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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責(zé)閣下之意,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自天地初開,三界即分離,此乃世間存在的根本。如果有交錯,必是不祥之兆。難道李掌門你沒想過,就算你本人也許也會有殺身之禍?。 ?/br>我斬釘截鐵地說,“只要小黑他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既便傾平心崖之全力,我也誓保他不受任何人傷害!”不過就是不知道平心崖會不會聽我的…“既然李掌門心意已決,多說也無益。只是師尊想提醒李掌門,此地乃閉峰門,不允許非人之物肆意活動,因此只要你的弟子在門內(nèi)一天,就只能像今日般長睡。如掌門不愿,可自行離去?!?/br>這算是下逐客令了罷,無妨,這鬼地方我也不想呆了,“我明天就走,不過面人那事是真的,你們自己小心罷?!?/br>嚴(yán)莊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突然問,“李掌門是好人,為何留在平心崖?”“因為于鏡沒有女裝癖?!蔽覜]好氣地說。回到客房,小黑依然沉睡不醒。我掀開被子縮了進(jìn)去,輕輕拍拍無意識的他,“小黑,今天師父很出風(fēng)頭哦,可說是萬年難遇,可惜你沒有看到呢。放心,你這么困只是這里薰香關(guān)系,不用怕,今晚你好好休息,師父明天就帶你離開這里。”小黑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再加上吃飽了我就會犯困,更何況抱著一個溫度宜人軟硬適中的枕頭,睡意立刻就席卷而來。就要睡著的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一聲低低的嘆息。我想,我一定是開始做夢了。liliPosted:Feb252005,11:18PMAdvancedMemberGroup:ModeratorsPosts:611MemberNo.:21Joined:6-November0429第二天一早,小黑仍然沉睡不醒,不過既然知道了原因,我也不會太擔(dān)心了。雖然我想立刻帶他走,但考慮一下,還是跟閉峰門正式告辭再離開比較合乎禮數(shù)。另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吃早飯的時間了罷,有早飯不吃,豈不造孽。稍微洗漱之后推開門來,嚇了我一跳。嚴(yán)莊竟然站在門外,不知等了多久了,笑吟吟地看著我,“李掌門早上好?!?/br>雖然昨天鬧得有點不愉快,但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精神,我也笑著道,“早上好?!?/br>嚴(yán)莊揚揚手上的紅漆格子,“我來送早飯了。”奶香四溢的桂花糯米糕,核桃銀耳粥上點綴著紅紅的枸子,幾份精致的茶薰涼菜拼盤,看得我胃口大好。嚴(yán)莊微笑著,“昨天的晚飯,李掌門您吃得心不在焉,怕是不愛吃。今天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嘗嘗味道可還合您胃口?!?/br>“這也太多了些吧?!蔽矣悬c不好意思。“算是我與李掌門辭行好了。”嚴(yán)莊已經(jīng)擺好碗筷,示意我入座。我趕忙坐下,看他利索地把碟子盤子擺了一大桌,一勺核桃銀耳粥,甜而不膩,清香爽口,好味道。一口桂花糯米糕,nongnong的桂花香氣,好舒服,怎么能做得這么好吃!嚴(yán)莊坐在我對面,“掌門,您嘗嘗這個,這是綠豆沙香蕉片,很可口?!?/br>嗯,好吃!“掌門,這個是我很拿手的,荷包牡丹蝦。”嗯,好吃!“掌門,我給你剝好了,這茶葉蛋可是外面吃不到的哦?!?/br>嗯,好吃。………………“來口酸辣雞絲,調(diào)一下味道?!笨曜訆A著菜遞到嘴邊,我條件反射地張口,“嗯,好吃?!?/br>嚴(yán)莊笑瞇瞇地看著我,“這邊還有很多,掌門您再嘗嘗——”我打著嗝連連搖頭,“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嚴(yán)莊體貼地倒上一杯清茶,“掌門,請喝?!?/br>喝一小口,天啊,茶都泡得這么好喝!我吃了人家這么多,自然還是要感激幾句,“那個,嚴(yán)莊啊,你手藝真好呢?!?/br>“謝李掌門夸獎?!眹?yán)莊垂下頭,長長的睫毛一斂,“您今日就走了,不知何時還會回來?”“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罷?!蔽覍嵲拰嵳f。他的笑容似乎一僵,過了會,聽見他低聲應(yīng)了一句,“這樣啊?!?/br>我看著他默默收拾桌上的東西,一樣一樣放回盒子里,井井有條,感覺他似乎還有話想說,“嚴(yán)莊——”他急急抬起頭,打斷我的話,“李掌門,您如此疼愛自己的弟子,讓嚴(yán)莊心有所感。但他——”嚴(yán)莊頓了一下。“你昨天說過的那些話,我不愛聽。”他又要提小黑的事情了。嚴(yán)莊苦笑了一下,換了話題,“其實,自我入閉峰門來,還從沒有像您來之后這么輕松過。您是性情中人,不等師尊早些離開,也許是好事!”我不知該說什么,只好看著他迅速收拾完東西。嚴(yán)莊走到門口,突然回頭道,“李梳,若是他日江湖相逢,我定做頓盛宴款待于你!”他沒有喊我李掌門,而喊我李梳。我倒不是計較這個輩分問題長幼之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早飯后,本來想著趕快去跟閉峰門掌門告辭,可是卻被告知何筒正在修煉,要晚飯時才會出來。那就等唄。小黑一直睡一直睡,好無聊。好幾次我都想把他搖醒或是拖出去滾幾圈,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得醒不過來。如此說來,平心崖眾人其實還是不錯的,居然容忍我一個人在山上睡了十多年,沒有把我拖出去倒掉。午飯和晚飯是另一個名喚曾影的弟子送來的,跟早上的水準(zhǔn)自然是云泥之別。唉,嚴(yán)莊,我已經(jīng)開始想念你(做的菜)了。飯后,曾影對我一揖,“師尊已經(jīng)修煉完畢,可以見您,請隨我來?!?/br>“嚴(yán)莊呢?”看不到他還有點不習(xí)慣。他遲疑了一下,說,“師兄和師父在一起,您待會就可以看見?!?/br>跟著曾影穿過走廊,也許因為不太熟悉他的緣故,又或者是他不喜言談的關(guān)系,總覺得氣氛很冷,我也找不到什么話跟他說,他更不主動和我說話。曾影領(lǐng)我到一扇鐵門之前,打開來,后面是一條通往地下的地道,冷氣嗖嗖。“何筒在下面?”我有些猶豫。曾影取下燭臺,點點頭。這地下有如迷宮,開始只是一條單道,后來卻左右伸展出無數(shù)條岔道。我緊緊跟隨在曾影后面,心里很清楚,一旦和他分開,我鐵定一輩子都出不去。不過困在地道里沒吃沒喝的,那一輩子也不會太長就是了。不知怎么七拐八彎的,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個大廳。幃幕之下,隱約可見有一人坐在堂后。曾影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踏上階梯,邊走邊說,“何掌門,我是來告辭的?!?/br>對了,想起一件事情,若是沒有嚴(yán)莊,何筒可不能長時間說話的,