車站不知所措,在這里,他們沒有可信任依靠的人。 最后老頭兒一咬牙:“要不,我再打電話問問林主任?豁出這張老臉了!” 林瓚接到電話二話不說把□□扔給了丁小西,告訴她密碼,讓她取兩千塊錢打車去火車站給兩個老人。 小西永遠忘不了兩個老人看到她那感激涕零的表情,兩個老人顫顫巍巍卻異常激動地雙手合十,不住地彎腰:“謝謝林主任,謝謝你,你們真是好人!” 小西忙上前扶住兩個老人家:“不用客氣,我們林老師忙,就不能過來了,你們路上小心。” 老人感動地無以復加,老奶奶眼淚都止不住地向外流:“你們都是好醫(yī)生,幫我們這么多,我們回去一定把錢還給你們!” 本來也從沒指望過回報,誰知道老人們卻記在心上,還專門回來一趟只為感謝為他們費心的林瓚和丁小西。 老爺爺雙手端著錦旗,一臉神圣不可侵犯的嚴肅表情,從第一間病房一路巡展到科室。 老奶奶帶著兒子拉著大筐的枇杷,看到林瓚和小西,忙從筐里捧了滿手的枇杷,真心實意笑得燦爛:“我們家自己種的,沒打農(nóng)藥,知道你們不收東西,但這個是自家種的,甜得很,你們無論如何也要嘗嘗?!?/br> 林瓚雖不好意思,卻也盛情難卻,收了枇杷和錦旗,死活沒有收錢。 后面做了一天的手術(shù),丁小西看出林瓚雖然嘴上沒提,但是心情卻十分好,手術(shù)做得也倍兒精神。 第2節(jié) 丁小西這輩子最見不得的事就是看到悲慘的事,不然心里必定酸楚難捱。 可是既然當了醫(yī)生,那生離死別,人情冷暖自然成了逃避不了的事。 33床的女病人從下級醫(yī)院轉(zhuǎn)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惡性骨腫瘤晚期了,早已經(jīng)沒了手術(shù)價值。 42歲的她,丈夫并不在身邊,一直照顧她的是自己16歲的女兒。 腫瘤晚期到處轉(zhuǎn)移,轉(zhuǎn)移到肺上的病人后面天天大咯血,女兒一盆盆地接著,強忍眼淚替母親順背,懂事的她總是在母親面前揀些好聽的話說。 科室里的醫(yī)生們都知道這病人大限已到,估計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了,只是做些姑息治療權(quán)當臨終關(guān)懷了。 就在夜里,值班的小西聽到年輕女孩兒凄厲的喊聲,不一會兒,病人女兒一臉慌張焦急地來醫(yī)生辦公室找醫(yī)生。 小西立馬去二線值班室叫了林瓚,跟在后面去了病房。 到了床邊,病人氣息全無,心電監(jiān)護早已拉成了一條直線。 林瓚拿著電筒照射了病人瞳孔,又伸出手探了探病人頸動脈,搖了搖頭。 女孩兒大哭,抓住林瓚白大褂衣袖當場就跪了下去,哽咽地說:“求你們了,再救救我媽,求您了!” 林瓚沒再說什么,擼起袖子開始做心肺復蘇,修長的雙手交疊在病人胸骨下1/2處,有節(jié)律地按壓著。 女孩兒在一旁無助地呼喊著mama:“媽!你醒醒??!你快醒醒!” 突然,心電監(jiān)護上直線有了一點起伏。 女兒瞬間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沖著林瓚大聲喊:“你看!我媽活了!她要活了!” 其實林瓚和小西都知道,那只是人工按壓產(chǎn)生的運動,如果此時不再按,依然會變回直線,這位母親早已經(jīng)去世了。 只是看著女孩兒充滿期冀的目光,他們還是什么都沒說,林瓚手下一刻不停地按著。 于是,就這樣兩人交換地按壓,竟然“搶救”了1個多小時,女孩兒才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雙手捂著眼睛,已是抽噎地喘不過氣來,淚水從指縫不斷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